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懲罰 下馬威
太子殿下別黑化,暗衛在開小號 老漠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雖然書中介紹不多,但憑江影看來,這位的手段和實力應該不簡單,在他手下保南宮瑾平安無虞不黑化看來挺有難度。
青天白日的,二皇子的寢殿裡也依舊看不見什麼光亮。
江影一踏進來就感覺周身被一股令人窒息的氛圍包裹著,眼前的黑暗似乎是可以觸控得到的,直到那張凌厲的的面孔出現在眼前,他才想起來要跪下行禮。
房間裡的男人側身臥在寢殿正中的軟榻上,暗黑色的蟒袍與白皙的面板相襯,舉止間皆是皇族特有的優越感,如刀刻般凌厲的面孔上一雙狹長的眼睛裡滿是桀驁與冷漠。
這就是二皇子南宮漠了。
江影單是站在他面前被他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心中吐槽:居然還挺還原,和他印象裡反派二皇子的模樣相差無二,模樣也不錯。
可惜了是反派,要當個正經人那得多招少小姑娘稀罕啊。
得虧他和南宮瑾還是全宮中血系最相近的,二人母親乃是親姐妹,都說兒子隨媽,南宮瑾長大應該和這傢伙挺像的,何至於此呢?
當然這話他是不可能問南宮漠的,雖然他也很想知道,但問了估計會被打死,他的命還沒有硬至此就不做死了。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南宮漠的聲音冷的如清晨徹骨的寒霜透過幽暗的環境傳入江影耳中,腦中頓時警鈴大作。
自有暗衛無特許不得過夜不歸的規矩,他知道有這件事,卻有力無心。
當時那種情況根本出不了宮,當然他也不能告訴南宮漠他是為了保護南宮瑾才留在宮裡的。
“昨夜突發狀況,屬下被困在宮中不能脫身,還請主子恕…懲罰。”
差點忘了暗衛是沒有資格要求被恕罪的,眼下認打認罰就看著這位的心情了。
“那你可知昨夜東宮阻攔的是何人?”
南宮漠的語氣依舊是沒有什麼起伏,江影低著頭斟酌他話中暗含的意思,和這些大人物說話就是費勁。
“屬下妄自行動,還請主子懲罰。”既然不好解釋,那就先認錯就對了。
南宮漠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說:“你將南宮瑾帶走了,知道代表著什麼嗎?”
說到這,南宮漠的聲音頓了頓,隨後突然發出一聲長笑,“哈哈哈,代表著有些人快氣死了!”
“他就算猜到又如何?照樣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個急轉快把江影嚇死,南宮漠詭異的笑聲聽得他頭皮發麻,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和笑什麼,只感覺莫名其妙。
但既然他這麼開心,江影自然順水推舟,管他怎麼想。
接下來南宮漠的另一個問題再次讓他心頭一緊。
南宮漠冷靜下來,問:“南宮瑾看過你的臉了嗎?”
江影知道暗衛的臉和身份有多重要,隨便暴露哪個都廢了,只能搖頭回答:“沒有。”
甚至都不敢猶豫,生怕讓南宮漠看出破綻。
“那就好。”南宮漠淡淡的說著,手指漫不經心地掃過桌上的藍瓷茶盞,語氣莫測。
“對了,昨日那些早回來的暗衛今日都在暗衛所裡受罰,既然你回來就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別讓他覺得白受了這罪。”
受罰?他們為什麼會受罰,難道只是因為他沒和他們一起回來嗎?
南宮漠似乎是能猜到他的疑惑,還貼心地解釋:“我差點以為你死了,你說他們該不該罰?”
“我……”
江影看著眼前那張皮相姣好卻陰險如惡鬼的臉,想開口解釋什麼,最終沒能開口。
都是聽令辦事的暗衛,多少時候身不由己,說實在這和現實中只能白頭苦幹的打工仔沒什麼區別,只是在古代做暗衛更加沒有人權,更沒有選擇的餘地,如今卻因為他江影集體被罰。
江影知道這是南宮漠給他的警告,只是暫且還沒懲罰到他身上,他倒寧可自己承擔。
從二皇子的寢殿出來後,江影就匆匆趕往暗衛所,順手去藥庫拿了只有暗衛首領才有權使用的傷藥。
這些都是和原身主出生入死的兄弟,雖然江影和他們不熟,但人在江湖飄,身邊沒有傾力相助的人也寸步難行,何況這些人是為他受的罰。
到了地牢門口,白籌也在那,看見他手裡的藥瓶,果斷將他攔下。
白籌此刻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攔下他後,上前一步,與他並排站,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似乎是警告他:“別可憐這些人,我也知道你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所以別給自己留把柄。”
這就是兩人為什麼這些年穩坐首領的位置,只有足夠狠足夠無情才能不被人吞噬,可江影覺得這樣不對,他做不到,他不是在可憐這些人,而是人該為自己的行為買賬。
如果這樣都做不到,還算什麼男人?
江影微微勾起唇角,“你管不著。”
說完不輕不重地將人推開,毫不猶豫徑直走進去了。
進入地牢的那一刻,江影就感覺到一陣撲面而來的恐懼,這股恐懼是從心底湧上來的,看著司屠殿裡擺著的一件件刑具,五花八門,各式各樣。
很多都是他從前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的,更不知道會被用在哪些地方,單是想想都覺得還不死了算了。
這裡是暗衛所,那麼這些都是為暗衛準備的吧?這南宮漠對自己人也太狠了吧?
還有那滿地的汙血,江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能強忍著眩暈和噁心一步步往盡頭挪。
終於在地牢的盡頭,看到那些被綁在角架上的熟悉的幾個面孔。
看到他們滿身血的瞬間,江影還是下意識猛然閉上眼睛,這裡對他來說簡直是特麼折磨!
見不了血,為了不讓他們看到他太丟臉的模樣,江影只能背過身,吩咐行刑的暗衛,“主子說刑罰結束了,把他們都放下來。”
沒一會兒身後就傳來一個個摔倒在地的悶響。
“江大人,您回來了。”
身後傳來人聲,聽起來還有些諂媚,江影點了點頭,“回來了,辛…辛苦你們了。”
聞言,一個個負傷嚴重的暗衛皆疑惑地相視一眼,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替青雲首領受罰了,平時他不高興也會隨機懲罰他們。
在這裡低階暗衛的命本來就低賤,只要弄不死,主子就不會怪罪,還是頭一次聽青雲首領說這樣的話,其中甚至有人覺得他這樣有些噁心。
江影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只能感慨封建社會的階級意識荼毒人心和薄弱得令人悲哀的道德意識。
江影將手張開,示意他們把手裡的藥瓶拿去,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見誰過來,只能自己往後退了一步,依舊是背對的,隨便往一個人手裡一塞了事。
很快那人就結結巴巴地開口了,滿是震驚的口氣,“江大人,我…我們不能用這個。”
江影小心翼翼側目看過去,好在他們行刑不傷臉,臉上依舊白白淨淨,他儘量剋制只看著那人的臉。
那時一張年輕的面孔,一張本該是充滿朝氣的面孔,此刻卻是滿是消頹和蒼白,竟連對一瓶傷藥的渴望都沒有,可見平時這些人過得有多慘。
“沒事,你們可以用,有什麼問題我擔著。”
如果他沒記錯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是他手下最年輕的一個暗衛,好像叫小時,江影拍了拍他沒有受傷的那隻肩膀,擔保道。
江影兩輩子第一次面對權貴硬氣了一回,這些人似乎還不領情,小時捏著手裡的藥瓶,手心都泌出汗液,彷彿是拿了一個燙手的山芋,遲遲不知道怎麼辦。
江影服了這群人,只能重新拿出原身主訓人的態度來,聲音頓時冷硬了起來,“愣著幹什麼?!你們一個個被打成這樣怎麼跟著我?想看我出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