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章妻主說的奴家一點都不信
身嬌體軟愛撒嬌小夫郎你哪裡跑 小路飛飛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眼見祁知沐就要把擔心一整晚,好不容易盼醒來的紀祁安摟進懷裡。
可是下一秒卻被紀祁安敏捷的躲開了。
祁知沐看著面前視她如猛虎的男子,心中有一片冰涼。
“祁安是不認得妻主了麼?”
“認得,可是,妻主不是不要奴家了麼,現在還躺在一起幹什麼?”
說罷,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掉下來。
什麼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夫郎。
什麼之前沒有,現在沒有,往後也沒有。
都是騙他的,妻主真真是一個大騙子。
紀祁安看著祁知沐的眼神中滿是受傷和失望。
彷彿昨日在門口聽到的話現在還響在耳邊。
那些讓人痛心的話,讓人絕望的話。
“妻主可是要把奴家交給主夫處置麼?”紀祁安往後退了退,身子都貼在牆壁上了。
“別,牆上涼。”祁知沐想把人拉回來,卻被他躲開了。
“奴家自會去主夫那裡領罰的,若是真要把奴家趕出去,奴家也是沒有任何怨言。”
紀祁安把臉埋的低低的,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冰碴子,把祁知沐凍了個從裡到外。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祁知沐想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從何解釋。
是要從鳳子衿的那盤桃酥說起,還是從自己已經恢復了記憶說起。
“奴家昨天真真切切聽到的,奴家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妻主,所以還請妻主把奴家安排個別的位置吧。”
紀祁安是怎麼想的?
他心裡好像從未怪過妻主,他一直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的。
可是妻主之前為什麼要說她是愛他的?
是覺得他本身就是任人拿捏的,所以就可以把他的尊嚴踩到腳底下麼?
明知只要她施捨一點情感,他就會感恩戴德,刨出來他本剩不多的價值回報她。
所以妻主是以捉弄他為樂趣麼?
這個時候,他還卑微的想著,既然騙了,那能不能騙的久一點?
他好像個沉溺在美夢裡的那個傻子,一直不願醒來,直道是被人一巴掌拍醒的。
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的痛,真的讓人窒息。
還不如讓他一直待在地獄,讓他從未見過光明,這樣他也會甘心的。
可是這叫他如何釋懷,好像入了戲的就只有他一個。
痛苦,恐懼,無奈,交織在一起。
紀祁安的心口又在隱隱作痛。
祁知沐看出來了紀祁安的不適,想要靠近,卻又被紀祁安推開。
“妻主不必在忍耐跟奴家一起了,奴家肯定不會白吃祁府的飯的,一定會幹些活來作為交換的。”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我是被鳳子衿下藥了。”
“下藥?怎麼下的藥?”
“就是他昨天讓他貼身下人端來的桃酥糕,就是那個。”祁知沐激動的解釋著,可是在紀祁安看來,這就好像在用一些蹩腳的理由搪塞他。
“可是,桃酥糕奴家也吃了啊,奴家怎麼沒有事情?”
“我~我這~”祁知沐一時間也不知道其中的所以然來,她也想明白是為什麼。
“妻主不用在奴家身上白費時間了,奴家不恨妻主的,只恨自己什麼都沒有,沒辦法讓妻主的心留在奴家身上。”
紀祁安語氣很平淡,倒是給人一種他已經看開了的感覺。
“奴家是真心喜歡妻主的,是奴家心生私慾,想要把妻主據為己有,都是奴家的錯,若是妻主想要懲罰奴家,想要把奴家趕出去的話,奴家也絕無怨言。”
紀祁安的話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把錯都歸咎了自己身上。
他也是真真切切是這樣想的,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哪裡會有一個把夫郎看的那麼重要的女子呢?
是他想要的太多了。
縱使這樣,之前妻主護他身前也是真實發生過的,只當他擁有過就好。
有過美好,也就要忍著不要讓結局變的很糟不是麼?世間哪有永恆的美好?
不然以後哪裡還有勇氣回憶了?
“祁安,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求你了。”祁知沐帶著乞求的意味。
“妻主不用再在奴家身上浪費精力了,奴家不會恨妻主的。”他硬逼著自己扯出來一個微笑,可是臉上還掛著剛才留下的淚珠。
這話,真的很像是告別,是那種從心靈上的告別。
妻主剛才表現出來的真誠和動情,他有一瞬間的動容,可是就那一瞬間,他就恢復清醒了。
他發現,只要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樣子的就可以了。
自己值得被愛麼?愚笨,膽小,懦弱,這都是他給自己的代名詞。
而且,他連自己的出處都不知道,相比於三皇子的身份地位,那人真是傻了才會選他。
沒事,沒事的,只是回到原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紀祁安不斷安慰自己,才能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一點。
“之前說的那些話,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不是我控制自己說的,是鳳子衿,是他控制的我說的話,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真的,相信我我好不好?”
眼淚在祁知沐的眼眶裡打轉,她也是在紀祁安的角度思考了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太過荒唐。
但是隻要把她也算計在裡面,只要這裡面她也是個主導者,那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至於這世間有什麼可以控制別人說話的東西,說真的,要不是她就是受害者,她可能都不會信。
紀祁安聽著妻主的解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妻主,這個理由,換成你,你能信麼?”
面對紀祁安的疑問,祁知沐有些無力辯駁。
說什麼才能讓自己說的話可信度高一點?祁知沐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這時候要炸開了。
之前的藥效,身體的疲憊,現在的情緒,一點一點攻擊著祁知沐的身軀。
尤其是腦袋,她現在就感覺好像有人在挖她的腦子一樣。
“我,我真的只喜歡你的。”祁知沐強忍著疼痛,有些艱難的回答道。
“妻主,不要說這些荒謬的話了。”說著,他就要起身。
可能是因為昨晚喝了藥,外加祁知沐暖了一晚上,紀祁安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不是那麼怕冷了,自己昨天來了髒事,所以現在小腹有些脹痛。
可是這些跟他現在的心痛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沒什麼事情的話,奴家就退下了。”
祁知沐著急起來,他除了這裡還想去哪裡?
她這麼想著,也是這麼說的。
“你除了這裡,還能去哪裡?”
可是這句話在紀祁安的裡解卻變了味道。
妻主的意思是他除了這裡,根本沒有地方去嗎?
對啊,他什麼都沒有。
“奴家,昨日妻主說奴家可以去柴房,奴家這就去。”
說罷,他就利索的起身,下床,向外面走去。
“別,別去。回來,祁安回來。”祁知沐也經忙要起身,可是因為一晚上為了維持紀祁安的溫度,都保持著一個不是很正常的姿勢,現在根本就起不來,四肢都是麻痺的。
“別走,不要走,外面冷,會凍壞的。”祁知沐的幾乎是用喊的,然後帶著哀求的語氣。
“奴家不怕冷的,謝妻主擔心。”
“可是,可是,你來那個了,肚子會疼的,乖聽話,回來好不好?”
“沒事,奴家會克服的。”說罷他就推門出去了。
祁知沐想跟上,卻在起身的那一瞬間感覺天旋地轉。
不好,不會昨天的那個藥還有後遺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