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阮忠義不可思議的開口,這裡的是甜甜,那外面的是誰?

【爹誒!我的親爹誒!快嚇死你的寶貝閨女了!一群喪心病狂的人啊!半夜裡又是抱個孩子過來又是抱個孩子的過去的。嚇死我了!】阮綿綿衝著阮忠義伸著手,嘴裡咿咿呀呀的吐著泡泡。

聽到熟悉的童聲,阮忠義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能聽到心聲,這才是自己的寶貝閨女。

想到這兒,阮忠義趕忙將女兒抱了起來。

而柳安娘等人看見阮忠義又抱著一個孩子回來的時候,徹底傻眼了。

又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小嬰兒,再看了看阮忠義懷裡的。

兩個孩子湊近一看,竟然長得差不多!

不過仔細看還是有區別的,阮忠義懷裡的那個孩子,比較白嫩圓潤一些。

而柳安娘懷裡的這個孩子,顯得有些瘦弱。

“這……”柳安娘欲言又止。

【娘!我的親孃誒!你怎麼還抱著別人?你差點就見不到你的寶貝閨女了!】阮綿綿哀哀慼戚的開口,揮舞著小手,哭的厲害。

一邊哭一邊嚎叫。畢竟阮綿綿不知道別人能聽到她心聲,只能用哭的方式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了。

聽到阮綿綿的哭聲,柳安娘懷裡的那個小女嬰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一下,兩個人你哭一下我哭一下的,差點將人的腦門都給哭炸了。

“將另一個奶孃叫來,把這個孩子帶下去喂。”稚子無辜,柳安娘是做母親的,雖然生氣,可不會將怒氣撒到一個剛滿月的孩子身上。

遂叫了銀月過來,將人帶下去餵奶。

銀月點點頭,上前一步將柳安娘懷裡的孩子抱走了。

柳安娘將懷裡的孩子送出去之後,就伸出手從阮忠義的懷裡將女兒給接了過去。

然後背過身去,撩起衣服開始親喂。

阮忠義將女兒抱出去之後,就將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俞嬤嬤身上。

俞嬤嬤也是傻眼了,尤其是看見阮忠義又抱著孩子出來的時候,那震驚之色簡直快要震驚他一萬年了。

更重要的是,明明兩個孩子都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看夫人和老爺能夠一下子認出誰是誰。難道他們能一眼辨認出自己的孩子?

俞嬤嬤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一個老熟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側。

被人猛地甩了地上,俞嬤嬤定睛一看,險些沒暈過去。

“老爺,我看見此人鬼鬼祟祟的想要從後門離開,被我們抓了一個正著。”正是管家帶著人攔下了,大家的目光被吸引到了對方身上去。

【就是這人!我認識對方的衣服,就是她抱著孩子進房來想要換掉我的!孃親你千萬不能放掉她啊!如果不是我躲起來了,險些就要被她們得逞了,我就再也見不到孃親了……嗚嗚嗚,孃親!】阮綿綿只是瞄了一眼,就撲進柳安孃的懷裡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柳安娘聞言,氣的渾身發抖。

“給我好好撬開她們的嘴!再查一下,這兩個人在府裡籤的死契還是活契,死契直接亂棍打死丟去城外的亂葬崗,活契便送去官府,送去官府處置!”柳安娘一聲令下,這兩個人聞言已經嚇哭了。

不管是亂棍打死和送官府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這已經上升到販賣嬰童那一掛了,如若不是自願被販賣的嬰童,那販賣者送去官府,會直接被杖斃的!

他們國家的律法對販賣嬰童的定義是死罪啊!

“不想被仗殺,就將這件事的主謀和前後原因給我交代清楚,否則,你們應該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阮忠義厲聲說道。

兩人忙不迭回答是的。

“娘子,你好好哄哄綿綿,我帶他們下去問話。”阮忠義說完,起身就命人將這兩人給帶下去了。

“以後這孩子就不抱到隔壁去睡了。”柳安娘心有餘悸,拉過被子將自己和孩子蓋了起來。

明明還是初春的天氣,卻讓她冷的彷彿置身在寒冬。

精明如柳春兒,也被嚇得六神無主。

只是陪著柳安娘抱著阮綿綿。

一夜審問過後,這兩人供出了幕後主使。

不是那阮老夫人又是誰?

這徹底讓阮忠義震怒了,拎著兩人就去了阮老夫人的院落。

阮老夫人還美滋滋的想著那賤人生的小雜種會被換出去過苦日子,卻沒想到沒等到下人來通報好訊息,等來的卻是震怒的養子。

嚇得阮老夫人直接從軟塌上摔了下來,幾個嬤嬤爭先恐後的上前將人給攙扶了起來。

看著面前的那兩個女人,阮老夫人的腦子都要炸開了。

“都退下。”阮忠義一聲厲喝,斥退了阮老夫人身邊的所有人。

這府裡到底是阮忠義當家做主,她們也不敢懈怠,趕忙就帶上人離開了阮老夫人的房間。

阮老夫人恨恨的看著阮忠義,“大郎這是上我的房間裡逞威風來了?”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看見她們,娘你難道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我感念爹孃對我養育之恩,可娘你一次次的做法,卻寒了孩兒的心。倘若這件事情,娘你不能給我一個說法,我便將你這段時間做過的事情,一併登記造冊,送去京都府尹!”阮忠義也懶得和阮老夫人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選擇了撕破臉。

著實是這阮老夫人一件件所做的事情,太讓人寒心。

“你個不孝子!為了一個區區商戶之女竟然想著狀告自己老孃!我白養了你!”阮老夫人聞言,怒極拿起手邊的杯子就衝著阮忠義砸了過去。

阮忠義也沒躲閃,任由杯子砸在了身上。

“商戶之女難道不也是娘當初安排給我的嗎?倘若沒有安娘,何來今日的阮侍郎?”阮忠義不卑不亢的回答,“娘,你還是不願承認自己錯了?”

“別喊我娘!你要殺要剮說一句便是!你想要如何處置我?”阮老夫人嘶吼一聲,已經徹底瘋狂了。

“娘既然年邁糊塗了,便不適合繼續住在京城中,若是再出這樣的事情,這讓旁人如何看待我阮忠義,如何看待我阮府中的人,還請娘回齊平老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