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後,江影就去寢殿取衣服,站在不遠處的小時見江影單獨出來,立馬跟了上來。

“影哥你…又…又把殿下…那那樣了?”

“又?”江影側目看向一臉震驚的小時,眉眼間閃過一瞬疑惑,隨後又想起來之前的事,不知該怎麼跟小時解釋。

“其實……也沒什麼,今日殿下只是想找一個人陪睡而已,你也別多想。”

江影不想玷汙小時單純的心靈,雖然他也有可能和南宮瑾一樣深藏不露。

其次那這種事應該也給小時帶來過陰影,便下意識不想提起。

“陪睡……”小時的眼睛再次睜大。

江影信口胡謅了起來,“殿下還沒長大,要人摟著才能睡著,要不也給你安排一下?輪流來?”

“不不用了!”小時忙連連擺手,這才不問了。

“你平日在東宮裡都做些什麼啊?”江影隨口問小時。

小時脫口而出,“大多時間都在劈柴。”

“挺好的,好好幹,平日裡也多在南宮瑾面前晃晃,以後跟著他混還是比較有前途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寢殿門口,江影衝小時點了點頭就去幫南宮瑾取衣服了。

江影抱著一堆衣服從寢殿裡出來的時候正撞上雲鋒從外面回來,目前南宮瑾身邊只有一個這樣一個可用的侍衛,近來忙裡忙外全是這一個人,這也是南宮瑾疑心重,不輕易相信別人,其他侍衛還沒有培養起來。

“主上呢?”雲鋒問江影。

江影:“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雲鋒示意手裡的帖子,“今日是五殿下生辰,五殿下送來請柬,請殿下入府赴宴。”

“南宮懷?”江影皺了皺眉,此前南宮瑾在泱國殺南宮懷的黨羽的事南宮懷肯定已經給知道了,此去恐怕不好應付。

“行了,你給我吧,我交給南…殿下。”

說著就從雲鋒手裡接過了請柬。

江影把衣服和請柬一起放到南宮瑾面前,“南宮懷邀請入府參加宴會,你要去嗎?”

他對南宮瑾的關心已成了下意識的,擔心他被南宮懷為難。

南宮瑾抬頭看著他,詢問他得意見,“影覺得我該去嗎?”

江影聳了聳肩,“隨你。”

“影擔心我嗎?要和我一起去嗎?”

江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都行,反正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

說到這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不對,南宮懷見過我,那日我帶南宮漠一起墜樓的時候他應該知道是我,還是不要去了,你就自小心點吧。”

南宮瑾點了頭,他本也不想讓江影同去冒險,“好,那邊不去,留在東宮,把東西收拾一下, 今晚搬回去好不好?”

“這住的挺好的,搬回去幹嘛?”

除了南宮瑾本人的態度外,還有其他人對這件事如何看待都是江影要考慮的,以前那段時間是沒有辦法,現在有的選擇,他不能堂而皇之地和大理太子共睡一床。

見他轉身要走,南宮瑾突然拉住他的手,被子從身上滑落也未管顧,昨晚那副委屈樣有顯現了出來,“影是還沒原諒我嗎?”

江影看著他,臉上現出認真的神色,“南宮瑾,你該收斂一點了,別忘了你的身份,讓別人知道像什麼樣子?”

“影很在別人的看法嗎?”

江影:“我是在替誰考慮?這些事你也該注重一下了。”

自從被南宮瑾傷過以後,也順便帶走了他的優柔和過分寵溺,就事論事也更強勢了。

南宮瑾這才低下頭,似乎在思考,隨後再次抬頭看向他,眼中湧動著一抹光色,“我從來都不想坐那個位置,若是我不是太子,影是否能同我在一起?”

“你不做太子?還有誰能做?南宮懷是泱國人,難不成讓你那四哥做?”

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就這麼幾個,這一下直接廢了兩個,南宮瑾在這個位置上基本已經沒有任何阻礙了,這也是是他一直以來所努力的,豈能一句說不做就不做?

南宮瑾擰著眉,“可我……我自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一個你,是你說只要我有足夠的權利就可以想擁有什麼就擁有什麼,為什麼反倒要遠離?”

“等你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再說,總之你現在是要收斂一下,注意分寸,不僅是你,我亦不想被千夫所指。”

江影這樣說著,實則他心裡清楚他大概不會等到那個時候。

話畢,南宮瑾沉默了,透過眼睛明顯能感覺到他眼中湧動的似乎是怨怒,但最終被自行壓下,到嘴邊只剩一下句話,“好,我知道了。”

江影嘆了口氣,南宮瑾那邊已經起身穿衣服了。

江影剛想轉身出去,又想起一件事,“你可以將小時帶著同去,有事情可以用他,我便將他交給你了,你們年紀相當,日後也方便培養起來。”

“好。”南宮瑾點頭應了,沒有多言。

“對了,白籌呢?怎麼不見他?”

那日他算是利用了白籌,明知他在意這副身體,還當著他的面和南宮漠同歸於盡,這會白籌估計在哪愧疚呢.

“你找他做什麼?”

南宮瑾眉眼間閃過一些別的情緒,語氣帶著一些若有若無的警惕,上一次江影找白籌,結果是讓他帶他出宮找南宮漠,給他帶來了一些陰影。

“從前的舊僚,他的能力也是很出色的,不比雲鋒差,他的為人我清楚,被南宮漠傷了才與我一同出逃,其人還是十分可信的,你若是能收為己用是最好不過的。”

江影想關心舊人的同時也給南宮瑾找了個恰當的理由,再說白籌確實不錯,至於武功,雖然他們從來沒打過一場試試,但他總感覺白籌與從前的他相比必然是隻強不弱,單從抗打這方面看便知,捱了南宮漠那麼多腳依然頑強地活著,便是非一般人所能及。

南宮瑾的猶豫只在片刻,隨後又是應了,“好,影既覺得他可用我便用,只是自那日以後便沒再見過他,不知他在何處。”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

早飯過後,江影坐在院子裡曬了會兒太陽,南宮瑾名義是他的主子,卻從未給他安排過任務,他也是閒散的很。

去赴宴前,南宮瑾還粘著他,自從他回來以後這個院子裡幾乎不會再有下人侍奉,南宮瑾在給他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雲鋒每次進來稟報時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撞見不該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