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終於到宿舍了。”,丁汸侖慢慢的將萬深放到床上,自己累癱了馬上坐到地上。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像剛跑完馬拉松一樣。萬深也是一副快要虛脫的樣子,他躺在床上,眼神無力地看著丁汸侖。

兩人看著對方的囧樣,忍不住哈哈大笑。丁汸侖先笑出聲來,他的笑聲像是一陣爽朗的清風,驅散了所有的疲憊。萬深跟著笑了起來,他們的笑聲在這個寧靜的宿舍裡迴盪,像一首歡快的歌曲。

這一刻,他們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只想享受這個輕鬆的時刻。他們的笑聲漸漸停止,但他們的眼神還停留在對方身上。萬深微微一笑,說:“謝謝你,丁汸侖。”

“沒事!我們是同桌嘛,還是個寢室的,互幫互助也是很正常的,我是看你今天還沒回寢室有點擔心就跑出去找你了”,丁汸侖慚愧地笑著說。

夜色已深,萬籟俱寂,只有星星在天空中閃爍,彷彿在訴說著宇宙的奧秘。

突然,一個身影氣喘吁吁地衝進寢室,打破了這份寧靜。有個室友他臉色有些驚慌,急切地對著寢室長叫道:“寢室長,有人找你!跟我來!”

丁汸侖皺了皺眉,看著室友的焦急面孔,心中湧起一股疑惑。他剛要問清楚,卻被室友打斷:“快跟我來!”

兩人匆匆走出寢室,寒風呼嘯著吹過,讓丁汸侖打了個哆嗦。他心中有些疑惑,這麼晚了,到底是誰來找他?

丁汸侖跟室友一口氣跑到宿舍頂樓,當他們來到天台,只見一個高大身影背對著他們,在月光下矗立著,給人的感覺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學長?”丁汸侖試探地問道。

那高大身影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英俊而陰沉的臉——果然是章海!

而令丁汸侖他們驚駭的是,另外兩個室友已被制服,像被束縛住的野獸一般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無助。

章海冷冷地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一步步逼近丁汸侖,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戲演得不錯嘛,怎麼不去拿奧斯卡呢?”

丁汸侖依然笑而不語,彷彿完全沒有聽懂章海的意思。他輕輕地搖搖頭,雙眼中閃爍著頑皮的光芒,彷彿在享受眼前的緊張氣氛。

“每天這樣演,你不累嗎?”章海再次追問,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厭煩。

丁汸侖終於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你說呢?”

“我警告你!離他遠一點,否則別逼我動手。”章海看丁汸侖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一樣,他上前一步,把丁汸侖逼到了牆角。

丁汸侖卻絲毫不慌,他輕蔑地笑了笑,對室友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室友們紛紛點頭,有序地離開了頂樓,只留下他們兩人對峙。

章海見大家都走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你最好不要逼我!”

丁汸侖卻只是笑,“你也不要逼我,我這人急了什麼事都會做出來喔……”

章海被他的話徹底惹毛了,抓起丁汸侖的衣角,把他推到牆上,大喝道:“你要做什麼衝我來,對無辜的人下手算什麼君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我們都不是什麼好鳥,別逼我撕破臉!”

丁汸侖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驚恐。

章海的手指已經碰到了丁汸侖的衣角,他把它抓得更緊了。

丁汸侖的身體被固定在牆上,他試圖掙扎,但章海的力氣太大了。

“學長學長,別這麼激動,上火了吧?”丁汸侖還是保持嬉皮笑臉,他深知自己是打不過章海的。

“你的目的不會那麼簡單吧?你對他的接近太刻意了,我可不是他那樣的傻子看不出來你的目的,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一套否則下次我知道絕對不會放過你以及你小弟,還回讓你在全市待不下去!!!”

章海一字一句的說著,他的眼神帶著警告的意味,彷彿是一隻正在盯著獵物的狼,隨時準備撲過來。

“別把我想的那麼複雜,我接近他也只是想跟他交個朋友而已。”

“朋友?你這種人的朋友我見的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章海清楚丁汸侖表面上是跟萬深做朋友,實則背地裡是在利用對方的善良做一些有益自己的事。現在才開學半學期他就已經跟萬深搞好關係,等到以後就依靠萬深傳考試小抄,說不定久了萬深還會被他帶偏。

“萬深比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聰明人好多了,下次我知道你再這樣對他,我一定會讓你在全市待不下去的!”章海隨後便轉身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丁汸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他清楚自己的目的,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在這個充滿競爭的世界裡,只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他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老大,我們怎麼辦?”室友們有些焦急。

丁汸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那個學長雖然能打,但畢竟還是學生,我想他應該不敢真的對我怎麼樣。”

“可是他威脅你了啊!”一個室友有些不滿。

“我知道。”丁汸侖擺擺手,“但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恐嚇就放棄自己的計劃。萬深那小子還在章海離開後思前想去等著我們去捉弄呢。”

“可是……”另一個室友欲言又止。

“不用擔心。”丁汸侖擠出一絲微笑,“我有辦法應對。現在,我們繼續進行下一步計劃。”

章海思前想去,心裡還是放心不下萬深的傷勢。他決定私自跑到萬深的宿舍,看看他的情況。到了門口,他卻遲遲不敢進去,只好湊近耳朵在門口聽。

門內的萬深,一個人坐在床邊,他的眼神凝重,臉色蒼白。他正艱難地處理著傷口,那是一道深可見骨的摔傷,每一次觸碰到傷口,萬深都會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他的右手拿著棉籤,笨拙地在傷口上塗藥,像是在處理一件易碎的瓷器。他的動作緩慢而認真,塗個藥塗了半天都沒塗完。

門把手轉動了,萬深以為是室友回來了,緊張地全身僵硬。但開門後,外面卻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他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感到有些疑惑。

他探出腦袋一看,外面是一張熟悉的臉,他的心一震,那是章海。章海呆呆地站在門口,眼中的神色也有些不對。

萬深心中一沉,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開口問道:“你傷勢嚴重嗎?”

萬深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章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平靜地看著他。他停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還好,你過來有事嗎?”

“我……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瓶扭傷的藥,這是之前家裡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章海第一次在萬深面前露出苦笑。

萬深坐在床邊,他抬頭仰望看著章海,眼裡滿是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的?”

這番話把章海問住了,他站在原地,握緊了手中的藥瓶,他只能找理由去打消萬深的疑問。

“我……我認得你室友丁汸侖,他說你受傷了,我……我就過來看看。”章海說話有些結巴,他的手掌微微出汗,這是他心虛的表現。

章海見萬深收下藥一副要走的架勢,他邁開腿,正準備離開時,萬深突然叫住了他。章海轉過身去,他看到萬深正用那雙清澈的眼睛望著自己,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像是在猶豫著什麼。

“等一下。”萬深開口道。

章海心中一陣欣喜,他以為萬深還有什麼要說。

“謝謝……聽說你們初二的課程很緊張,平時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