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暖在房間裡面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秦大山跟嬸嬸他們。

她早就打過招呼,讓他們不要隨意出門,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他們被綁架了。”

白安暖神色冷下來,直接衝去了洗手間,裡面躺著四個氣息微弱的男人。

她冷冷開口:“我爸爸他們人呢?”

沒人回答。

白安暖一腳踩在中間捂著的胸膛上,頓時那個男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一腳——好痛!

這丫頭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

她的腳尖緩緩用力,杏眸漆黑:“說!”

白安暖掌握了力道,既不會讓對方骨折戳破內臟死亡,同時他也會讓對方感覺到非常的疼痛、難受。

這是一貫用的審訊逼問手段。

陸司衍看到未婚妻纖細的腳踩在對方胸膛上,腳底還沾染了血跡,忽然潔癖犯了,很想給小未婚妻擦乾淨。

這樣的逼問估計沒什麼用。

他盯著那個武者,神色透著威壓:“問你話呢。”

武者痛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這丫頭的手段太陰狠,審訊的法子跟他們殺手一模一樣,甚至還要老練。

不是說對方只是一個鄉下小丫頭嗎?

結果遇到一個高階武者不說,這個小丫頭也不簡單,這一單虧了。

對方堅持不住,鬆口:“已經被帶走。”

白安暖眉梢染著墨色:“你們的僱主是誰?”

雖然猜到了,不過也要問清楚。

“不知道,我們跟僱主都是單線聯絡的。”

白安暖的腳尖用力,對方的肋骨斷了一根,她踩在斷骨上碾壓:“你們的僱主是誰?”

武者的手把地毯都抓出了一個洞,手背青筋暴起,臉色也格外猙獰。

不過,白安暖目光極淡,嘴角甚至還勾了一下。

這個時候,武者就知道這丫頭不會心軟了,只能妥協開口:“是、是司馬家!”

白安暖的腳馬上就提起來,武者剛剛喘口氣,她一腳狠狠踩下去,下巴微抬:“我早就猜到了。”

“為什麼?”

中階武者有些詫異,他明明都說了,為什麼她下這麼狠的手!

“我從來沒說過會放過你們,太天真了,你們殺手難道靠天真吃飯?”

她眼神涼薄,透著譏誚。

武者頓時被氣得暈了過去。

從來沒遇到過長得跟天仙似的軟妹子,下手比黑寡婦還狠毒的,這難道不是約定成俗的事情嗎?

當然,武者沒有機會問了。

白安暖收回腳,轉過身的時候表情恢復如常,語氣透著擔心:“是我連累了爸爸他們 。”

如果不是自己,他們也不會被牽連。

“不怪你。”

陸司衍忍不住想揉一揉她的腦袋,不過白安暖偏過頭躲了一下,他眼底閃過驚訝,隨即收回自己的手:“我帶你去司馬家要人。”

他也沒想到司馬家竟然這麼囂張。

“嗯。”

白安暖眼眸深處閃過暗色,如果司馬家不放人,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

兩人一起走出酒店,外面停著一輛車。

司機搖下窗戶:“老大,去哪兒約會?”

司馬森十分好奇,還是追了過來,不過他非常識相的沒有上去,免得打擾老大英雄救美。

“去你家!”

兩人上車後,白安暖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看著司機,目光不怎麼友善——這個男人是司馬家的人?

“咳咳,老大嫂子,你們能不能給我個提示,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啊?”

為什麼忽然要去他家

並且嫂子看人的眼神,有點嚇人啊!

陸司衍挑眉:“別裝懵,你二嬸來找她麻煩,剛才派殺手來殺她,還綁架了她的家人。”

司馬森差點瘋了,怪不得剛才嫂子的眼神這麼嚇人。

他一腳油門:“放心嫂子,我絕對帶你回去問個清楚,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雖然四大家族明裡暗裡都有小爭鬥,可怎麼也不至於鬧得這麼過分,綁架都來了,但是想到他二嬸寵愛司馬成的架勢,也不是不可能。

一個小時以後,車輛到達司馬家的半山腰別墅區。

白安暖中途給爸爸打了幾個電話,並且使用了定位功能,依舊找不到他們的位置。

對方有備而來。

司馬森下車最快,他走在前面,下人都紛紛鞠躬:“大少爺回來了啊。”

“嗯,我二叔二嬸呢?”

“二太太接成少爺出院,剛剛才到家,這會兒應該在二房別墅。”

司馬森點點頭,直接帶著人直奔二房。

大廳內,司馬成還坐在輪椅上,一臉的不耐煩,這次被摔斷了腿,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還輸給了一個鄉下丫頭。

“小堂弟,你腿好了嗎?站起來走兩步,讓哥看看?”

司馬成聽到堂哥的聲音,瞬間面黑如炭,他腿都斷了,能不能別說風涼話了。

“白安暖,你還有臉來?”

胡鳳嬌看到司馬森後面的男女,特別是看到白安暖的時候,頓時尖叫出聲,這個危險的丫頭來做什麼?

難不成是來報仇的?

胡鳳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警告你,這裡可是司馬家,高階武者多的是,你敢動手就死定了。”

這丫頭邪門兒得很。

司馬成看到罪魁禍首的時候,也很氣憤:“白安暖,你來找死嗎?小爺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司馬森一巴掌拍在堂弟腦袋上:“說什麼呢,這是我嫂子,你放尊重點。”

“她都讓我摔斷腿了。”

“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自己摔的。現在怪人家女孩子,你臉呢?”

司馬森沒想到二嬸竟然帶人找上酒店,去尋白安暖的麻煩,這丫頭雖然出身一般,可這是他老大的未婚妻。

司馬成被懟了,憋著氣不說話。

司馬森咳嗽一下,開始說正事:“二嬸,我問個你事兒。你是不是派殺手去了亞特蘭斯酒店,並且綁架了秦家的人?”

“媽,你真聰明,竟然還留了這一手!”

司馬成眼神一亮,這樣是不是能讓白安暖這死丫頭對自己道歉了,想想這個畫面,心底就十分的爽。

不過大廳的溫度似乎下降了很多。

司馬成縮了縮脖子,然後發現這裡是自己家,又抬頭挺胸:“這裡是我家,你們想幹嘛?就算是綁架了又怎麼樣?”

這種話,相當的囂張欠揍。

司馬森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給了自己堂弟一拳頭:“你給我閉嘴。”

他看著胡鳳嬌:“二嬸,如果人在你手裡,那現在把人放出來吧。白安暖是我嫂子,雖然老太太不待見她,不過她很得陸老爺子的喜歡,您不想因為一件小事就得罪陸家吧?”

陸司衍站在白安暖身邊,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胡鳳嬌詫異的說:“我什麼時候綁架她的家人了

·······

小劇場:

“陸少,你媳婦兒的嘴巴也太毒了,居然說我們殺手靠天真吃飯!”

某男掀了掀眼皮:“你有意見,天真!”

殺手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