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兩個瓶蓋當它的眼睛,一個爛盆當它的帽子。做完一系列裝扮,還挺像那麼回事,這是我第一次堆雪人。
這個雪人堅持了好幾天才化掉。
每年冬天每戶人家都會圍著小電爐嗑瓜子取暖,出門就抱著個熱水袋。去這家聊聊,去那家坐坐,和在老家一摸一樣。
哥哥也從舅舅那邊的廠子出來跟我們一起住了。
本來就不大的房間又多了一個人,但是變得越來越熱鬧了。
有一天晚上,哥哥回來的特別晚,臉色蒼白,甚麼身體因為喘氣喘的太快起伏著。媽媽忙問他怎麼了,怎麼回來這麼晚,平時都到家了,今天才回來,臉色也不對。
哥哥吞吞吐吐的講道,他在回家的路上,路過青年公園,公園裡面跑出來幾個醉漢,把他拉到公園裡面打他。
媽媽一臉擔心的問:“要不要去醫院啊。”
“沒事,他們可能喝醉了反應遲鈍,我推開他們就跑回來了”。哥哥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那些人還走沒走啊,快點報警啊,我們去給他們堵著。”
媽媽聽爸爸這麼說叫我們趕緊穿好衣服去公園找人。
路上就已經報好警了,我們不敢去公園裡面,只能在外面等著警察。
那個時間公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車輛和行人了,看起來靜悄悄的,耳邊時不時地傳來颳風的嗚嗚聲。
我們就這樣站在路上吹著冷風等了好久。
“都叫你不要跟來了,你看外面多冷啊,這風吹的這麼大。”媽媽對我說道。
警察來了以後在裡面找了好幾圈都沒找到人,爸媽也只好作罷。
警察問了一下事情經過做了個筆錄,提醒我們要注意安全。
“警察來的這麼慢,不走才怪呢,那群醉鬼又不是傻子,還在那裡等著你不成。”
剛剛一直在著急那群人是不是跑了,媽媽都還沒來的及問哥哥:“你是怎麼惹到那群人的。”
“我就下班路過啊,看了他們一眼,就走過來了。”
“那群人也是有毛病啊。喝多了耍酒瘋唄!”媽媽有些氣憤的說道
“是呀,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這種事情發生了好多嘛。那些新聞上都報道了,前幾天……”爸爸接下話又滔滔不絕的講起來。
“是呀,彪彪你剛剛是不是也被嚇到了。以後下班早點回來,遇到酒瘋子跑快點。不然只能該遭,抓又抓不到人。”
說著說著就回到家了。這件事也就輕描淡寫的結束了。
這裡是郊區,警察過來花個二十分鐘半個小時都是正常的,這麼晚了也沒人願意出警。
哥哥這個年齡段非常愛打扮,每天給自己打扮的帥氣十足,樓裡的人都誇哥哥長得帥,因此,經常有人說我哥哥長得比我好看。
誰都喜歡聽讚美的話,就算是奉承之言媽媽聽了也高興。嘴裡還要謙虛的說著:“帥帥帥個狗剷剷,他一天臭美死了,衣服都買好幾套,還都是貴的,便宜的都看不上”。
“那你家彪彪肯定最討女孩子喜歡了,又會打扮人長得也稱展。”
“我從來不管他那些事,他也不會跟我們這些講。”
“我們家明月不也是,從來不和大人聊個天。”
我和玲子倒是喜歡聽大人聊天,女孩子的八卦天賦與生俱來。
後來我哥哥染了個黃毛回家,我媽媽看了直掐我哥哥胳膊。
“你又不懂,現在就流行這種。”
哥哥每天出門都要在家打理髮型,還讓我拿手機給他拍照。
哥哥還開玩笑似的跟媽媽說,說我長得醜,面板黑眼睛小,腦袋小身子粗。
媽媽聽了笑著說我長得像爸爸。
哥哥長得像她。
那天我在鏡子面前照了好久,心想:我真的長得很醜嗎?哥哥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我是單眼皮是小眼睛。嘴巴也有點大,看起來像香腸嘴。難怪他們都說哥哥好看,哥哥長得比我白,還遺傳了媽媽的雙眼皮。
玲子帶我又去找朱娜玩了,因為龍兒和明月不喜歡跟我們這群小皮孩玩。還說玲子動不動就哭。
玲子和朱娜聊起班上同學的事。我默默的聽著,偶爾插一句自己班上的同學。我比較內向,一般都是充當那個話少的聆聽者。
學校那個時候很流行拍手遊戲:土豆土豆心心,土豆土豆背背,土豆心土豆背,土豆心背。
後來發展成可以三個人玩,甚至很多人一起玩的拍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