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溫聽前往顧氏了,跟顧夜說了一番時以琛那邊知道了他和厲瑾沒有分手,因此才沒有的動手。

一邊說著,溫聽盯著顧夜:“大哥,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呢?感冒還沒好?”

顧夜輕咳了一聲,“剛吃過藥了,沒事的,別擔心。”

溫聽皺眉,連忙起身,摸了摸顧夜的額頭,燙得別提有多嚇人了,“這還沒事呢!走走走,快去醫院看看。”

啪的一聲,溫聽直接搶過顧夜手中的檔案合上。

顧夜無奈,他知道自己拗不過溫聽,只能一同離開。

抵達醫院,溫聽戴著口罩和帽子,給顧夜排隊掛號,開了單子之後,他找到了顧夜,看著愣在原地的男人。

“走了大哥。”

顧夜眸光愣在原地,大廳不遠處,人群之中,他緊緊盯著那道熟悉的背影。

這些年,他遇到過無數個和周煙背影相似的人,最相似的莫不過於謝知了。

而此時此刻,那人亦是謝知。

溫聽順著顧夜的眸光望去,“那不是謝知嗎?大哥這段時間都沒查到她的行蹤,原來人還在海城呢!”

說著,溫聽將手中的單子塞給了顧夜,“大哥你先去打針,我去看看這女人來醫院幹嘛呢!”

顧夜皺眉,時以琛都不是什麼好人,他身邊的謝知肯定不簡單。

“我跟你去。”

就這樣,倆人都戴上了口罩,鬼鬼祟祟的跟著謝知來到了大廳的走廊上的椅子上。

上面坐著一個乖乖巧巧的男孩,男孩戴著口罩,謝知摸了摸他的頭,隨即牽起男孩的手上了電梯。

溫聽和顧夜站在拐角處盯著他們,因為被謝知遮擋住了,再加上隔得有些遠,他們並未看清男孩子的模樣。

溫聽問:“謝知的兒子?”

顧夜皺眉:“不是吧?她簡歷是單身。”

“好像是那孩子生病了,去兒科看看!”

倆人走進了電梯。

很快,倆人趕到了兒科,路過一間間病房,偷偷摸摸的尋找著謝知的身影。

剛看完一間空蕩蕩的病房,顧夜和溫聽對視一眼,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稚嫩的聲音。

“你倆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顧夜和溫聽回頭,然後低眸。

男孩戴著口罩,一雙灰溜溜的眸光盯著倆人,雖然溫聽和顧夜都戴著口罩,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小阿離雙手環抱,“爺爺阿姨,是你們啊!剛才在大廳就鬼鬼祟祟的盯著我媽咪,這會又找到這來,你們想幹嘛!”

這聲爺爺,叫得顧夜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了那天在大廳的記憶。

這錫紙燙,溫聽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當初跟著時以琛碰到的破小孩。

等等?

媽咪?

臥槽?

難不成,是謝知和時以琛的兒子?

臥槽臥槽臥槽!

溫聽蹲下身子,慌忙問道:“你爸是誰?”

阿離瞪著她:“關你什麼事。”

溫聽:“你爸是不是時以琛?”

阿離:???

“阿姨,你可以去精神科看看腦子了!”阿離瞥了眼顧夜,繼續說:“還有爺爺,您該去看看眼科。”

這麼漂亮優秀的媽咪,都給開除了,眼神指定有點問題。

不對不對,溫聽抬手,扒下了謝離的口罩,看著顧夜:“大哥,你看,他和你小時候是不是很像!”

顧夜一頓。

好像……好真他媽有點像。

謝離皺著眉頭,很是不滿:“你倆趕緊走。”

溫聽沒走,她碰了碰顧夜的手臂,小聲說道:“大哥,你和謝知……不會有什麼一夜情往事吧?”

“不可能,聽聽,別胡說八道,巧合罷了。”

就這孩子,最少得四歲了。

四年前,他還沉浸在周煙死去的悲傷之中,怎麼可能搞個這麼大的孩子出來。

就在這時候,周煙拿著單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阿離!讓你好好待在病房……”

話音落下,看到兒子面前的倆人,周煙懵了,兩秒之後立馬回過神來,連忙開口喊了句:“顧總,溫小姐。”

謝離牽著周煙的手,“媽媽我們快走,別跟這兩個奇奇怪怪的人說話。”

周煙連聲招呼都不想打,拉著阿離,轉身就走,走的還是反方向,阿離問:“媽咪我們不打針了嘛?媽咪你真好!”

周煙:“換個醫院打。”

阿離:……

顧夜站在原地,腦海之中閃過萬千思緒。

當年,周煙去世是在畢業後一天,前一天晚上,他們聚會,喝了很多的酒,在外面酒店入睡的。

那天晚上,酒店沒有那東西,周煙卻一如往常,非要……說什麼第二天吃藥就行了。

那晚的她,很是傷感,顧夜只以為是畢業了的原因。

第二天,她為了救他,車禍去世了。

顧夜悲傷萬分,並沒有親眼看著周煙被火化。

一張相似的臉……

一個看起來約五歲長得和他很像的兒子……

溫聽昏迷時候聽見的聲音……

顧夜知道,這些想法,天馬行空,但此時此刻,他一顆心慌亂無比,眼眶微紅,他追上了快要走進電梯的謝知和謝離,拉著她的手腕喊了句:“煙煙。”

周煙心裡慌亂,神色卻很是茫然,一臉問好,剛想說些什麼,她的好大兒直接來了句:“你怎麼知道我媽咪的小名?媽咪你告訴他的?”

顧夜愣住。

剛追過來的溫聽石化。

周煙:……我當初怎麼就忘記吃藥了?

顧夜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女人,他感覺自己是燒糊塗的在做夢,他問:“你是周煙?”

周煙笑著否認,“顧總,你在說什麼?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