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衍目光落在她腿上:唔,是挺短的,看著就像個未成年。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贏了,似乎贏得很輕鬆,對於陌生的關卡,也能得心應手,小未婚妻其實很厲害。

低調又有實力,跟傳聞中那個鄉下草包丫頭完全不同。

陸司衍上前一步伸手:“下來。”

白安暖絲毫沒客氣。

另外一邊。

醫生匆忙趕到,用擔架抬著司馬成出來,但是白安暖擋在了醫生面前,目光極淡:“你輸了。”

司馬成臉色很難看。

司馬月大聲說:“你給我讓開,別耽誤我哥哥治病。”

“道歉!”

白安暖一直看著司馬成:“收回剛才的話,並且道歉。”

司馬月尖叫出聲,想要動手推人,不過陸司衍攔住對方,語氣冷靜:“願賭服輸。”

既然陸司衍都開口了,這件事算是糊弄不過去。

司馬成咬牙:“對、不、起!”

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氣得司馬月要吐血,小狐狸精等著瞧!

司馬家兩兄妹走了以後,現場徹底安靜下來。

周放肆走過來:“厲害啊,真沒看出來,剛才你騎馬的樣子又帥又萌!”

白樂霜看到這裡,眼眶都微微泛著紅,心底嫉妒得不行。

明明這個堂妹才從鄉下來,為什麼忽然大家都對她這麼友善了?

“白安暖,你怎麼又惹事了?我早就說過不讓你來,偏要來。”

老太太聽說剛才白安暖跟人比賽,結果司馬成的腿摔斷了,果然是個惹事精。

白安暖眼底閃過嘲諷:“我沒惹事。”

“你沒惹事,為什麼司馬成受傷了?”

“是他技不如人。”

老太太氣得心口痛,做錯事情還敢狡辯。

白樂霜連忙扶著老太太:“奶奶您別生氣,安暖妹妹就是這個脾氣。”

這會兒陸老爺子罕見來了馬場,聽說有人受傷以後,以為是白安暖出事了,心底壓著對孫子嫌棄的怒火過來,然後發現白安暖好生生的站著——好像沒受傷。

他狐疑看著陸司衍:“誰受傷了?”

周放肆在一邊添油加醋:“剛才司馬成想要跟小九妹妹比賽,結果技不如人從馬上摔下來。”

“這樣啊。”

陸老爺子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孫媳婦兒受傷就行。

老太太神色有些尷尬,冷哼一聲不說話。

陸老爺子連忙開口:“暖丫頭,你剛才是不是被嚇到了,晚上我讓廚房給你做點安神湯,好好補一補。”

白安暖頓住,要吃晚飯嗎?

從醫務室趕過來的司馬月,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都青了:“陸爺爺,明明受傷的是我哥哥。”

“技不如人怪誰?男子漢大丈夫,受傷算什麼?”

陸老爺子對男孩子從來都是這個態度。

這語氣,完全就是差別對待啊。

旁邊的美貌婦人捂住臉,老爺子偏心得太明顯了。

司馬月氣哭了:“陸爺爺,這不公平,我哥哥是因為白安暖才受傷的,她應該跟我哥哥道歉!”

越想越氣,如果不是白安暖,哥哥也不會摔骨折。

這下回去怎麼跟家裡人交代?說出去丟臉死了,竟然輸給了白安暖!

陸司衍主動開口:“司馬成是自己摔傷的,跟白安暖沒關係,司馬家非要一個說法,可以來找我。”

一向不多管閒事的男人,罕見地管了。

氣得司馬月大哭:“你們欺負人!”

周放肆吊兒郎當的說:“講道理啊,欺負人的不是你們兄妹嗎?”

老太太冷著臉:“白安暖你還站著做什麼,還不快走。”

“別走啊暖丫頭,這都是司馬家的錯,爺爺相信你!”

“哼,陸家的飯,白家怕是吃不起。好好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對兩家人來說最好不過。”

老太太直接把白安暖帶走了。

陸老爺子氣得鬍子都翹起來,看著走遠人,他看著陸司衍:“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我留下來。留不下來,你晚上也別吃了。”

氣死他老人家了!

陸司衍邁著大長腿跟了上去,不過留不留,也不是他說了算。

他遠遠看著,目送白家的車隊離開莊園。

然後陸司衍瀟灑回了大廳,雖然答應爺爺配合,不代表他真的要主動。

陸老爺子伸長了脖子,結果看到只有孫子一個人回來。

馬上就冷臉:“我孫媳婦兒都沒帶回來,你回來做什麼?”

“爺爺,人家第一次來,不要逼得太緊,要循序漸進。”

陸司衍罕見沒有反駁。

老爺子氣得晚飯都沒吃,不想看到沒用的孫子。

餐桌上,美貌婦人主動開口:“兒子,你真的同意了這門婚約?”

“嗯呢。”

“這樣啊,劉媽你給我把屋裡面的小裙子都整理出來,我要給未來兒媳婦兒選漂亮的衣服,她長得簡直太可愛了吧。簡直像童話裡面走出來的小公主一樣,我買的衣服,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美貌婦人眼神亮晶晶的,本來她也不太願意這門親事,有點委屈自己的兒子。

可今天看到白家那個丫頭,她馬上就同意了。

這麼可愛的女孩兒,必須是他們家的兒媳婦。

陸司衍看到母親興致勃勃的模樣,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又乖又軟的小未婚妻,她騎馬比賽的時候,可沒這麼聽話呢。

看來他的小未婚妻,藏了不少的秘密。

鄉下來的丫頭,馬術竟然這麼好!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