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張東辰可真是個大傻寶!”

“真是笑死我了。”

“你們猜他怎麼著了?”

一個人一邊在1001撬著房鎖一邊說道。

撬鎖的人正是街流子孫德海。

此刻正有一群9棟樓的‘友臨’們跟在他的身後。

這次人來的很全,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派出了一個代表。

張東辰老房子還有存水的訊息不脛而走。

他們每個人現在的狀態都是極度缺水。

眾人正待孫德海將將張東辰老屋撬開鎖,便衝進去把他屋內的物資統統搬空。

雖然人多,但是哪怕能搶到一瓶也是好的。

“小孫啊,你就別賣關子了。”

“是啊,這裡就數你訊息最靈通。”

“你說出來,給大家逗個樂子也好啊。”

“對啊,現在都凌晨1點了,大家現在又困又緊張,正需要調劑調劑。”

9棟的業主們,知道了張東辰凌晨4點發動總攻後,便計劃著先行一步將張東辰的老屋物資搬空。

再在屋內埋伏起來,等到帝王座的人馬殺過來之後將她們一網打盡。

男的嗎自是要全部殺死,減弱帝王座的戰鬥力。

至於女的嗎,那就嘿嘿嘿了。

要知道帝王座的小娘們一個個的長得那是水嫩俊俏的很吶。

災難來臨之前就讓人瞧的流口水了。

這災難後,人人都不再有什麼事後被清算的顧慮,豈不是可以大快朵頤。

“潮!你們還緊張個屁!”

“張東辰都死在他的房間裡了!”

孫德海此時站直了身子,挺了挺腰說道。

長時間的彎腰撬鎖讓他的後背都僵硬了。

他可不是專業開鎖,所以開的甚慢。

“啊?不可能吧,剛才咱們群裡還看見張東辰在帝王座鼓動人心的聊天截圖!”

“是啊,他不是一人住嗎,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看他剛才在群裡吆喝時候,那一副勢在必得的裝逼樣子,老子就恨不能在他鼻樑上狠狠的砸上兩拳。”

“對,我也是。”

“這孫子明明是9棟樓裡出去的,沒想到出去第一件事就調轉槍頭來打我們9棟的老鄰居。”

“這孫子真是一點點感恩的想法都沒有。”

“要知道有一次他家忘記鎖門,還是老子好心進他家轉了一圈,發現裡面沒人,出來的時候還不忘給他帶上鎖,關了門。”

“還有一次...”

“行了,老狗,你那手腳是出了名的‘乾淨’別在這裡吹了。”

“我倒是不信他會死。”

9棟的業主們在孫德海身後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一時之間都來了興致。

彷彿張東辰這人十惡不赦,早就該死。

“我潮,你還不信呢,我這裡照片都有,拿給你們欣賞欣賞。”

孫德海說著,從懷裡掏出手機。

手機上的一張照片赫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張東辰一身睡衣躺在血泊之中。

脖子上被刀劃的是血肉模糊。

“我去,真的死了!”

“該!”

“讓他與9棟為敵,死了真好,老子心裡是真痛快。”

“可是誰把他殺了?還拍了照片,死相真慘。”

“當然是女人啊,還用問?張東辰這孫子仗著家裡有錢可屯了好些物資,不少女人主動投懷送抱。”

“聽說他在帝王座裡玩了好些個漂亮女人。”

“如今得意洋洋之下,被女人殺了也不足為奇,畢竟誰看了他家這麼多物資能不動歪心思。”

“是啊,你們看他穿著睡衣慘死就知道,這一定是玩花了!”

“要不然說他是傻寶呢。”

孫德海一邊撬鎖,一邊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

“潮!老子要是像他這麼富有老子也玩。”

“行了,行了都別再閒聊吧,趕緊動手幹活吧。”

“張東辰死了,現在帝王座一定亂著呢,我們幹完這一票,直奔帝王座再搶一次。”

“嘿嘿嘿,老子早想衝進那些小娘們的臥室了。”

“對對對,兵貴神速,三十六計上說的。”

“滾吧,那是魏書,郭嘉傳裡的。”

就在眾人高談闊論當中。

1001的門鎖終於被孫德海撬開了。

房內一片漆黑。

孫德海拿起手機電筒一晃。

正好瞧見張東辰原先存於老房子窗戶下的成箱礦泉水。

看著足足有20箱這麼多,根本不是群裡傳的5箱。

“啊,我滴乖乖,這麼多,大家可之前說好的,我孫德海頭功,獨得一箱礦泉水。”

孫德海將雙手一攔,身子撐在門口喊道。

可是現在哪裡有人聽他叨叨。

只覺的後面有人大力一推,便將孫德海,推進房裡。

還有人嚷道:“別擋道!”

孫德海的手機都被摔到地上。

“臥槽,你們不講信用。”

眾人不再理會他。

摸著黑的便往放水箱的方向衝了過去。

這麼多人一下湧入張東辰的老房子,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大家僅藉著窗外透過的一絲亮光便去搶水。

只怕自己兩隻手都不夠用呢,誰有空去摸手機照亮。

“臥槽。我摸的這個水瓶子怎麼這麼輕,像是空的。”

“我也是。”

“我也是。”

“你們他媽的別擠,讓我也摸摸看。”

正在擁搶之間,猛然覺得頭頂上有數道強光朝著他們的臉上照來。

只照的眼睛都盲了。

趕緊閉上眼睛。

有人更是眯著眼抬頭向光源瞧去。

只見有許多探照手電筒綁在1001的天花板裝飾架上。

更有一些卡通樣式的噴水壺。

隨後一陣陣水流從頭到臉噴灑下來。

這種感覺極其灼熱。

隨後鼻中聞到一陣陣酸雨獨有的刺鼻味。

“臥槽,是酸雨。”

“啊,我的臉上好痛啊。”

所有人都被酸雨灼痛的嚎叫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酸雨淋完。

‘噗’、‘噗’的聲響又密集傳來,臉上又是一陣暖流。

他們用手一摸才發現這股暖流是血。

只見周圍不停有人倒下。

一些身著肥厚棉衣,外套雨衣的人正在外圍瘋狂的向著他們砍殺。

9棟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連忙用手上棍棒反擊。

可是臉上灼痛難擋,許多攻擊看不清來人位置,本是想要招呼在對方頭上的棍棒大多都招呼到了棉衣之上。

殺傷力大減。

對面有一個身穿白色防化服的人更是殺瘋了。

手持兩把廚房裡常用的尖刀。

一刀一個,均是刀尖劃脖子。

殺人的姿勢都像在隨著‘噗’‘噗’鮮血從脖子中噴射出的聲音而翩翩起舞。

這人是在享受殺戮的感覺。

眾人看著已是全身血紅在血霧中起舞的雙刀殺手。

背後一陣發涼。

好像此時自己已經成為電鋸驚魂中的主角。

房間中瞬間充滿血腥氣和尿騷味。

有人發的一聲喊便要往門外跑去。

可是門外此刻也已經是屍骸遍佈。

正有一個身型高大穿戴西裝的男人,頭戴防毒面具,身披著透明雨衣,堵在那裡。

有人發一聲喊便舉著棍棒劈頭向堵門的男人招呼過去。

只三道火光閃過。

‘嘭嘭嘭’

極細微的響聲從黑色的消音器中傳來。

手持棍棒的男人應聲倒地。

擊殺一人後西服男並沒有停歇。

槍火一直在閃耀著。

越來越多的人中槍倒地。

毫無疑問,門口的屍骸一定是他做的。

而開槍的男人彷彿此刻還在聽著音樂。

沒有持槍的另外一隻手在空中比劃著,像是在划動9棟人生命喪鐘的最後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