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見過底牌這麼多的練氣二重!
真是人比人得死。
散修沒有鍛體訣可學,因此,煙兒傷的極重,五臟六腑皆被震出血。
暫時找不到那倆個該死的小鬼,萬德不敢耽誤時間,直接在木牆這為煙兒療傷,他主修木行術法,對療傷方面正好有大用。
只是就算療過傷,煙兒也要靜養至少兩個月才能徹底恢復。
一夜過去,萬德將煙兒重新背起。
修真之路漫長又難捱,對於資質差的散修更是加倍的難捱,大宗不收,小宗當雜役還不如散修自在,在哪裡都只能撿到不適合的功法修煉,學不到術法,都築基期了會的卻還是練氣期的術法,靈力質量也差到離譜,遠不如宗門弟子。
洞中二人終於到達盡頭,只是誰也沒想到洞的盡頭居然是一個小鐵門。
她們想過洞裡可能是遺府,或者是妖獸巢穴,甚至是萬德和煙兒專門藏屍體的屍洞,獨獨沒想過是門。
鐵門的樣子很樸素,就像凡俗的院子外門,只是鏽跡斑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了。
“門後會是什麼?”江言歌伸手摸著鐵門上的鏽跡,自語道。
白相道:“我們推開它。”
“怎麼推,你發現有什麼機關了嗎?”
“沒看見有機關,但你不是修煉鍛體訣嗎,想來離火宗的鍛體訣自是不會差,你開門,我給你加油!”白相樂呵呵的道。
江言歌:“你身為男子怎麼好意思只讓女子出力,自己站旁邊加油的。”
白相控制拓拔琥的法衣瞬間變成了綠色裙裝,本來梳起的高馬尾隨手鬆開,烏髮披散,把江言歌都看得呆了。
“都是女子,你出點力委屈什麼呢?”白相弱柳扶風的往門上一靠。
江言歌:“……”
“你能不能變回來,這樣真的不習慣,我出力還不行嗎。”江言歌認真的看著白相。
白相不聽,她覺得自己這樣很好看。
江言歌不再理會,眼不見為淨,把白相扒拉一邊去,雙手用力拍向大門。
世間鍛體法門稀少,導致鍛體訣不如靈力修煉普遍,且難有成就,大多是高不成低不就,除了抗揍些沒有特別大的增益,而防身這點還可以用法衣防禦來彌補,因此很多宗門不是特別重視鍛體訣,就連上善真君也不在乎白相會選哪個鍛體訣修煉,純粹的你想修就修,不修也不會催你修。
值得一提的是,女修更喜歡修習鍛體訣,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多的原因,便是凡俗以女子天生力氣不如男子來打壓女子,不讓女子讀書考官,不讓女子拋頭露面經商,只許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相夫教子。
所以進入修真界以後大多數女子會選擇鍛體,不是為了和男人比,而是隻想讓自身更強大。
江言歌為什麼鍛體沒人知道,但以她的資質,只要她想鍛體,宗門必然會提供最高階的鍛體訣,雖然離火宗最高階的鍛體訣只有地級,但這鍛體後的力量奇大,震得大門頂部的土層嘩嘩掉,看得白相一陣羨慕。
其實現在就算不去季午河,以靈石換貢獻也夠拿到幽月鍛體訣了,但第一次接任務就完不成,說出去多少不太好聽,再加上白相自己也有點追求完美,所以季午河這趟她是必走的。
然而,縱使如此,鐵門依舊完好,完全不見縫隙。
“這麼結實!”江言歌驚訝出聲。
剛剛這一拍,她用了七成力,但見門紋絲不動,恐怕就算用上十成力也打不開。
白相開始在門附近摸索起來,“一起找找吧。”
這裡的洞壁十分潮溼,不時還有些小蟲,白相忍著噁心,用手細細的摸了許久。
卻還是一無所獲,鐵門除了鏽跡,沒有任何凸起和凹陷,完全找不到任何機關。
最終兩人只好放棄,繼續在鐵門處謹慎的待了兩天後,她們離開鐵門洞,打算去鏡春山的外圍與離火宗其他人匯合。
她們幾人雖然資質不同,修為不同,但同一期入門,關係總是好過其他人的,經常一起接任務,所以在鏡春山外圍有一處共同的落腳點。
未免離火宗其他人認不出自己,白相只好將拓拔琥法衣再變回粉衣男裝。
兩人一路心驚膽戰的就怕再遇見萬德。
幸好,也不知道是萬德不再找她們了,還是剛巧沒碰見,兩人順利的進了鏡春山。
江言歌領著白相來到一棵參天樹下。
“這就是你們的匯合地嗎?”白相不敢置信。
這裡的樹都長一個樣,居然能以樹做標,簡直震驚路痴上下八百輩子好嗎!
“就是這裡,你看此樹,朝西面點樹葉極多,朝東和北的樹葉又極少,與其他樹大大的不同,正好做我們的匯合地,既隱蔽又顯眼。”江言歌解釋道。
大大的不同?顯眼?
白相實在看不出來,都是一片片綠油油的葉子,哪來那麼多不同之處了…
江言歌沒注意到白相的反應,因為她正擔心離火宗的其他人。
都好幾天了,一開始萬德來追她和白相,按理說其他人也該跑遠了才對,再加上她和白相進洞的時間,想來趕到這裡應該不難。
“她們該不會是被那個萬德抓了吧!”江言歌越想越有可能,頓時就按耐不住了。
白相拉住她,道:“你彆著急,說不定她們早就到這裡了。”
“你怎麼知道?”江言歌頓住。
“你看那兒,是不是有字跡。”白相指著樹後露出一角的大石頭。
江言歌聞言繞到樹後。
……
當離火宗眾人再次重聚,已是第二日。
“我們一起湊湊靈石買一個飛行法器吧。”孔理提議道。
五人站在瀑布前的山崖上,沒了籬笆車,靠腿繞過鏡春山那純是做夢,等到了季午河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因此孔理的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只有一人不同意——那就是白相。
白相道:“都到了鏡春山了還花什麼靈石啊,就地取材不行?”
江言歌與她相處了幾日,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處處針對,此時只有她接話問道:“怎麼就地取材,你是說活抓五隻妖獸嗎?”
“沒錯。”白相道。
“抓倒是好抓,可是我們該怎麼控制住妖獸?”路英奇怪的問道。
練氣期所會的術法都是基礎簡單的,能夠束縛妖獸的也有,但只要妖獸一直掙扎,就根本控制不了多久,所以她們寧可花靈石買飛行法器,也沒想過抓捕妖獸當坐騎。
但是白相就不一樣了,對於抓妖獸當坐騎這碼事可謂是輕架就熟,經驗滿滿,反而會因為控制時間太久不小心將妖獸直接凍死。
離火宗眾人都覺得不靠譜,並且為了給白相面子沒有多做評價,只是自動忽略了這一想法,現在已經開始就著孔理的主意商量該買多大的飛行法器夠用。
江言歌只以為白相還有能馭獸的底牌,一邊羨慕嫉妒一邊叫停了大家的討論,看向白相,“你若是有辦法控制妖獸,那我們也不必回離火宗一趟浪費時間,該怎麼做,你告訴我們吧。”
離火宗眾人奇怪的看著江言歌,心中都在想:怎麼才幾天沒見,她對白相的態度轉變怎麼這麼大?
對比之前一口一個“奸商”簡直不要太明顯。
眾人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飾,江言歌對此只道:“到底是崑崙山的弟子,有些本領也不足為怪…”
白相笑了笑,道:“那就先抓妖獸吧,我推薦迅天豹,好抓,笨,還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