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助理終究還是墮落了。

既然無法反抗墮懶大人的話,那就只能好好享受。

而隨著入夥,助理很快也同墮懶一般沉浸在遊戲的世界當中。

當然,一切都由墮懶公子買單。

在遊戲裡,墮懶幾乎全包了牧宇和助理的裝備,讓人忍不住直呼一聲大氣。

而時間也在一點點過去。

不知不覺間,墮懶的房間內,到處都散落的飯盒。

三個人葛優躺在遊戲倉內,誰也沒有收拾的打算。

反正每到飯點都會有人送餐,那些垃圾再多放兩天也沒什麼事情。

等等,時間?

助理終究不像墮懶那麼墮落。

在想到時間兩個字之後,助理猛的像彈簧一般站了起來。

“墮懶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啊?”墮懶眼中的迷茫做不得假。

就連牧宇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今天是您庭審的日子啊!”助理忍不住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

而墮懶則是歪了歪頭,幾根散落的頭髮晃了晃。

“法庭不是都被我賣掉了嗎?”

“您真是要急死我,就演算法庭被您賣掉了,按照終審庭的規則,您還是必須完成開庭的。”

助理有些抓狂。

墮懶只是律法的化身,又不是律法的主人。

想要不出席庭審,除非把終審庭的規則改了才行。

“不著急嘛。”

墮懶無所謂的說道,同時手中動作沒有停止。

“先讓我把這關通了再說。”

短短時間內,墮懶已經徹底活成了網癮少年的模樣。

助理朝墮懶正在打的遊戲看去,瞬間臉色一黑。

“您這關打完就得明天了!”

“牧宇先生,你快勸勸墮懶大人啊。”

不知不覺間,助理對牧宇的稱呼中,也加上了先生兩字。

這換成終審庭的任何一名候審人,都是得不到的待遇。

想讓三大法官對區區一名候審人如此客氣,做夢去吧!

牧宇並沒有異議,直接一隻手拍到墮懶頭上,狠狠的薅了薅墮懶的頭髮。

都混熟了,相處自然沒必要那麼客氣。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交易了?”牧宇問道。

“啊?”

牧宇這一提醒,墮懶才終於想起來,剛見面的時候,牧宇還威脅過祂來著。

當時墮懶的意思是,要看到鄭義的能力。

只要鄭義有能力將案子無限期的拖延下去,墮懶不介意輸掉這場官司。

但現在的問題是,墮懶根本就沒看到鄭義的能力。

至少在最近幾天。

墮懶的雙眼中只看到遊戲,根本容不下他物。

不過牧宇顯然就沒助理那麼客氣了。

面對墮懶眼中的躲閃,牧宇很乾脆的將墮懶提了起來。

“什麼時候審完,什麼時候再回來玩。”

“知道了啦。”墮懶不滿的嘟起嘴,“好歹我算你是大金主吧,你怎麼比我爸還煩。”

呦吼?

牧宇挑了挑眉毛,幾天時間墮懶還學壞了,大金主這個詞都學過去了。

“你根本沒有父母。”牧宇毫不猶豫的拆穿了墮懶話裡的漏洞。

本來就是終審庭內無形之物具象化的產物,墮懶哪裡會擁有父母。

拖著墮懶的衣領,牧宇直接朝著法庭走去。

助理看了看牧宇的背影,又看了看遊戲倉,還是果斷的跟了上來。

咚——

法庭大門被牧宇一腳踹開,將法庭內的諸多存在嚇了一跳。

此刻,庭審時間已經過去幾個小時。

大量憑空出現的陪審團成員已經早早的坐在了席位上,默默的盯著法庭中央的位置。

在那裡,牧宇看到了巴爾塔齊的模樣。

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大叔,頂著一雙黑眼圈,雙目無神的站在那裡。

看來他就是情報中,古蘭經的獲得者。

“終於來了。”

原告律師席位上,那名律師鬆了口氣。

墮懶開庭延遲了好幾個小時。

這種情況在三大法庭中並不常見。

但好在墮懶已經到來,事情還是走向了正軌。

“我們來的應該不遲吧?”鄭義的聲音突然從牧宇背後傳來。

牧宇看見鄭義後,點了點頭,然後將一張稿紙遞給墮懶。

這張稿紙中,記載著如何說出錯誤的話,從而導致自身陷入麻煩。

如果按照紙上內容去照本宣科,很大的可能性,墮懶會與荀雲一樣,被終審庭解除法官的職務。

但對此墮懶只是掃了一眼,隨手就將稿紙接下,即使這張稿紙對祂無比不利。

牧宇心中一定。

看來雖然墮懶沒有看到鄭義的能力,但祂現在並不想跟鄭義多拖。

而若是墮懶想早早離開的話,輸掉這場官司確實是個好的選擇。

畢竟想勝利很難,想輸卻很容易。

見到牧宇與鄭義之間的小動作。

墮懶哪裡還不知道二者是什麼關係。

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隨手對著被告席位上的律師揮了揮手,“你,一邊去。”

“墮懶大人?”

被告律師露出詫異的表情。

但下一刻,助理不知何時出現他的身旁。

“墮懶大人讓你離開,沒聽見嗎?”

在牧宇的注視下,律師很快露出驚恐的神情。

還未等他說什麼,鄭義就走到了他所在的位置上。

也就在這時,席位本身站著的律師瞬間消失。

他已經不被需要了。

此刻陪審團席位上的眾多觀眾,忍不住開始發抖。

這就是終審庭的規則。

一旦在庭審上被外人取代位置,就會永遠的在終審庭內消失。

這也是部分存在會敵視外來者的原因。

沒有在乎那個倒黴的律師,墮懶晃晃悠悠的走到審判臺上。

如此莊重的地方,墮懶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隨手敲了敲桌案。

“人都到了,那就開庭吧。”

“是。”

雖然墮懶顯得無精打采,但原告律師卻不敢怠慢。

“我方指控被告巴爾塔齊,反世界罪。”

“以及候審期間,巴爾塔齊及其擁護者,多次對終審庭造成破壞,造成法官律師死傷無數,罪無可赦。”

“對此,被告方有什麼可以辯解的?”

原告律師眼神朝巴爾塔齊看去。

但就在此刻,一尊無形的實體出現在巴爾塔齊的身後。

高塔的外壁並不能阻攔未被束縛的祂。

真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