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苒的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不敢置信。

剛才他們吵架哎。

現在就親上啦!?這個男的還真是說風就是雨的。

可是他又是如何解決的,林夕不是讓她當人質做為交換嗎?!

那林夕想要得到的東西是什麼?

顧苒苒眼睛有些迷離得看著面前這個充滿欲色的男人,“你是怎麼做到讓林夕放了我的?”

女孩的聲音也是那麼的暖糯,司冥燼沒有想過多的隱瞞,說道,“拿東西做為交換。”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說話的氣體噴灑在她的鼻尖。她當然知道是拿東西作為交換,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什麼東西?”

“軍火。”

艹。

她就說沒有這麼簡單。果然,林夕這個狗東西想要讓她擔上這麼大的罪名。

“你不會真和他交換了吧?”

如果是真的,以後但凡人家提起此事,司冥燼都怕是要被別人戳脊梁骨。

他願意這麼做,到底是為了她,還是因為樓裡的學生。

“嗯。”

司冥燼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發現他眼底滿是烏青,整個人都有些許憔悴,怕是這些日子都沒有睡過好覺。

剛才應該也是累極才睡著的。

“沒事的,相信我能處理好。”

如果這點事情他都處理不好,他就不會一路披荊斬棘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更不會成為讓這麼多人忌憚他的存在。

要是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剛才委屈也是真的。

她還是女孩子,細皮嫩肉的。

顧苒苒心情平復了許多,她坐在司冥燼的腿上,小嘴撇了一撇道,“那你現在給我道歉,我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他。

這樣那張黑卡還是她的,總不會還要她還裡面的錢吧?

(/ω\)

司冥燼看著她那個傲嬌的小模樣,覺得可愛極了。他越發的想要她的無理取鬧,嘴角勾著笑意道,“對不起。”

顧苒苒很滿意,破涕為笑傻樂著趴在他的懷裡。

司冥燼也是第一次覺得女人不是那麼讓人討厭。

雖然顧苒苒有自己的小性子,但是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大義。

要不然她就不會喝那杯酒,來換取拿到控制器的機會。

她和別的女人不同。

她喜歡的也不是他的身份和地位。

顧苒苒:屁。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錢她自己也能賺,只不過更想躺平過養老生活。

天色漸黑,司冥燼抱著顧苒苒像是樹賴一般走進了房間的浴室。

冰冷的觸感,讓顧苒苒一個哆嗦。才反應自己現在位置。

她坐在水池臺上,眼睛有意無意的掃過司冥燼滾動的喉結。隨即,他的手掌再次附了上來。

細長的手指捏住她脖頸間的的紐扣,將它解了下來。

一個接著一個。

顧苒苒的腦袋被裡面的水汽漲得腦袋暈暈的,她拉住司冥燼的一隻手,聲音如貓叫一般道,“等等。”

“我可以自己洗的。”

司冥燼覺得渾身熱得緊,身體也變得緊繃繃的。

美人在懷,卻坐懷不亂。

他自嘲一笑,“嗯,你好好洗,快點出來。”

說完就推門而出,留下一臉懵的顧苒苒。

浴室裡面稀稀嘩嘩的流水聲,在司冥燼的耳邊迴盪,下身也愈發的難受。

他躺在床上手裡捧著一本書,可心思早就已經飄遠。

他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裡面的水流聲慢慢變小,他站到浴室門口靜靜的站著一邊,等顧苒苒出來的時候,卻被他嚇了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堂堂總統大人在這裡偷窺她洗澡呢。

“你這是幹什麼?!”顧苒苒疑惑,不會是想要做……

司冥燼還沒有說話,顧苒苒眼神躲閃,卻又立即斬釘截鐵道,“不行,不…可以。”

不可以色色。

身上的浴袍鬆鬆散散的,空調的冷氣透過裙底,涼涼的,腿更加軟。

再在這裡待下去,感覺她的清白就要不保。

顧苒苒穿著拖鞋不假思索的,噠噠噠地往門口走去。

剛走兩步,衣領就又被提拉了起來。

“晚上睡這裡,不會對你做那種事情的但是你要是不聽話的話…”

司冥燼的語氣意味深長,引人遐想。

顧苒苒的耳朵緋紅一片,此時此刻感覺自己的心跳聲迴盪在整個房間,她僵硬地被司冥燼拉住了小手。

順著他的腳步走到床邊。

她躺在他的身邊很不自然,想動又不敢動。本以為這一夜會徹夜難眠,卻一夜好夢睡到了天亮。

相反倒是司冥燼,一整夜都聽著顧苒苒平穩的的呼吸聲,輾轉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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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

林夕被綁在十字架上,他半裸著身子,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沒有傷的,大大小小的皮鞭傷痕佈滿了全身,血淋淋的。

他的髮絲被汗水浸溼,嘴角處不斷流著鮮血。

啪。

啪。

鞭子一下又一下,毫無章法地落在他身上。

男人像感受不到痛覺一般地捶著頭,這二十幾年以來他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

手拿刑具鞭打他的男子正是他身邊的助理。

長長的鞭子像蛇一樣盤附在他的手上,一圈一圈的。仔細看的話,上面還有細細長長的鉚釘,每一下都會讓人痛不欲生。

尋常人現在自然是奄奄一息,但是他是林夕。

他一身的經血,是主上從他小時候就開始用各種藥的實驗品,就是為了研製出一種解藥。

主上不斷反覆的給他喂毒藥,解了藥性再繼續喂。

而林夕就是那一批藥人中唯一活下來的,他的基因發生了突變。

每當月圓之時,他就痛苦難忍,猶如千萬條毒蛇啃咬全身,又如烈火般的焚燒,又如寒冰般的刺骨。

年僅十幾歲的少年,就這樣一步步被摧殘,每次尋求自殺的時候,他都會被主上有鐵鏈子鎖起來,反覆抽打直至他放棄自殺的念頭。

林夕就這樣獲得了一身精血,他的血可以醫死人救白骨。

哪怕那人只有一口氣在,只要有了林夕的血,就能再讓人活上個三年五載也完全沒有問題。

但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和主上知道。

同時這一點也成為他自己,用來和主上換條件的籌碼。

啪。

“林夕,主上的命令你是知道的。那為何要當時調離我,放過司冥燼,又為何要與他做交易?”

關鍵是那三分之一的軍火中,還有一半的水貨混在其中。

主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勃然大怒。

“我以為你向來是鐵石心腸的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會選擇出自己最有利的選擇,但是這次你真的很糊塗。”

林夕只是笑著,他的笑容裡帶著涼薄。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放過司冥燼。

也真是可笑,他連自己都無法自保。

“啊!?你說話啊!”

啪。

他手下的鞭子並沒有停歇,且每一下都用了最大力氣。

他說是主上安排在林夕身邊的助理,但實際上也只不過是一個監視者而已。

林夕的勢力越來越大,害怕林夕脫離自己的管控。

鞭子還在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最終,林夕還是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