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學武

鍾靈秀把腳伸過去，看著紫鳶小心翼翼的樣子，陣陣暖流融入心裡。兩年前紫鳶剛被府裡管家買來，她有次去看馮姨娘，正好撞見有大丫頭嘲笑她粗笨不堪，每噸要吃5個饅頭，要罰她兩天不準吃飯，她蹲在牆角，低著頭不吭聲。鍾靈秀看她可憐，跟馮姨娘要了過來。

後來發現她的大高個沒白長，可以徒手舉起院子裡養睡蓮的水缸，每噸5個饅頭一點都不浪費。她平時默不作聲，不像碧蓮嘰嘰喳喳會逗人開心，前世的鐘靈秀沒有過多的關注她，現在她細細想來，這個姑娘以後有大用處。

“紫鳶，你是不是會些拳腳功夫，可想再接著練武？”鍾靈秀盯著紫鳶問。

她波光瀲灩的眼眸動了動，抬頭望著鍾靈秀，囁嚅道：“回小姐的話，奴婢小時候跟著村裡的武人略學過兩年拳腳。”

鍾靈秀看到她眼中的渴望，心想要趕緊趁熱打鐵，“那你現在想接著學嗎，是正規的學，以後每天練武，你可願意？”

“奴婢願意學，小姐想讓奴婢學什麼奴婢都願意。”

真聽話，白白擔心她不樂意，學武多累啊，有人代替她吃這份苦，真是再好不過了。

“一言為定，明日開始你就專心學武，其他事你以後都不用管了。”

紫鳶睜吃驚地問：“這麼快，小姐我還是想留在你身邊，可以一邊照顧你，一邊學武的。”

“紫鳶，你是學過武功的，你覺得一邊照顧我一邊學武，學多久可以打敗青雲？”

青雲是將軍府老王爺為大公子挑選的貼身侍衛，京城中能打過他的少之又少，紫鳶抬頭看著她，眼波靈動。

“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了，以後必定竭盡全力好好學。”她眼神堅毅地說。

鍾靈秀滿意地點點頭，這時茉莉和香桂過來傳飯，主僕一起走到餐桌前。

鍾靈秀記得她母親為了她吃的方便，在她院子裡單獨備了個小廚房，香桂說今日的餐食就是小廚房自己做的。

“小姐，你嚐嚐這道你最愛的酸湯肥牛，還有糖醋排骨，”香桂開始給她夾菜。

鍾靈秀看著餐桌上五菜兩湯，除了酸湯肥牛和糖醋排骨外，還有一個鯉魚焙面，另外是兩個素菜是她不認識的時季雜蔬，都是清炒。一個銀耳蓮子湯，一個五行素菜湯。

她嚐了嚐菜的味道，偏清淡，很完整的保留了菜品原有的味道，不過她這個無辣不歡的重口味吃這些菜還是覺得欠了點什麼。

剛想問香桂廚房有沒有辣椒，就想起來以前的鐘靈秀好像不吃辣，只好作罷。飲食習慣不能改變的太快，還是堅持一段時間找到契機再吃辣。

忙了一上午，著實餓了，她吃的很快。等快吃飽了才發現三個丫頭都在伺候她，給她夾菜，換碟，添湯，就差餵飯了。

一頓飯，她吃的踏實，穿越過來前她有一天沒吃飯了，十幾歲離開家後，一個人獨自在大城市做小螺絲釘，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飯，這麼多年她都忘記了家裡飯的味道。

她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三個丫頭，開口道：“你們忙了這麼久，別站著了，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茉莉和香桂跟她一起長大，她母親對下人的規矩不嚴，小的時候她也是跟她們倆一起同桌吃過飯的，只是後來馮姨娘掌家後，有次看到茉莉和香桂走在她前面，嚴懲了她們倆。之後她們再也不敢逾矩了。

鍾靈秀不敢逾越馮姨娘，茉莉和香桂就再也不敢逾矩半步。

鍾靈秀看著她們三個沒有挪動步子，感覺吃的也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她們三個以後是她的左膀右臂，今天她想跟她們好好談談。

“你們剛問碧蓮怎麼沒回來，紫鳶你跟她們倆說說今日宮裡發生的事。”

紫鳶言簡意賅地把她在宮裡的遭遇和碧蓮被宋燁逼迫喝毒藥，最後查出來是彩畫私自購買毒藥要謀殺她們小姐。

茉莉和香桂還沒聽完，就淚流滿面，碧蓮跟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想到跟小姐進一趟宮就再也回不來了。聽到沈祥雲的婢女要毒殺她，憤怒地漲紅了臉。

“近日，你們可留心碧蓮是否有異樣，她跟沈祥雲的關係如何？”鍾靈秀這句話像平地響起一聲驚雷。

茉莉嘴最快，脫口而出：“小姐懷疑碧蓮跟沈祥雲有勾結?”

“不是懷疑，是碧蓮推我下水的，不過之後她也被推下水了。今日她們想淹死我，看我會游泳，又讓宋燁下水救我。至於後來宋燁為何背刺沈祥雲，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因為沈祥雲向皇后娘娘告發的時候說了宋燁，也許是他們其他事情沒有談攏。”

她們三人聽完之後，震驚不已，沒想到今日這麼驚險，還好最後小姐沒事。

“上個月碧蓮去廣九樓給你買杏仁酥，聽小四說她在路上碰到彩畫，兩人說了好一陣。沒多久看她手上戴了一個羊脂玉的手鐲。”

“碧蓮為何賣主求榮，我不想再追究，現在一切都於事無補了。你們收拾收拾她的東西，把她的東西和這些年的月例銀子交給給她收屍的家裡人，再添20兩銀子給她安葬，也算全了這些年一起長大的情誼。”鍾靈秀面無表情地說，她對碧蓮並無好感，一向很不喜歡這種背地裡搗鬼的人。

紫鳶撲通跪在地上說：“小姐，今日是奴婢大意了，讓小姐受苦了。”

鍾靈秀剛想扶起紫鳶，就看到那兩位也撲通跪下了，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了。

她高座在梨花木的椅子上，看著跪在下面的人，感覺自己溫潤如玉的嗓音也變得威嚴起來。

“明日紫鳶開始學武，她負責的事暫時交接給茉莉。香桂以後交待小廚房給紫鳶的吃食每天不能少了雞蛋和肉。”

茉莉和香桂自是應下，她們也覺得紫鳶是塊學武的好料子，只是今日的小姐怎麼轉了性，以前小姐受夫人的影響，最是討厭舞槍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