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僅如此,駱休那件事也是雲家安排的圈套,駱休被騙所以蘇小姐才……”

簡行之激動的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說什麼?”

“你已經調查清楚了駱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可是五年前的所有都是假的,為了不讓你們在一起,這件事不僅我,我爸還有大伯母還有云家都參與。雲家一邊支援我爸接手簡家,一邊拆散你們因為他們要做兩手打算。”

簡行之知道一部分沒想到全部都是。

五年前她的局面豈不是全世界都在欺負她,就連唯一的自已也在把她推開,而駱休還把她帶入圈套?那時候自已都在幹嘛?對付二叔?還是反抗母親?或者儲存自已的實力?和雲家合作?還是還是……

“蘇小姐,五年前被行業拉黑,雖然這個公告是簡氏發的,但是這是大伯母以你的名義釋出的,所以蘇小姐離開相城才會這麼難過。”

簡行之的手微微顫抖,眼神複雜的看著對面的人,簡修遠繼續說著自已知道的事實。

“哥,五年前你出事的時候,其實她去過醫院只是,只是沒法進病房,你昏迷了兩天她在走廊呆了兩天,這件事,除了你都知道。大伯母也禁止我們跟你提起,這件事也就隨著你們的分手而被大家遺忘。如果你不信,可以問莫塵、唐赧或者韓少千,他們去醫院看望你的時候不可能對走廊上的她沒有印象。”

那時候簡老老爺子去世,簡家爭權大戰以及外部一些勢力的擾亂,簡行之出差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車禍,人差點丟了命,這也是為何簡修遠的父親最後被簡行之弄的回不了國的原因。

車禍發生時,他們剛剛正處於矛盾期,住院期間他沒看到自已的女朋友,反而在出院後看到她和駱休舉止親密進入酒店。兩個人矛盾再次升級最終分手。那時候如果他能耐心聽她解釋,如果她可以有機會全部訴說,也許,也許結尾會改變一下吧?

“還有什麼?”

“還有很多,一時我也講不完。”

“五年前誰做的多?”

“都差不多,只是,只是,最傷她的應該是你。”

鬆開他簡行之突然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站在那裡眼神無光有些空洞。耳邊還回蕩著那句:最傷她的應該是你。

“這麼多年你找不到她是因為她的訊息被封鎖了,如果不是她母親,蘇小姐這輩子應該不會回相城了,因為她知道家裡接受五百萬,所以不得已才答應的從此不來相城。五百萬她,她真的還不起。而且那時候你正處於低谷期,外界的壓力已經很大,加上你們還在鬧分手所以這件事她沒告訴你。”

簡修遠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開啟轉賬記錄而後將手機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什麼?”

密密麻麻不同額度的匯款記錄充斥著整個手機螢幕,每一筆都是相同日子,可以看出匯款人的準時守信。

“那時候我不希望簡家夫人是她這樣的出身,所以給了她一百萬讓她離開你,當時她母親生病住院急需錢,所以就答應了,出院時還剩下六十萬,離開相城時她把卡寄給了我,密碼還是我給她時的原始密碼,後來她每個月定時把錢打到這張卡上,一直到一百萬全部還完。這件事她應該沒告訴駱休,不然這錢駱休早就幫她給了,至於大伯母的那五百萬,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用同樣的方法在還。”

他滑動手機,每個月定時傳送只是金額不同,第一筆錢是五年前,最後一筆居然是她來相城前三個月,中間從未間斷。簡修遠有些愧疚的看著他,簡行之的目光隨著手機的滑動有些許溼潤。

怪不得她母親手術沒錢,怪不得她有自兩個店鋪卻依舊在租房子,怪不得她開著餐館但人還是瘦了一圈子。原來她一直都在還錢,可笑的是他還認為她為了錢玷汙了他們的感情。

簡修遠越調查越覺得似乎自已年輕時犯了不該犯的錯誤,而這個錯誤的買單者卻是她不是自已。

“哥,蘇,蘇小,蘇小姐沒有背叛你們之間的感情,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就連線受那些錢的時候,她還說了一句話,她說能不能見你最後一面,只是可惜到她離開你們都沒見到。其實蘇小姐現在不原諒的不是你,而是是五年前受到的所有不公。”

“我知道,以前我年紀小又任性做過很多錯誤的事,但是我查車禍的事情時候發現很多疑惑,五年後他們都敢給我甩鍋,五年前蘇若言是不是也一樣,我派人查了一下,雖然只查到一部分,但是沒被掩藏的都是我猜想的那樣,哥,她那時候是真的很喜歡你,只是這個喜歡讓她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簡行之紅著眼睛冷笑一聲。

“哥,五年前你查不到都是因為有人在刻意掩藏。”

“雲家?”

“是,雲家這次聯姻目的我覺得沒那麼單純。”

“技術?”

“技術恐怕不止,你最好注意下國外。”

“你家老頭子?”

“就怕他把簡家賣了。”

“我知道了。”

簡行之有些魂不守舍的回了臥室。

說出那些話簡修遠突然覺得壓抑心裡的石頭放下了,整個人也輕鬆了。

臥室

星寶由於換了新的環境,遲遲不敢一個人入睡,沒辦法簡行之只能讓他和自已入睡。

看床上的小糰子,簡行之的心裡更加感慨。這個孩子是上天給他還有蘇若言最好的禮物了。

自已到底還欠她們多少?五年前你受了多少委屈?這麼多年自已帶著孩子生活有多少的艱辛?

簡行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自已小時候帶的玉墜,小心翼翼的帶在孩子身上。

“對你虧欠的,爸爸會努力還清的。”

“吧唧。”

床上的小孩兒,似乎在做噩夢,眉頭一直緊皺著。嘴裡呢喃著“爸爸,別走,別走。”

這是他第二次聽見他叫爸爸了,這些年自已的缺席也該好好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