一肚子的墨水在絕對武力面前,半點用處都沒有!

求不來秦老夫人幫忙,秦越澤只能靠自己,他強忍暈眩爬了起來,朝圍著母親的惡魔們衝去。

“放開我娘,你們這幫狼心狗肺之徒,憑什麼這樣對她!”

還未等他靠近池見悅,就先被秦霖北撂倒在地,甚至還遭到警告。

“越澤,看在你是秦家的血脈份上,四叔我就不捆你一起扭送官府,畢竟你也是被大嫂矇蔽了雙眼。”

後背重重落在硬實地板上,秦越澤疼得吐出一口血來。

秦霖北是有點真功夫在身上,加上人高馬大,對付才十六歲,只會揮舞筆墨的秦越澤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看到小兒子被打得起不來,池見悅哭了,張張嘴想讓小兒子別理她了,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再說,可無論她怎麼努力,也只能發出沙啞的“啊”輕聲,一個完整讀音都發不出來。

“趁著皇上的降罪聖旨還沒下來,快把她送到官府去!”秦霖南激動道。

兄弟三個,七手八腳拽著五花大綁的池見悅就要出門。

“娘!”秦越澤嘗試爬起來,絕望不已。

池見悅艱難的回頭,朝滿臉血的小兒子搖搖頭,讓他別追上來,別再讓人打了。

看到這一幕,原本要離開的蘇漓憋得慌。

這一家子也太缺德了吧!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啞巴和一個孩子。

臉呢?

看在剛才秦越澤救了她一命的份上,蘇漓拿過放在角落的臭烘烘恭桶,一個箭步火速衝了上去,高舉手中恭桶“砰砰砰”朝秦二老爺秦霖南,秦三老爺秦霖西,秦四老爺秦霖北腦袋上砸去。

“啊——你這個瘋子砸我做什麼?!”被砸個正著,又被淋了一臉的尿水,秦霖南怒吼。

“啊呸呸,你有病啊!”捂著生疼的額頭,秦霖西吐著濺到嘴裡的騷尿。

秦霖北躲得快,沒被打到,但被濺了一身尿水,他崩潰地瞪著蘇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蘇漓拿著恭桶,擋在已經傻眼的池見悅面前,淡定斜著秦家三兄弟,“我在打畜生。”

秦霖北一愣,頓時暴怒,“賤人,你在罵誰呢?”

“誰開口我就罵誰。”蘇漓嗤笑,“畜生你別叫,我害怕。”

“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秦霖北曾幾何時被人這樣辱罵過,他拳頭握得“咯咯”響。

秦霖南狠狠擦著臉,“蘇漓,這是我們秦家的事,跟你沒關係,一邊去!”

他暫時還不想得罪蘇家,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沒錯,這是我們秦家的事,跟你一個外人沒有關係!”秦霖西強忍嘴裡的噁心尿騷。

池見悅抬起被捆的雙手,艱難地扯了扯蘇漓的衣袖。

蘇漓回首,只見不能說話,頭髮凌亂如瘋子的女人,哀求地朝她搖頭,似乎是想讓她快走,別趟這一渾水。

秦越澤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跑向母親,解開其身上的麻繩,哽咽的對蘇漓說道:“你滾,不用你管我們的事!”

說罷,他拉著池見悅朝大門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