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樂與將了塵推入房內，警惕的探頭看了一眼門外，小心翼翼將門嚴嚴實實關了起來。
“她是妖，你知道嗎！”了塵心中有些惱怒，剛剛就是最好的時機一舉揭穿這妖的真面目。
樂與不急不躁的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墊墊肚子，說：“我知道”
“人妖殊途，你知道嗎？”了塵生怕樂與說出驚世駭俗的話。
“我知道”樂與喝完杯中茶水，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了一句：“可是他們真心相愛呀”
樂與身為現代人並未覺得人妖殊途有什麼問題，童年沒少看聊齋，裡面那些與書生相愛的妖最後也是有幾個能落得一個好結局。
那為何詩晴卻不能落好結局呢？
了塵像是聽了一場驚天笑話一般，“不管是否真心相愛，人和妖終歸不是一路人”了塵此刻不想與樂與爭辯太多。
“誰規定人與妖不是一路人？”樂與卻起勁起來，天王老子來了也是眾生平等，不論人還是妖都有相愛的權利。
“是。。。”
“是天道對嗎？”樂與截斷了塵的話語，語氣中盡是諷刺意味：“天道！天道！除了天道，你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樂與好像回憶起什麼，“你是不是還想說違背天道是要接受懲罰”樂與直視了塵的眼睛，想將他的內心看透。
可他卻與夢境中的白玉一點點重合，說著與白玉相同的話，他早就不是了塵，他潛移默化中將自己變成白玉。
有的人死了，但活著的人卻要變成死的那個人。
“你為什麼。。。”了塵第一次從第二個人口中聽到相同的話，心中震驚萬分，一時之間竟將樂與當成了白玉。
樂與知道自己失態了，收回了理智坐回來桌前，一言不發。
差一點就要被他察覺到自己進入過他的夢境中，自己這張嘴，啥都往外說。
“樂與，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違背天道，你所謂的愛更不可以”了塵坐下來給樂與好好解釋一番，正如當年白玉循循善誘的模樣。
“不是的”樂與突然想明白了什麼，急忙抓起了塵的手就往外走。
不是的。
我明白了！華萊到底在隱瞞什麼！
樂與將了塵拽到一處假山之後，眼中熠熠生輝，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遠處的亭。
只見杜龍飛將一顆剝好的石榴一粒粒放入碗中遞給詩晴。
詩晴眼中盡是柔情蜜意，捏起一粒石榴果肉放進嘴裡，兩人相視一笑，幸福不在言語之中而是在行動之下。
“愛可以踏平山海”樂與即使一個局外人也能感受到兩人的真情實意，“乃至可以罔顧所謂的天道”
一陣風吹起，捲起樂與的青絲，了塵清冽的氣味撲面而來。
所以你明白了嗎？明白白玉的心意了嗎？
了塵一點就通，眼中失去光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樂與。
不是的，她從來沒說過她的心意。
她根本不在乎，她的心裡能容下整個世間卻容不下我對她的情誼。
“不可能”了塵不願面對樂與的話，她根本不懂，憑什麼在這裡妄自菲薄的猜測。
樂與想抓住了塵讓他冷靜點，但了塵根本不給她機會，一個閃現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遲早我也要學會，樂與再一次在心中暗暗發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