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深之處的幽深山谷中,花無邪靜靜地躺在一片翠綠的竹林中,他臉上的傷勢已逐漸好轉,但仍顯得蒼白而虛弱;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竹香和淡淡的草藥味,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打破了山谷的寧靜。
一日,梓落如往常一般巡查雲深之處,她美麗而嚴肅的面容在竹林中顯得尤為突出;她的目光掃過每一片竹林,每一個角落,當她看到花無邪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憤怒。
梓落走到花無邪面前,語氣中帶著責備:“林溪,你怎麼能如此輕率,把世俗上的人帶到雲深之處?”
林溪站在一旁,臉色蒼白,他低下頭,聲音顫抖地回答道:“師父,我……我只是想救他的命;他傷勢太重,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梓落眉頭緊鎖,聲音嚴厲:“雲深之處的規矩你忘了嗎?世俗之人不得入內,更不得將外界之事帶入此地;你可知,你這一舉動會給雲深之處帶來多大的麻煩?”
林溪低下頭,沉默不語;他知道師父說得對,但他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花無邪死去。
梓落轉身看向花無邪,語氣稍緩:“這位公子,你的傷勢已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了;雲深之處不是世俗之人該待的地方。”
花無邪掙扎著坐起身,他向梓落行了一禮,聲音虛弱但堅定:“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我知雲深之處乃武學聖地,本不該涉足;但林兄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銘記在心;日後若有需要,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梓落微微點頭,她看向林溪,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決絕;她輕聲說道:“林溪,你因私情違反規矩,必須受到懲罰;從今日起,你將被逐出雲深之處,永世不得再踏入此地。”
林溪聞言,身體猛地一顫,如遭雷擊般僵住;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梓落,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他顫抖著嘴唇,試圖說些什麼,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終於,他回過神來,膝蓋一軟,重重地跪在了梓落面前;他淚流滿面,哽咽著懇求道:“師父,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只求您不要趕我走……”
梓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依然堅定無比:“規矩不可廢,我不能因為個人感情而破壞它;林溪,你走吧。”
林溪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他拼命地搖頭,希望能改變梓落的決定;然而,梓落心意已決,不再給他任何辯駁的機會。
林溪慢慢地站起身,眼神空洞無神,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深深地看了梓落一眼,那目光中包含著無盡的哀傷和眷戀;最後,他轉過身去,聲音沙啞地對花無邪說道:“無邪,我們走吧。”說完,他步履蹣跚地離開了,背影顯得格外淒涼和落寞。
就在這時,花無邪站在梓落面前,面色焦急,聲音帶著懇求:“梓落前輩,林溪他並非有意違反雲深之處的規矩,他只是想救我;請您給他一個機會,不要將他逐出雲深之處。”
梓落面容冷峻,眼神如冰:“少年,你可知我雲深之處的規矩?林溪的行為已經違反了他一開始來雲深之處的誓言;我不能因為他救了你,就改變雲深之處的規矩。”
花無邪心中一急,還想再求,但梓落已經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不必多言,我心意已決。”
就在此時,林溪匆匆趕來,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師父,我知錯了;但請您不要因為我,而遷怒於無邪;他與此事無關,也不知情。”
梓落冷冷地看了林溪一眼,聲音低沉:“林溪,你私自帶外人進入雲深之處,已經觸犯了禁忌;我不能因為師徒之情,而置雲深之處的安危於不顧。”
說完,梓落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一股強大的內力從她的掌心湧出;她緩緩地閉上眼睛,開始施展高深的武功。
花無邪和林溪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彷彿要將他們的靈魂都吸走一般;他們掙扎著,但無法抗拒這股力量。
片刻之後,梓落收回了內力;她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兩人:“我已經用‘忘塵訣’抹去了你們關於雲深之處的所有記憶;從此以後,你們將忘記這裡的一切,包括我們。”
花無邪和林溪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著他們的腦海,令他們頭痛欲裂;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在這股痛苦的衝擊下,他們終於承受不住,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花無邪緩緩地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十分陌生;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環顧四周,發現自已正置身於一片幽靜的山林之中;身旁的林溪也漸漸甦醒過來,他揉著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迷茫與疑惑;他們似乎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努力回憶,那些記憶就像被一層迷霧籠罩,始終無法清晰起來。
花無邪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不安;他緊盯著林溪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我們失去了什麼樣的記憶,但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儘快離開這裡。”
林溪微微點頭,表示贊同;於是,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林,邁向未知的前方,每走一步,心中的謎團便愈發沉重,他們不清楚自已究竟失去了什麼,更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然而,他們只能勇敢前行,去探索那個屬於他們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