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著要將人給漩渦易留下讓他幫忙看護,宇智波優古還是在此處等到了宇智波凌醒來,而後單獨將他拉走解釋為何如此安排並詢問他的受傷情況。

但在對方表示理解並兩次用【名為宇智波無名】作為理由堵回來之後,宇智波優古便不再詢問,只說回去後領著他去見族長,要他和族長說明。

宇智波凌應下來,再度回到漩渦易身邊坐下。

漩渦易遞過去一罐清水,“我還以為你會和優古回去?”

宇智波凌抬手接過,微微嗅聞後湊到嘴邊抿了一口,“他顯然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應該抽不出精力保護我……而且聽你和陽的話,宇智波凌應該是個死人了,死人不該再重新出現擾亂安排——如果排除這些影響來思考,跟在在場最強的人身邊也會讓我更加安全。”

“哦——?你認為我是最強啊?”漩渦易附身湊近宇智波凌,面上笑容玩味,“為什麼這麼說呢?”

宇智波凌感受著籠罩過來的陰影,掃了他一眼,“你無法冠絕眾人的唯一原因,就是英年早逝——但你現在顯然活的好好的。”

漩渦易便朗聲笑起來,“真沒想到我在你的心裡居然有這麼高的評價,看來你還挺喜歡我的?”

宇智波凌坦然點頭,“是啊,能在交手中多次遇見同樣的面孔並互相促進著成長真的很讓人興奮,所以我很喜歡你。”

這次,噎住的人換成了漩渦易,但他很快就搖著頭站直身體,指指身後的帳篷,“走吧,我給你治療——記得要好好和我撒嬌哦?”

宇智波凌起身跟著他進了帳篷,“恕我拒絕——對著你那張臉我真的開不了口。”

“我的臉怎麼你了?”漩渦易看著宇智波凌脫去滿是血汙的衣服,對著他指指一側的鋪蓋,“明明都不介意被我上,為什麼不能和我撒嬌示弱呢?這不是該更好接受的事嗎?”

宇智波凌走到鋪蓋一側, 坐下,仰頭看著漩渦易,“大概是被動和主動的區別吧——你可以理解為我沒辦法阻止狗來咬我,但是我能控制自己不要去吃屎。”

“……至於這麼不情願嗎?對你又沒什麼實際損失——趴下吧。”

宇智波凌便按他說的趴在鋪蓋上,“因為你的表情真的很冒犯——如果我看不見的話,應該能毫不在意地和你撒嬌示弱來換取利益吧。”

“你的羞恥心還真是靈活啊……”漩渦易盤膝坐下來,探手用指尖撫過宇智波凌脊椎,利用查克拉進行探查,“作為身體重心的脊椎都有骨裂,你剛才可是怎麼睡著的啊?嗯,這裡還有筋骨錯位……我說,你沒有痛覺的嗎?”

“怎麼可能,要是沒受這麼重的傷,我剛剛還能再多睡一會兒。”宇智波凌垂下眼睫掩去其中的疲憊,“與其被自己無法處理的痛苦所擾,到不如積攢一點查克拉用幻術讓自己強行沉睡來恢復精神來的實在。”

“話是這麼說,但真能這麼做的人可沒幾個。”漩渦易確認好宇智波凌的傷勢,在心中略作思考後,漩渦易指尖蔓延出漆黑的符文幫人進行骨骼復位,“這種傷不是單憑醫療忍術能治好的,要等回到木葉後再治療了。”

“你讓我咬一下不就好了嗎?”宇智波凌微微偏頭,“畢竟你的體質很神奇啊。”

“你是想把我吸乾嗎?”漩渦易抽著嘴角,“我身體才恢復不久,饒了我吧——雖然現在找到了補充渠道,但我才把東西帶回木葉不久,都沒開始安置呢。”

宇智波凌收回目光,“所以,木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會彼此信任並結成聯盟呢?”

“這可是你一手促成的啊——所謂的和平。”

宇智波凌沒忍住再次回頭,表情不復先前的平靜,“促成和平?我嗎?你在講笑話?”

漩渦易就低聲笑起來,“不,我可沒開玩笑——好了,換正面。”

宇智波凌翻了個身,倍感詫異地盯著漩渦易,“可怎麼想都不對吧?這是圖什麼啊?”

“誰知道你在想什麼呢?反正我是真切被你的氣度折服才選擇幫助你的——”漩渦易低聲笑起來,“不過倒是聽你說過,你是因為一位同伴死亡才會想這麼做的,要知道,在得知你這想法後覺得你有病的可不止我一個。”

宇智波凌收回目光,仰面看著帳篷頂部,面上是無法掩飾的困惑,“很正常,人甚至無法共情不在同一時刻的自己——戰爭死人再是尋常不過,為這種尋常就打算更改時代才是愚蠢至極。”

“哈哈,雖然這麼說,但是你成功了哦?”漩渦易確認自己將骨頭都用符文固定住之後,換了位置開始給人檢查四肢,再度感慨了一番傷勢後一遍給人治療一邊開口,“說起來,我們族內總是說宇智波是會惑人心智的魅魔,但像是你這樣有魅力的傢伙可是前所未聞的!”

宇智波凌便微微低頭看向正抓著自己腳腕檢查的漩渦易,面色依舊平靜,“我有沒有魅力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要倒黴了。”

“嗯?什麼——”

漩渦易正想詳細詢問,就感覺自己被人猛地從拉了一把,千手重興那驚恐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你還真下的去手啊???雖然我討厭宇智波,但這只是個崽子啊!而且我們現在是同盟,你別幹這麼危險又惹人誤會的事行嗎?!”

“不是,我沒——”

“你沒什麼沒!你看這現場有人信嗎?!”

漩渦易掃了眼只穿著短褲躺在鋪蓋上,而且身上遍佈傷痕和符文並且毫無抵抗之意的宇智波凌,抬手捂住臉——這小子,絕對有故意的成分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