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彤笑著搖搖頭,“我並非不信你的能力,只是不信你會這麼做而已。”

“你就這麼自信?”蔣煉似乎也是有了火氣,強壓著怒火說到。

“嗯,”費彤點點頭,“因為我懷孕了,你的!”費彤非常平靜的說出了一個對蔣煉來說猶如晴天霹靂的訊息。

“我的孩子?”說這話時蔣煉就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樣,想去摸摸費彤的肚子。

“啪”的一聲,費彤隔空把蔣煉的手拍掉。“怎麼樣?我就說你不會那麼做吧?你認真點做,如果是男孩兒,你兒子說不定有機會繼承大統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說到最後,蔣煉幾乎都是在低吼了。他似乎用最後一絲理智讓自己沒有大吼出來。

“不為什麼,懷孕,離開你,嫁給譽王……這所有的一切,我都計劃的時間剛剛好。中間若是拖上幾天,還真的挺麻煩呢。說來也得多謝你,挺配合的。”

看著蔣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費彤笑著繼續說:“就這樣吧,該告訴你的我也都告訴你了。下一步看你自己怎麼做了,別讓我失望喲。”說完,便把蔣煉轟下了車。

蔣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的萬年縣縣衙。已經平靜下來的鮑旭看到蔣煉的樣子,忙問道:“文孚,怎麼了?”

蔣煉揚天長嘆一口氣:“東初兄,結案吧。周通畏罪自殺了!”

蔣煉和鮑旭兩人並排跪在御書房的地上,仁宗坐在書桌後看著二人呈上的奏摺,不時的還會咳嗽幾聲。

仁宗的臉色越看越紅,最後彷彿都要能擠出血水一般。“這就是你們給朕的奏摺?這就是你們辦的案子?”說著,仁宗把奏摺扔向了二人。把鮑旭的帽子都砸歪了,兩人也不敢分辯,只是一個勁的磕頭,“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息怒?咳咳咳……”仁宗又開始不停地咳嗽,“你們把案子辦成這樣,還想讓朕不生氣不成?蔣煉,你說!刺王殺駕的案子,居然只推出了一個自盡的周通當兇手,這就是你查了五天查出的結果?你不是最擅斷案的嗎?朕把你召回來,你就這樣應付朕?”

“草民惶恐……陛下息怒……”蔣煉把身子伏的更低了。

仁宗依然在不依不饒的罵著,同時伴隨著不住的咳嗽,賀福站在仁宗身後也不敢勸,只是幫仁宗輕輕捋著後背,幫他順氣。

罵了一會,仁宗也累了。“你們倆下去吧!沒用的東西!”

待到二人走後,仁宗問身後的賀福,“你當真相信刺殺朕就是為了一個區區的御林軍大將軍的職位?”

賀福半弓著身子,“朝堂的事兒,老奴不懂。只是老奴覺得陛下宅心仁厚,澤佑四海,乃是萬民敬仰的明君,應該不會有人想要刺殺陛下。鮑大人他們倆說的,說不定也有些道理。”賀福陪著笑臉說道。

“那常平公主的車伕刺殺朕,你就當真覺得她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