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駱休去開車子,蘇若言站在門口等著,簡行之也等著自已的司機。

“星寶是我的對麼?”

蘇若言先是遲疑而後笑了笑。

“結果不是已經出來了麼?簡總怎麼還在意這個問題?”

“結果是真的?”

男人仔細的端詳著她的表情變化,可惜她的表情隱藏的太好。

“簡總,如果質疑結果,你應該找醫院而不是我,這孩子是不是你的重要麼?簡總總惦記我的兒子不好吧?”

“蘇若言,你是不是非得這麼跟我說話心裡才痛快?”

“抱歉簡總,我就是一個粗人,語氣不好,沒注意到您的心情,還請簡總見諒。”

蘇若言微微點頭示以歉意。

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個動作都諷刺著面前的人。

簡行之煩躁的扯下脖子上的愛馬仕圍巾,從口袋中掏出香菸,點燃後吸了一口。

白色的煙霧將他籠罩,似乎在刻意隔開那些話。

“我想再做一次親子鑑定。”

“呼”

“簡總,還有重做的必要麼?鑑定結果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做的麼?難不成還能造假。”

蘇若言自嘲的笑了笑。

“也許可以造假呢?”

“既然可以造假,那簡總怎麼保證結果是否真的造假?也許就是實事,即便不是事實簡總怎麼保證結果不會再次作假?”

簡行之將煙掐滅,皺著眉頭看著飄落的雪花,嗓子裡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簡總,有些事在我這裡可以不計較,但不會忘記。查清事實又如何?孩子都不是你的,他是我的。畢竟簡總也不希望他在簡家經歷你所經歷的吧?”

男人瞳孔放大,臉色帶著些許無奈。

“所以,孩子就是我的,對麼?”

“簡總,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那就不是了哦。”

“滴滴”

駱休坐在駕駛座,將車窗按下一半,看著蘇若言。

“言言上車。”

蘇若言踏著雪花腳下發出吱呀吱呀分聲音,躲開頭頂的那把刻意遮蔽的勞斯萊斯的黑傘,小小翼翼的走向駱休分車子。

不知道是手術的因素,還是距離真的遠。蘇若言走了幾步便有些疲憊感,路面有些滑她只能放慢步子小心移動。

簡行之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適,收起傘長腿邁了過去。

雪花落在黑色衣服上,星星點點,似是裝飾。

“啊”

蘇若言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抱起,坐在車裡的駱休立刻開啟車門下了車。

“簡行之,你放我下來。”

“地面很滑,不要掙扎了,不然我們兩個都得摔倒。”

“你放下。”

駱休眉頭緊皺,一臉的憤怒。

“駱總還不開車門?”

簡行之沒有一絲的挑釁,看著蘇若言額頭上的雪花,反倒嫌棄駱休動作太慢。

男人開啟車門站在一旁,簡行之將她放好後沒有立即離開,扯過安全帶給她繫好。

兩個人四目相視,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目光交匯在一起,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他們緊緊地連線在一起。

簡行之眼神深邃而明亮,但卻看不透蘇若言的內心。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執著。蘇若言則溫柔而含蓄,她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她的心跳加速,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他們的心靈彷彿產生了共鳴。他們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和情感,彷彿在這一刻,這裡只剩下了他們。

駱休像個電燈泡一樣站在旁邊,看見安全帶已經繫好,急忙拉開簡行之,車門也迅速關閉。看了一眼車裡的人,拉著他向前走了兩步。

“簡行之,別他媽耍花樣,離蘇若言遠點。”

“急了?”

簡行之甩開他整理一下身上的雪花。

“駱總,送你一句話,是你的永遠都是,不是你的強求不得,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我要的是瓜,可管它甜不甜?老子摘了總比被某些人破壞的好。”

“是麼?前提駱總能摘下?”

“有些人不破壞,這瓜早就是我的了。”

“是麼,可是剛剛她臉紅了,駱總沒看清麼?也是畢竟她對你可沒這樣,這表情我有五年沒看到了,你看過了五年她還是喜歡我。”

“簡行之。”

駱休大喊一聲一把拉著他的衣領,想要動手的時候簡行之突然笑了起來。

“你確定要在她面前動手?”

男人壓抑著怒火,手指慢慢鬆開。

“她不是五年前的人了,臉紅也是被這鬼天氣凍的,簡總這麼說,難道還喜歡?”

“駱總不是很清楚麼?畢竟我和你一樣。”

駱休驚訝的看著他。

一樣?喜歡她?

“簡總,不一樣,畢竟我沒傷害她,傷害到眾叛親離。”

扳回一局的得意感讓駱休也不在意他的答案。

簡行之眼神暗淡的看著不遠處分車子,最後看著他們離開,而自已也成了這雪景的一部分。

“身體怎麼樣?”

“嗯?還好,可能少了器官身體還不適應。”

畢竟之前一直躺著很少有走出來的機會,今天走了一會兒還去吃了飯。她居然感覺有些疲憊了。

“累了就先休息下,到醫院還要一會兒。”

“好。”

車裡暖氣開到最大,下一個路口的時候,男人從後排拿來毯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蘇若言真的累了,一個紅綠燈還沒過去人已經進入了夢鄉。

他伸出手將碎髮整理在耳後,看著原本偏瘦的人因為這次住院更加瘦了心裡有些心疼。

畢竟她術後痛到無法正常睡眠和吃飯。即便自已認真照料她依舊如此。

以後我都不會像五年前一樣了,以後除了你我不會相信誰了。蘇若言這次你能不能選擇我了?

“滴滴”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了路燈,身後的車子不耐煩的按著喇叭。駱休煩躁的看了一眼。害怕身邊的人被吵醒,他開始啟動車子離開。

下雪天有人心靜有人煩躁,但只有心靜才可以看風景,煩躁只會錯過風景。

到達醫院蘇若言還沒甦醒,駱休滿臉寵溺的把她從車裡抱出,大大的毯子包裹著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