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許大茂就直接騎車去了菜市場,買了條魚和三兩肉,加上一些蔬菜,可把他心疼壞了,這後面幾天自己真要吃土去。

看到許大茂拿了這麼多菜回家,閆阜貴眼睛裡都要冒光。

“大茂,你這不年不節的,吃這麼好。你看,要不要三大媽去幫你收拾收拾。你一個大小夥子,可別把這麼好的菜給糟蹋了。”

閆阜貴一邊說話,眼睛卻盯著菜不動。

“三大爺,這不老三大媽了。這樣,你那不是有瓶好酒麼,我記得是你那個學生家長過年時候給你送的。這樣,你把酒帶著,晚上咋喝點。”許大茂故意不提晚上要請客的事情。

“那酒啊,我也就過年時候抿了一口,要不我還瓶?”閆阜貴真捨不得那酒。

“那算了。你其他都是水裡摻了酒,大院裡誰家不知道。得了,我先回去做飯去。”許大茂推著車子就往回走。

“別,那酒就那酒。不過,可說好,一人就一小杯,可不能多喝。”閆阜貴也沒時間計較許大茂說他水裡摻酒的事情,只好作出讓步。

“得了,您趕快過來,我做飯快的很。”許大茂這回是真回家去了。

這把許大茂家裡炒菜的香味飄出去時候,閆阜貴抱著個酒瓶過來,生怕把酒給甩出去,比抱他家閆解娣還小心。

兩人正聊起崗位的事情,劉海中這邊也拿了瓶酒過來了。

“吆喝,三大爺今天捨得把過年的好酒拿出來了啊,早知道我就不帶這瓶酒。我可是饞你那酒好長時間,過年時候都沒喝上,今天可要多喝幾杯。”

劉海中一來就看到閆阜貴手裡抱著的酒瓶。

正在閆阜貴一臉懵的時候,易中海也拿了幾個白麵饅頭進來了。看到酒,也說著要多喝幾杯。

“大茂,晚上到底幾個人?”這時候,閆阜貴也知道晚上不止自己一個人來吃飯,哆哆嗦嗦的問許大茂。

“還有··”許大茂這一邊說,一邊看著閆阜貴。只見他臉色煞白,抱著酒瓶的雙手青筋暴露,可見有多用力。

“沒有了,就請了三位大爺,我們好好喝一場。”許大茂見閆阜貴這個樣子,立馬說了實話,他是真擔心閆阜貴想不開。

許大茂做菜技術雖然不如傻柱,但捨得用油、用調料,味道不差,滿院子的小孩都開始在外面轉悠。不過還好,家裡大人都叫過,也沒人直接進屋子。

這要是等棒梗大點,可就沒有這麼安靜。

許大茂說要喝閆阜貴的酒,但每人只倒了一小杯之後就喝起劉海中和許大茂自己家的酒。

正當幾人喝的正高興時,門又被推開了。只見門外站著賈張氏和賈東旭。

“一大爺,我家東旭聽說你在這吃飯,擔心菜不夠,這不是特意給你們帶了點花生米下酒。”

賈張氏邊說邊把一小碟花生米拿到了桌子上,然後就直接在邊上坐下來。

“東旭,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你師父在這,還有兩位大爺,趕緊過來敬杯酒!”

賈東旭聽到賈張氏的話,磨磨蹭蹭的挪過來,不情不願的站在邊上,看向易中海。

這時候的賈東旭,一直是院裡孩子的老大哥,從小也是榜樣一般的人物。工作很好,家庭也算幸福。只不過碰到一個這樣的老母親。

賈張氏自從老賈過世之後,便為母則剛,自己把臉面踩到地下,什麼便宜都願意佔。當然,和賈東旭過世後不可同日而語。

剛才賈家早就聞到了許大茂家裡的香味。一打聽,許大茂特意請三位大爺,沒有其他人。

賈張氏便慫恿賈東旭去蹭飯,反正易中海在那託底。好在,賈東旭還要臉面,從家裡摸索了點花生米。

許大茂作為主人,卻沒有主人自覺,也不請他們坐下吃,也不趕他們出去,就靜靜的坐著,看著事態發,彷彿和自己無關。

易中海也很無奈。以前每次在大院吃飯,易中海都想著給賈家點好處,要麼帶著一起吃飯,要麼給帶點菜。這時間一長,賈家似乎把事情當成慣例。

“老嫂子,今天是大茂請我們三個吃飯。這邊菜夠了,謝謝你的花生,暫時不需要。”易中海見其他人都看向他,只能想辦法打發賈家。

“菜夠了剛好,等下我們把花生帶回去。東旭,記得等下別忘記碟子。

對了,今天菜這麼多,我看你們就幾個人吃,也太浪費了。我和東旭還沒吃晚飯,剛好幫你們一起解決點。”

“許大茂,還在那傻坐著幹嘛,還不快去給我們拿碗筷。”賈張氏嚷嚷著。

許大茂沒說話,閆阜貴先不同意了。

“賈張氏,誰喊你來吃飯了?趕快回去,別在這搗亂”

總共就那麼多菜,多兩個人,他閆阜貴吃的就少。而且閆阜貴還想著等下吃完飯,如果有剩餘的,還準備自己帶回去。

“你算老幾。你們能吃,我怎麼就不能吃了?我好歹還帶了點花生,你閆阜貴不會又把你那裝水的酒瓶帶來了吧?”

賈張氏對閆阜貴算是比較瞭解。不過這次她倒是猜錯了。

“今天許大茂喊我們三個大爺吃飯,慶祝他榮升組長,這是領導之間的聚餐。賈張氏,這不是普通的大院聚會,你還是快點回去。

東旭啊,勸勸你媽,你現在還不夠這個資格。”

劉海中見閆阜貴抵抗不了賈張氏的攻擊,便開始助攻,擺起了領導的譜。

“我呸。就你劉胖子還領導。你頂多領導一下你們家三個小子,別給我擺譜。

把我弄急了,我去街道和廠裡問一下,你劉海中到底是個什麼領導。

就你這樣的都能當領導的話,我家東旭早就是大領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