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安胎藥還是墮胎藥?
獸語福寶,全家反派聽我心聲吃瓜 雞蛋羹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阮綿綿死了。
阮綿綿又活了……
眼睛一閉一睜,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狹小逼仄,卻十分溫暖。更重要的是,她正光著身子泡在水裡。
驚的她差點一蹦三尺高!
結果發現自己蹦不動,因為這地方太窄了。就在她有些焦躁的踹著腳丫時,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哎喲~”這嗓音,猶如黃鶯出谷般動聽,莫名給人一種想要依賴的感覺。
“娘子?怎麼了?”又一道關切的聲音傳來。嗓音粗獷中不乏細膩,聽著讓人有種心安的感覺。
“相公,孩子踢我了……”女聲嬌美的嗓音傳來。伴隨著一陣輕輕的撫摸,莫名將阮綿綿不安的情緒給撫平了。
不過這樣安心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當阮綿綿意識到自己在哪兒的時候,差點尖叫出來。
【天了嚕!我這是重新投胎啦!】
石破天驚的一道童聲響起,讓正慈愛的撫摸著肚子的柳安娘一臉震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身邊並沒有出現孩子。應該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不止是柳安娘聽見了,阮忠義也聽見了一道軟糯可愛的女童嗓音。
左右環顧一下,一無所獲。
此時的阮綿綿震驚不過三秒又陷入了深深的困多中,打了一個哈欠,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聲音不再出現,阮忠義和柳安娘也不再去多想了,滿心期盼的看著柳安娘好好隆起的腹部,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
【哎呀臥槽!有瓜!】阮綿綿一覺醒來聽到了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就是陸陸續續的微弱對話進入了她耳中。
“這人也太壞了!居然要害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就是!簡直比我們這些做畜生的都不如。”
“你才是畜生!我可不承認自己是畜生。人的話裡,畜生都是難聽的話。”
“好了好了,吵什麼?可憐的柳安娘,千盼萬盼懷上了一個小丫頭。這小丫頭卻要被人害死了。”
【啥子安?柳安娘?小丫頭?畜生?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阮綿綿豎起了耳朵去聽那些對話。
這不聽倒好,一聽就有些迷糊了。
怎麼感覺柳安娘這名字有些耳熟啊!
“來了來了!那壞女人端著安胎藥來了!柳安娘可千萬別喝啊!那是墮胎藥!”
【安胎藥是墮胎藥?墮胎?該不會墮的是自己這個胎吧?】阮綿綿頓覺渾身冰涼,眼前隔著一層薄薄的肚皮,依稀好像能看見外面微弱的光。
“大嫂,這是娘讓我給你送來的安胎藥,你趁熱喝了吧!”外面的柳安娘正在給肚子裡的孩子做衣服,結果那熟悉的軟糯女童嗓音又傳來了,只不過這次說的話,卻讓她臉色刷的一下蒼白了。
難以置信的將目光聚集到自己的肚子上,還沒從自己好像聽見了肚子裡女兒的聲音中反應過來,就發現弟媳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殷切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平日裡看不上自己的樣子。
安胎藥是墮胎藥!柳安娘是自己的名字!
柳安孃的腦子轉的極快,很快就捋清了思緒。
弟媳黃思佳跟她從來不對付,不過她們沒有徹底撕破臉過,也就是每次碰面都是敷衍的打個招呼而已。
她們之間的關係絕對沒有好到她給自己送安胎藥。
畢竟她恨自己都來不及。
因為自己的丈夫阮忠義是阮家領養來的孩子,在領養了阮忠義後,阮老太太才生下了次子阮國興。阮老太太是一碗水端不平的,可阮老爺子卻是個拎得清的。
在培養兩個孩子上都是一視同仁。還送阮忠義去讀了書,阮忠義也是爭氣的。年僅十八就高中探花,一鳴驚人,成了阮老爺子的驕傲。也在朝廷中謀求了一份差事,有了一份官職。
這些年兢兢業業,已經爬到了禮部侍郎的位置,頗為受到皇帝器重。
比起阮忠義,阮國興就是個混不吝的。讀書沒心讀,還屢次和夫子頂嘴,被退學回了家。
阮老太太不甘自己的親子不如養子,便千方百計的想送他去學一門手藝。可阮國興到底是個被寵壞的玩意,做什麼事情都打馬虎做不好。
最後留在了家裡,在阮忠義榮升成禮部侍郎之後,就乾脆舉家不要臉的搬進了阮忠義的府邸裡,自稱是侍郎府的二老爺,素日裡摸魚打渾的過日子。
能娶上黃思佳也都是因為看在阮忠義的面子上。
幾年前,阮老爺子故去後,阮老太太也藉故自己無人照顧。搬了進來。
柳安娘這些年一直在生孩子,根本沒時間管府裡的事情。導致府裡任何人都以阮老太太馬首是瞻。
這不,她都打算好了,如果肚子裡這個是女兒。她就封肚不生了。
可如今,她聽到那軟糯的嗓音,知道肚子裡懷的是個女兒。可女兒卻要被害!這讓柳安娘怎麼忍的了。
對上黃思佳的眼神當即變的陰鬱起來。
黃思佳毫無察覺的端著茶送到柳安孃的面前。正欲開口,就對上了柳安娘一雙怨懟的眸子。
驚的一個激靈,手裡的藥也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哐啷一聲響。
“嫂子你……”黃思佳懊惱的看著打翻在地的藥,正欲發火,就發現柳安孃的面容從容。好似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弟媳這是怎麼了?身體這麼虛就別做這種活了。讓下人送來就是。”柳安娘語調也是平緩,不悲不喜,看不出她此時的情緒。
“嫂子,我……”黃思佳也沒想到柳安娘會這麼說,頓時有些懵了。
“來人,過來打掃一下。”柳安娘一聲令下,兩個丫鬟走了進來。
“屋裡亂,弟媳要是沒事就回去吧!以後這種活就吩咐下人去做。省的讓別人覺得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柳安娘不等黃思佳反應過來。就下了逐客令。
一直到黃思佳被趕出來,才猛的想到什麼。
柳安娘該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該死的這賤人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