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審美我真的不敢恭維】

話音剛落,謝凌謫正想起身就被秦穆封迅速地擒住手腕,重新將他拉回懷裡。

秦穆封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以為他又是因為小腹的疼痛在鬧小脾氣,有些急切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又開始痛了?”

“…沒有,已經不痛了,發情期結束了,秦穆封。”謝凌謫從秦穆封的手裡抽回手腕,他這時才突然發現,就連他自己的手腕上都佈滿了齒印和咬痕。

秦穆封還真就是隻大型犬,這麼喜歡咬人…甚至連手腕上都有,他身上的痕跡估計也不會少。

謝凌謫說完這句話後,他們之間的氣氛就驟然冷了下來。

他話語間的意思表達得非常清楚,秦穆封就算想裝作不懂,也完全沒有機會了。

發情期已經結束,他們就沒有再耳鬢廝磨和彼此纏綿的理由。

他們還沒有訂婚,沒有聯姻,連那一紙能代表他們關係的契約都沒有。

所以他們在發情期裡再怎麼親密,如今也到了該分別離開的時候,即使昨晚他們還如同一對難捨難分的愛侶。

秦穆封一想到這件事,心裡就不由得有些寞落,他再次反手拉住謝凌謫收回的手腕,斟酌再三才說:“…謝凌謫,走之前把合約先簽了吧。”

他終究還是著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自己在謝凌謫那的身份和地位,不論用什麼手段,他現在只想得到謝凌謫的肯定答案。

因為他根本接受不了另一種結果,他想不明白,明明謝凌謫接受與他共度發情期,也願意和他完成臨時標記。

明明謝凌謫在床上的時候也會對他忍不住的情動,為什麼現在能這麼快就抽身離去,獨留他一個人苦苦沉淪。

彷彿他們這幾天裡的那些歡愉從來不存在一般。

秦穆封目不轉睛地盯著謝凌謫的後頸,像是想確認什麼東西的存在,只可惜謝凌謫的長髮垂下,將後頸完全遮掩。

謝凌謫感受到他熾熱的目光,在聽到秦穆封的詢問後,停住起身離開的動作。

他背對著秦穆封沉默片刻,隨即抬起手把他及肩的長髮輕輕撩起,露出了長有omega腺體的後頸。

那處後頸腺體上的臨時標記依舊清晰可見,而且還在不斷往外散發著淡淡的香水檸檬味,那是屬於秦穆封的AIpha資訊素。

這個漂亮的臨時標記霸道地佔據著謝凌謫的後頸,象徵著他已經被一個Alpha所擁有。

秦穆封見到謝凌謫這個舉動怔愣一瞬,白皙的後頸立刻映入他的眼簾,他再次瞧見了他昨晚給謝凌謫補上的那個臨時標記。

謝凌滴似是料到秦穆封已經看見,僅僅幾瞬,他就把長髮重新放下,偏頭說:“合約等到合作步入正軌後再籤吧,秦先生,別太心急了。”

這個動作加上這句話,彷彿在安撫秦穆封一般。

他的omega在告訴他,他已經屬於他了,至於其他的事根本沒必要在這時著急。

但出乎意料的,秦穆封確實被一句話和一個臨時標記成功安撫下來。

秦穆封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謝凌謫就突然轉過身與他對視,他猝不及防地就跌入了那雙含情但疏離的眼眸裡。

謝凌謫望著秦穆封的眼睛,抬起手攀上秦穆封的手臂,又用食指輕輕劃過他的小臂,一路往下,停在了那枚戴在中指的素戒上。

謝凌謫垂下眼簾,瞧著那枚素戒的時候,動作頓了頓,指尖也停在秦穆封指間戴著戒指的那個位置。

秦穆封沒有要阻止他的動作,好像只要謝凌謫願意,他現在就能順手將戒指取下拿走,可他並沒有。

下一秒,他就從秦穆封懷中抽身而出,剎那間躲開秦穆封又想過來摟他腰的手,轉身下了床。

謝凌謫的腳沾地的時候還有些發軟,他撐著床邊支起身子,從床尾用手指勾起睡袍披上,將身上的那些紅痕和牙印完全遮蓋。

秦穆封目送著謝凌謫走進臥室的浴室裡,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指間的素戒。

他將素戒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把戒指留在手上,起身下床走進浴室裡。

謝凌謫率先從浴室洗漱完出來,剛開啟衣帽間的門想換身衣服,就看見了一堆不是粉色就是亮色的東西,裡面甚至夾雜著裙子和吊帶。

他盯著掛在衣架上的東西,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努力地耐心挑了半天,挑來挑去,竟然沒有發現他一件可以穿出門的。

最終謝凌謫實在忍無可忍,還是朝浴室的方向大喊了一聲,“秦穆封!”

這語氣中帶著惱怒,似乎就在馬上要生氣發作的邊緣。

正刷牙的秦穆封早有預料,他聽到謝凌謫這一聲怒喊,差點因為憋笑把嘴裡的牙膏泡沫嚥了下去。

因為在發情期的這幾天裡,都是由秦穆封親自來準備他們需要的東西。

他是把謝凌謫的東西全部備齊了沒錯,但大多都是按照自己的審美和想法準備的。

準確地來說,他買的那些都是他想給謝凌謫穿的衣服。

而且處於發情期的時候,謝凌謫為了舒適和方便幾乎天天都穿著睡袍,也沒去過衣帽間,所以到現在才發現這些衣服。

其實也是因為秦穆封使了不少Alpha的壞心眼,他帶著謝凌謫去過別墅裡的任何地方,甚至連露臺上的桌子都讓他躺過,但唯獨沒帶他進過衣帽間。

不然謝凌謫也不會這麼遲才發現。

秦穆封強行忍住笑意,快速地洗漱完走出浴室,他邁步走進衣帽間時,謝凌謫正用手指勾著一條銀鏈一樣的東西打量。

謝凌謫站在兩側衣櫃的中間,手裡勾著那條銀鏈朝秦穆封轉過身,一副“你最好立馬解釋清楚”的不耐神情。

秦穆封心虛的咳了兩聲,“這個你從哪翻出來的?”

他明明把這個東西藏起來了。

秦穆封本想在發情期的時候哄著謝凌謫穿的,但沒料到他自己卻先被處於發情期的謝凌謫勾得五迷三道的。

然後就把這個東西徹底拋之腦後了。

現在看見這條銀鏈,秦穆封才想起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嗯…是一條鏤空的情趣胸鏈。

謝凌謫見到秦穆封這個心虛的樣子,就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把銀鏈重新放回角落裡才說:“從…這裡某個櫃子裡發現的。”

秦穆封聽狀立馬把謝凌謫從衣帽間帶了出去,“…我來給你找一套能穿的,你先去臥室等我。”

十萬火急的,彷彿害怕他又發現什麼東西一樣。

謝凌謫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由著秦穆封去了,自己則重新坐回在臥室的床上等著秦穆封給他找衣服。

最後的結果就是以秦穆封的審美,他就只能搭配出衛衣和長褲的組合。

重點是那件衛衣,還是後背上有著小翅膀,整體看上去是隻小鳥的藍色衛衣。

謝凌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