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瀅休學了?”
氣氛頓時一窒,霍茂搖了搖頭:“葛瀅家裡不同意,而且沒有正當理由,學校也不會批准。”
秦昭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起葛瀅,或許是原主的潛意識,畢竟是暗戀三年好不容易追到的女孩,代表著最純真樸素的愛情吧。
都說男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忘了初戀,這原主看來也是個情種,被綠茶傷的體無完膚,自己意識消沉還出了車禍,這潛意識居然都選擇了原諒。
胡喆抬了抬眼鏡,一本正經道:“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昭子你雖然長的沒我帥,也沒在一棵樹上吊死的道理,來,咱倆兄弟乾一杯,相信兄弟,你捨棄葛瀅這顆小樹,將會收穫一大片森林。”
“滾,你個死渣男。”
“哈哈,渣男,咱要為成為渣男付出堅持不懈的努力!”
“幹!”
秦昭半瓶啤酒直接吹空,透心的涼意讓他全身毛孔都在冒著冷氣。
兩箱啤酒沒費事就被四人喝空,數不清多少串進了大黃的狗肚子……
路邊上的豐田霸道早就引起秦昭的注意,作為曾經的頂級商人,秦昭對於很多事物都有著極其敏銳的嗅覺。
“今天就喝到這,晚上我還有點事……”
“你有個屁事。”霍茂打了個酒嗝道:“說好的不醉不歸呢?這才喝到哪。”
秦昭怒道:“他們兩貨什麼酒量,你自己沒點逼數。”
他們四人喝兩箱啤酒,每人六瓶其實已經超量,原本秦昭最多也就四五瓶的量,可現在的秦昭……
商場縱橫,酒場廝殺本就是必修課,酒量豈能小了,儘管身體不是原來的,但意識承受力仍在,就算不可能如前世那樣一瓶不搖,兩斤不倒,可喝啤酒……除了肚子漲,基本跟喝水沒多大區別。
“你小子出了場車禍,別的沒看出來區別,這酒量倒是見長。”霍茂有些醉意道:“我跟你說昭子,針灸院有個寶藏女孩,你要是想療情傷,兄弟覺得可以試試。”
“寶藏女孩?”秦昭嗤笑道:“你個慫貨該不會是看上人家,自己不敢表白,想要老子替你打前站吧。”
霍茂撇了眼趴在桌上的曾子實,還有頭已經耷拉下來的胡喆,嘿嘿道:“一掐嫩如水的鄰家女孩不是兄弟的菜,兄弟喜歡的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御姐,胡老二對那女孩倒是有意思,不過這傢伙單相思,估計那女孩換上幾任男朋友,這慫包都不一定敢表白。”
秦昭佯怒道:“你明知道老二喜歡她,還要我出手?”
“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霍茂不屑道:“老子和你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弟兄,你什麼貨色,老子還不清楚,我敢保證,你要是見了那寶藏女孩,肯定走不動道。”
“放屁,老子可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霍茂嗤笑了聲,道:“這幾天我繼續慫恿老二,他要是還不敢,兄弟我建議……”
“好了,廢話真多。”秦昭擺了擺手,無語道:“老子在你眼裡難道就是那種離開女人就活不下去,時不時就得J蟲上腦的貨色?”
霍茂不屑,被女人劈腿竟然神智恍惚導致車禍,你啥貨色還用多說?
“想過創業沒?”秦昭突然冒出一句,隨手招來老闆又要了三瓶啤酒,開了一瓶遞了過去。
創業?
霍茂手裡拎著啤酒瓶,有些發怔。
說實話,中醫藥大學畢業後的就業前景並不算差,可以去搞藥劑研究,也能去各類醫院的中醫科室。
至於創業,霍茂還真沒想過。
而且不同於其它大學會鼓勵學生創業,中醫藥大學儘管不反對,可要說鼓勵,校領導鼓勵學生研究方子,申請專利,讓專利變現倒是可以。
“你想創業?秦叔叔,方阿姨會同意?如果他們不同意,你哪來的資金創業?”
“按部就班過一輩子有什麼意思?”秦昭呵呵道:“爸媽他們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的,至於資金……白手起家聽說過沒?”
“你就拉倒吧你。”霍茂灌了口酒道:“還白手起家,你要說拿生活費進點小商品擺地攤也算創業,那我就信。”
“誰說不是呢。”秦昭起身結了賬,原本就快癟的錢包更加雪上加霜。
“我還有點事,待會回去,不用等我。”
霍茂手裡拿著半串金針菇愣神問:“你要去幹啥?”
“你他麼又不是老子老婆,管的真寬。”說完,擺了擺手,徑直走向對面豐田霸道。
晁興見秦昭竟然主動走了過來,扔掉手中煙,開啟車門。
“你在等我?”秦昭根本不想廢話。
“你好,秦先生,我是盛輝製藥總經理晁興,這次來是想和秦先生談談藥方。”
秦昭一點都不意外,以他現在的能力,藥方固然是奇貨可居,但同樣也是燙手的山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比誰都懂。
你要想保全什麼,那麼對應的就必須要擁有保全的實力。
如果沒有,那麼不該擁有的東西或許就是災難之源,這時候禍水東引才是上策。
藥方的秘密不可能守得住,秦昭心裡比誰都清楚,他要想苟起來發育,還要顧慮到家人安全,藥方必須儘快脫手。
“什麼價?”
晁興來找秦昭之前,已經做好了十幾種預案,足以應對可能出現的一切狀況,但是他實在沒想到秦昭居然這麼直接,直接的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這還不至於讓晁興手足無措。
“五百萬!”晁興報價。
秦昭臉上浮現出諷刺的笑容。
五百萬,對於原主這種中產階級家庭而言確實不算個小數目,可惜他上輩子是京城秦家的長孫,也是秦氏產業,苦心孤詣培養的接班人,更是在商海翻騰十幾年的翹楚。
五百萬……你他麼羞辱誰呢?
“我再給你兩次報價的機會,如果你繼續挑戰我的底線,那麼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願意出高價的不止你一個。”
晁興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而是位久歷商場的老油條,年輕而又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的內心,直擊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