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糧食的重要性

“那媽媽，這個烤蝗蟲要不要和姥爺他們說？”

“不用，這個媽媽知道能吃，還是以前你姥爺告訴的！”

“那就行！”

“你們兩個呀！真不用擔心你姥姥家沒得吃，你姥爺心裡有數呢？就是你們要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舅媽他們來借糧這件事，一概都裝作不知道！

你們兩個要時刻記住，他們都是什麼人，不說其他的，你小舅媽孃家就在鄉下，糧食這方面省著吃肯定是夠了，還有可能接濟你小舅一家，可是這幾年你們兩個也看到了，他們恨不得扒著你小舅吸血，怎麼可能接濟你小舅一家。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會還有你姥爺在，不會什麼差錯。

至於你大舅舅家，也就是你舅媽孃家的事，那個和咱們更沒有關係，不管將來如果鬧到咱們家，也不用怕，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

“那要是，到時候姥姥姥爺真沒有糧食了怎麼辦？怎麼辦？”

“到時候再看看吧！不管怎麼說，咱家還有那麼多野菜，接濟你姥姥姥爺還是夠的”

“好吧！”

從這以後，自己就一點一點的從空間裡把地瓜都揹回家，不過一次也沒有背多。

自己為了不被家裡人發現，都走很遠的地方去拾乾柴，沒辦法，近的樹林裡的乾柴早就被其他人撿走了。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不想和他們在一起，不說其他的，反正每次看到抗美表姐，都會躲起來，不想讓她纏上來。

每次走的遠一些，都會多拾一些，偷偷的順到空間裡。到時候可以一捆到時候背到學校，一捆揹回家，剩下的就放在空間裡。

並會趁此機會，在家裡沒有人的時候，在揹簍裡放一些地瓜，每天都是如此，就這樣陸陸續續的往家裡添了5000斤地瓜。

不管怎麼說，在食堂解散之前，總算把地瓜都給弄回家了。

看著現在家裡有這麼多的糧食，還真不慌。

不慌是有地瓜，地窖裡還有一些去年的玉米粒什麼的，雖說不多，但是怎麼也有三四百斤，省著點吃，問題應該不大吧！

至於食堂裡每天管吃飽飯這件事，也就勉強維持維持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不說其他的，自家每天都能攢12個饅頭，一個饅頭3兩重，也就是四斤，一個月下來420斤饅頭，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省著點吃，怎麼也能吃三四月。

雖說是不少，可是你是沒有發現倒在食堂裡的泔水，那扔掉的可比這個多多了。

雖說沒有人管，但是也不許有人去弄，但是自己因為人小，有時候會趁著沒有人的時候，會偷偷的往空間裡順一些，留著餵豬。

自家三口人在食堂吃飯，為了能儲存糧食，要的都是大饅頭，而且現在還是白麵饅頭。

所以把攢下來的饅頭都切片曬乾了，放在布袋裡，藏在暗處的地窖。

在此期間，爸爸也寫信，隱晦的提醒了一句，讓早早存一些糧食，別到時候真沒糧食的吃。

看到爸爸的來信，媽媽就知道旱情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家裡有存糧這件事，你們兩個要記住，打死都不能說，要不然就咱們娘三個在家，哪怕我們是軍人家屬的身份，恐怕到時候也不一定能保的住，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

不說自己，就說大哥，他現在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所以在外面越發的不怎麼和其他人交流，只要完成他手裡的活，不管多晚回來只要天沒有黑，就想辦法出去找吃的哪怕是很老的野菜也不肯放過。

以前他還能時不時得打到麻雀什麼的，可是自從要求除四害後，他也從漸漸打不到，到現在完全沒有的時候，只能去挖野菜了。

從7月份一直到8月份，每天大家都敞開肚子吃，可是快進去9月份的時候，饅頭就不再是白麵饅頭，大米飯了，而是二合面的饅頭，三合面的饅頭，接著就是玉米麵的窩窩頭。可以說是越做越小，不但如此還是定量的。

在吃了一個月的飽飯後，大傢伙也都慢慢的反應過來了，開始想辦法多弄糧食，沒有糧食那就去找吃的，所以說現在在外面哪怕是野菜，都不一定能夠挖到。

可即便是這樣，只要不是在工廠上班的，有沒有其他事可做的，只要能動彈的，都爬起來出去挖野菜，找吃的。

而且在這期間接連喝的粥也是越來越稀不說，到9月底就能數清楚碗裡有幾粒豆子，而不是有幾粒大米。

又堅持了幾天，到10初工廠食堂停火斷糧。

不過我比在這期間除了白麵饅頭以外，還存了一些雜糧饅頭，大概也有200來斤吧！

可以說這段時間，自家不段把本給吃回來了，還透過帶回來的吃食，達到了家有存糧的地步。

因為食堂斷糧以後，就有回覆到各家各戶自己做飯的時候，可是這個時候，家裡哪有鍋，別說鍋了，有的人家灶臺都被砸壞了。

不過好在事情在發生之前，當初他們來家裡搜刮的時候，家裡就自己一個人在，自己早就偷偷的藏了口鍋，不但如此，還有一把菜刀，柴刀，可是家裡還是缺了一口大鍋，鐵鍁，鎬頭什麼的，都被搶走了。

在家裡的一口大鍋被搶走以後，媽媽趕緊去供銷社搶到一個大的砂鍋，放在空著的灶臺上，可以用來燒水什麼的，不過也沒怎麼用過，畢竟用它燒開水還是太慢，而且還費柴。

可以說幸虧那個時候搶到砂鍋，要不然現在都不一定能夠買的到。

停止吃大鍋飯以後，不說家家戶戶都沒有糧食，只能說大家即使有糧食，也不會在明面上吃，就因為現在連糧食店裡也沒有，所以大家都不敢在外面說。

怎麼辦？好多人現在都盯著下鄉，可是鄉下的糧食，基本上也都被上邊拉走了，農戶家裡基本上也就是自留地的糧食。

怎麼辦？沒辦法只能親自去，或者是託人到鄉下買地瓜，不管怎麼說都得把這個冬天撐過去，要不然還沒有被凍死，就早早餓死了。

至於地裡的莊稼，早在九月中下旬的時候，學校就組織我們到田間地頭幫助農民伯伯收糧食。

沒辦法？這個時候，不管是哪個食堂裡，糧食都不多了，再一個就是就是地裡的莊稼老實放在地裡也不是個事，關鍵是現在糧食不夠吃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沒過多久糧食店裡終於有糧食的，大家為了這點口糧，都是半夜三更的去排隊。

自家是大哥去的，沒辦法，誰讓媽媽白天要上班呢？

再一個就是自己不說年紀相對小一點，還是個女孩呢！所以這個重任就落在哥哥身上。

不過媽媽為了大哥不被凍著，還是把爸爸發的新軍大衣，給他穿上，沒辦法，現在外面天太冷了。

我們娘倆是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去糧店的幫大哥背糧食，原本以為會有很多，可是根本就沒有想到才一點點，也就是發了一個月的量，中間缺的那幾個月的量，工作人員只說不知道。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月還是好歹發糧食了。

不過這次領到的糧食，不說白麵，大米領到了多少，而是說以前被定位粗糧的玉米麵，現在被定位成細糧。

可以說領到的糧食，大部分都是玉米碴子，高粱米，高粱面，地瓜乾等等，可以說只要是能吃的糧食都有，不過都是定量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糧食多少都有一點，自己所在的鎮，雖說就是處於政治中心的京市市區，可是這個鎮人口不少，而且還是京市管轄下重要的工業區。

所以即使糧食也越來越匱乏，食物短缺、市場緊張，可是每個月都能領到糧食。

可是到了59年，按照上邊的指示居民的口糧都是最低標準供應。

有正式戶口的，每人每月發放糧票，糧票又分為粗糧票、麵粉票、大米票等等。

自己和哥哥都不成年，每個月只能領到兒童標準的8斤。像媽媽到這樣的成人的21斤。

可以說，不管怎麼省，都不夠一個月吃的，只能想辦法摻著其他東西吃！

至於“特供”，就憑自家的情況想也不用想，都是高階領導才享有的，而且他們供應好多東西，像每戶每天再供應鮮肉1斤，每月供應雞蛋6斤、白糖2斤、甲級香菸2條、食油、果蔬等適量。

可即使是這樣，老百姓也沒有意見。

可是對於這一點糧食來說，根本就不夠吃的，沒辦法只能去黑市，可是黑市現在查的非常嚴，根本就沒有辦法，再一個就是即使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糧食。

沒辦法，老百姓只能想辦法去鄉下買穀糠、薯藤摻著吃。

在59年開春陸地上的野菜長出來後，大家都開始搶著挖野菜、樹皮、草根吃。

就這樣一直到61年秋收後，漸漸好轉，可以說，直到62年秋收後，才恢復到災情之前。

而在這幾年，不說誰家裡有多餘的糧食是人人羨慕的事，哪怕是有一把野菜，都是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