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碧雲也是走投無路才會跟孩子說出口這件事,她一直以來是個很驕傲的人,金錢曾經對她來說是不值一提,自以為嫁了個好男人,事實是她早就清楚丈夫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

當天晚上,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華麗的客廳裡,柴碧雲坐在沙發上,她趁萬深睡著後叫來田薇。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她拉著女兒的手,緩緩開口:“女兒,其實你父親一直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女兒驚愕的表情落入她的眼簾,柴碧雲心一橫,把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他不止一次背叛了我,我一直為了你,為了這個家忍氣吞聲。但現在,我受夠了。”

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田薇看著媽媽驚愕的表情,心中悲涼。她知道,媽媽已經做出了選擇。

在一個月之前,柴媽跟田爸去了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他們的婚姻在沉默中結束了,沒有爭吵,沒有眼淚,只有疲憊和無奈。田爸同意了所有條件,他淨身出戶,沒有拿走一分錢。

柴碧雲看著他消失在民政局的大門口,心中有些痛,但她知道,這是她應該做的。她選擇了承擔一切,包括那份經濟壓力。從此以後,她將獨自面對這個世界,帶著女兒跟萬深,承擔著一切。她知道,這是她的選擇,也是她的責任。

週末一大早搬家公司就來敲門了,還在熟睡的萬深被吵鬧聲響起,他默默地起床,自己打理起自己的東西。柴碧雲知道,他這是在無聲地抗議。她心有愧疚,但也堅定。這是她為了兩個孩子做出的選擇,她必須承擔一切後果。

搬家公司的員工們有條不紊地打包、搬運,家裡一片混亂。

“孩子們,我已經跟你們的班主任打了招呼,你們這幾天就可以將必需品搬過去了,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媽媽說,咱們雖然生活苦了點,但是該有的還是會有的……”

萬深穿著睡衣站在客廳裡,他看著忙碌的搬家公司,默不作聲。

柴碧雲走過來,溫柔地撫摸他的頭:“聽妹妹說,你要下午自己去學校宿舍,你真的可以嗎?”

萬深點點頭,表示他可以照顧自己了。

“走吧,師傅。已經可以去學校了……”

萬深拎著行李,頭也不回地走了。柴碧雲看著他瘦小的背影,心中滿是擔憂。這個孩子表面堅強,其實內心脆弱。他不想讓自己擔心,但實際上,他需要更多的關心和照顧。

柴碧雲今天特別忙,她要招待中介看房,好早點將房子賣出去。這是一段艱難的旅程,但她沒有時間停下來思考。她不斷地忙碌著,為了孩子們的未來,她必須堅強。

太陽漸漸西沉,柴碧雲終於結束了今天的忙碌。她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看著已經有些陌生的傢俱。這個曾經的家,已經不再屬於他們了。她閉上了眼睛,心中有些苦澀。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們的未來。

萬深被分配到5人間的宿舍,還好都是班上的同學,也好互相照顧。他下午一進宿舍的時候,室友們都大眼瞪小眼——這個悶油瓶竟然也會跟他們一起住宿舍。

他臉色有些發白,吃力地拎著行李,放在空蕩蕩的床板上。這個宿舍比他預期的要小得多,空間狹窄。他抬頭看了看,屋頂的吊扇緩慢地旋轉著,彷彿在訴說著這個宿舍的歷史。

室友們都是班上的同學,但是萬深跟他們從沒接觸過。但此刻,他們的眼神都聚焦在這個新來的室友身上。他們看著萬深的表情,有好奇,有疑惑,也有不屑。

“你們好。我叫萬深。”萬深顫抖地說。他的嘴唇微微發顫,眼神有些慌亂。雖然很不情願和他們打招呼,但為了日後的生活,他還是不得不說。

室友們嬉皮笑臉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隻被馴服的猴子。他們笑著歡迎他,臉上堆滿了虛偽的友好。在他們眼裡,萬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們背地裡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萬深心中一陣冷笑,他不想和他們有任何交集。但是,又必須在這裡生存下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自己清楚地知道,他的未來三年在這個宿舍裡,他必須面對這個現實。

田薇跟萬深恰恰相反,女生宿舍一片和諧,室友們特別歡迎她的到來,晚上還在宿舍裡辦了一個小型的歡迎會,可把她給樂壞了。

當田薇走進宿舍,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她的室友們,幾個和善的女生,或坐在床鋪上,或倚在書桌旁,都微笑著向她招手。

“歡迎來到我們宿舍,田薇!”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熱情地迎接她。

田薇有些驚訝,也有些欣喜。她沒想到室友們會這麼熱情。

“謝謝你們,我真的好開心能夠加入你們。”她笑著說,語氣中充滿了真誠。

在學校宿舍的第一晚對萬深來說異常煎熬。他從來沒有去過公共澡堂,當其他男孩子都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他只能低頭看著地板,希望淋浴能趕緊結束。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這麼尷尬地度過整個晚上時,一個惡作劇的室友出現了。這個室友比萬深高很多,他環顧四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扒下萬深的內褲。

那一刻,萬深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他迅速扯上自己的褲子,但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整個下半身都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臉、脖子和耳朵像被火烤一樣紅,他的身體在顫抖,心如刀絞。

周圍洗澡的男孩子們看到萬深的窘態,再也忍不住了,他們捧腹大笑,有的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笑得蹲在地上。他們的笑聲在空曠的浴室裡迴盪,像一把把尖刀刺進萬深的心。

萬深被這場面弄得難堪至極,他只想逃離這個地方。他胡亂地擦乾身體,換上衣服,低著頭衝出了浴室。他的耳邊還回蕩著那些男孩子的笑聲,他的心中充滿了羞愧和痛苦。他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