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丹大道！

又三年後……燧人氏部落，練兵場。

“紀衡小子，你這軍陣之法當真無敵！”

高臺之上，燧人氏笑的眯起了眼睛，合不攏嘴。

在他身邊的紀衡，也是含笑點頭：“燧人老祖過獎，此法是我師父所賜。”

“師父？”燧人氏怔了一下：“也是，你的老師，是聖母娘娘的兄長，我們也應該稱一聲，聖舅。”

“呃。”紀衡眼皮一抽，這稱呼為什麼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怪。

不過，師父的軍陣，當真厲害，不能是把妖族的大陣拿出來了吧？

看著下方操練著的人族仙兵，燧人氏自然是心滿意足，軍陣之法，伏羲所創，軍佇列陣有序，保持陣型，各司其職，此為‘形’也。

法令嚴明，紀律至高，令行禁止，此為軍之道根基。

此時，人族可沒有經歷過任何戰爭，在這象牙塔內，全部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今天打個妖獸，明天打個妖獸的，甚至，修為高上來的族人，都無用武之地。

若是有戰爭起，最重要的，便是這兵！兵強則勝，兵弱則敗！

除卻形外，便是勢！

軍，要有勢，這勢，便是可以是氣勢，可以是每個人的一招一式，一人之勢，也抵不過千軍萬馬，團結，便是這勢！

一個金仙可抗住天仙一招，但可以扛過一萬個天仙嗎？可以扛過十萬個天仙嗎？

軍陣，合擊之法，集結百萬仙人，以魂相連，人人心意相通，兵勢相通，看看後世那萬仙大陣，聯合誅仙劍陣，一聖逆戰四聖！雖敗猶榮！

紀衡抬頭望天，暗暗思索。

“老子講道，還沒來嗎？”

“那日的青牛，應當是老子的青牛了，從人族踏天路而行，是要回崑崙嗎？”

“應當就在最近了……”

就在紀衡思索之時，一道聲音驚動了他。

此時，燧人氏部落高塔旁，一樸素老者盤坐在離地三尺的虛空之上，閉目養神。

龍鳳三族都當過那天地霸主，可他們的結局呢？黯然收場，永世不得出頭。

巫妖兩族呢？老子的心裡很清楚他們的結局，他們也定是近乎滅族，苟延殘喘。

為什麼？他們不強嗎？

不，他們很強，巔峰時期的祖龍，元鳳，始麒麟，都要強過此時的我，包括現在的妖族，伏羲、帝俊、太一，同時出手，我也不是對手。

“伏羲師弟啊……你究竟為何要選擇妖族啊。”

老子的心中帶著這份疑惑。

巫妖的結局，難道你不是更比我心知肚明？他們究竟會走到哪一步，你不是比我還要清楚。

他們終究會敗，為什麼？因為他們對天地之間毫無用處。

巫族不識天數，只知道自我生存，若是他們統治洪荒，洪荒的生靈永遠得不到生息。

妖族呢？妖族，匯聚洪荒萬靈萬族，名義是妖，實則不還是萬族？到時候便是妖族間的內鬥，萬族的環境的到了緩解，天下再無巫族，又怎能有人屈居帝俊之下？哪怕是現在，妖族的狀況也並非一根繩子……

唯獨這人族…他們總會走上最高，成為那天地之間的主角，帶領整個洪荒繼續發展，而我們能成聖人，也是這‘從龍之功’，鴻鈞道師，你距離天道最近，現在稱之為天道的掌控者也不為過，這便是你能看到的未來嗎？

洪荒的主旋律，將要改變了，現在的狩獵、廝殺、修煉，終究會有一日成為過去式，唯有人族，動用智慧，去創造，去改變，唯有人族，團結一心，永不分崩離析。

這種不斷追求進步的種族，促進整個天地的發展，才是世界的主旋律啊！而這人族，遲早便是這天地間，永恆的主角！

“女媧師妹，貧道要欠下一個大因果了。”

老子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一眼掃過，看遍整個人族，雙唇微張，聲音傳遍整個人族！

“無極太極道生一，一含陰陽太極魂，此乃，金丹大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弗辭，生而弗有，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

老子的聲音傳遍整個人族，此時，天地間的所有目光，全部匯聚在老子的身上。

講道對於人族而言，還是第一次，老子的金丹大道頗為高深，但卻有最為適合人族，老子的聲音傳遍整個人族，無數的人族或明白，或不明白，此時不知為何，全部盤膝坐下，聆聽大道。

整個人族一片金光大放，天花亂墜，地湧金蓮，隨著每一個字講出去，老子的氣勢便強上幾分。

玄都兜兜轉轉，最後走至老子下方，盤膝坐下，聆聽大道。

這情況從白天，一直到深夜，全天不間斷，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整整四十九日，人族聽不懂的族人，也迴歸了正常生活，無他，今年的二收到了。

聽著耳邊的陣陣道音，很多人都發現，不論做什麼都不會累，哪怕到了深夜休息，明明有著這麼大的聲音在耳邊，卻也能安然入睡。

人族的大部分人，依舊過著日更而做，日落則息的生活，而其他能夠進入這玄妙狀態的人，隨著老子的意境，呼吸天地靈氣，在體內形成特定的周天迴圈，天地靈氣被呼吸帶動，在體外形成更大的迴圈，並且，顏色各異！此根據靈根所化！

“風者，無往不利，雷者，奔騰翻湧……”

老子又講起了不同靈根之道，時間依舊在慢慢過去，一日、兩日、一月、一年、整整四百九十日，老子再次停止講了片刻，而後再次開口：

“金丹九轉，丹破嬰成！”

至此，金丹大道完成，人族仙之路徹底鋪平，並且，無論是兵道，丹道，詭道，陣道……所有修行之中的所有事務，全部包含在內。

無邊的功德慶雲匯聚在人族上空，彷彿隨時都要落下，但老子只是看了看，而後再次閉上眼，繼續講道：

“週而復始，萬物一更……”

這接下來再講的……就是仙之上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