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搖頭反問:“你有合適的?”

劉氏得意一笑:“母親,永昌伯就不錯,五十多了膝下還只有兩個女兒,納的幾房妾室,肚子都不爭氣。

他這人好色,初丫頭長得好,等及笄就送去他府上,他一高興,說不定就能幫忙想想辦法,讓老爺去京城任職。”

老夫人欣喜得直點頭:“好好好!也不枉你們當初看她好看……”

“母親!”

劉氏怕隔牆有耳,忙打斷老夫人的話,兩婆媳默契地打住了話頭。

五皇子府。

轉瞬到了十月,北境捷報頻傳,皇上一高興,一道冊封聖旨送到了北境,五皇子府也成了戰王府。

這晚,容伯接待完上門道賀的客人後,坐了下來:“清虎,容伯準備讓阿強明天去一趟豐縣莊子,你有什麼要帶的嗎?”

清虎歡喜不已:“那清虎去寫封信!”

“去吧,寫好了交給阿強就是。”

“是,多謝容伯!”

容伯擺擺手,起身準備回房歇息。

這時,王爺在玉峰山收的小跟班阿風,風塵僕僕地閃了進來,將一封信遞到容伯手裡。

“容伯,殿下派我回來送信!”

“殿下已被皇上冊封為戰王了,以後要改口叫王爺!”

容伯邊糾正,邊接過信迅速掃了一遍信的內容,看完後又仔細看了一遍,才就著燭火點燃了信紙。

“王爺身子如何?”

“殿下、王爺很好!我們一到北境就接連打了幾次大勝仗,正打得過癮,就派屬下回來送信。”

十三歲的阿風,皺著一張娃娃臉抱怨道。

容伯拍了拍阿風的肩膀,嚴肅道:“因為你輕功好跑得快,王爺才會委以你如此重任。

你先下去歇息,歇息好了再去北境打仗。”

阿風盯著容伯:“這麼說,王爺沒哄騙於我,這封信真的很重要,不能假他人之手?”

容伯點頭:“王爺的處境你是知道的,他的確有性命攸關的事,要交代我去辦。”

“那好吧,我睡覺去了。容伯,我睡醒了要吃兩隻烤雞!”

“行,你一路辛苦,兩隻烤雞一準給你備好!”

阿風高高興興地閃了,容伯思索良久後便叫來一心腹,如此這般一番安排。

然後才到書房回信,說了京城和府裡的一些事,又著重說從明天開始,府裡要挖魚塘。

寫到這裡,容伯臉上露出笑意,王爺何其聰慧,必然明白箇中關竅。

想到王爺信中再次囑咐自己,要照看好林宜初,便將林宜初的事詳細寫進信裡。

洋洋灑灑幾大張紙寫滿才停筆,看了看後,小心翼翼裝進信封,用蠟封好後揣進懷裡回房歇息。

第二天午時飯點,阿風睡醒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容伯:“容伯,烤雞,我的烤雞!”

容伯寵溺地指了指膳廳:“給你備好了,快去吃吧!”

阿風衝進膳廳,果真見兩隻烤得香噴噴的烤雞擺在桌上,抓起一隻就是一陣猛啃。

“嗯,就數京城的烤雞,最合我的胃口!”

正吃得滿嘴流油,卻見容伯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進來,忙把另一隻烤雞護在自己面前。

“你是誰?烤雞是我的,不準和我搶!”

“我是清虎!不搶,阿風哥哥慢慢吃!”

阿風停下,上下打量了一下清虎,疑惑地看向容伯:“容伯,他是誰?”

“是在豐縣那晚,救了王爺的那位小姐的人,他是來京城學經營生意的。”

“哦。”

阿風看了看烤雞,又看了看清虎,肉痛的把烤雞往清虎面前推了推。

“你是小姐的人,那就是我阿風的朋友,給你吃烤雞。”

清虎指了指一盤切好的烤雞,崇拜道:“你吃,我這裡有。阿風哥哥,你這麼小就上戰場了,好厲害!”

阿風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我還不算厲害的,王爺只比我大一歲,他比我厲害多了,我也就輕功好一點而已。”

清虎激動得雙眼放光:“輕功,我能學嗎?如果學了,是不是不用騎馬就可以飛回去了?”

阿風打量了一下清虎:“當然能學!學好的話,一口氣跑出幾十裡不成問題。

只是你武功底子差,學起來有點吃力。

我明天就去北境了,沒時間教你。不過,我可以教你方法,你自己慢慢練。”

清虎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多謝阿風哥哥!”

飯後,兩個半大孩子就在院子裡練開了。

阿風一遍一遍地飛上飛下,講動作要領,講技巧,等清虎都記住後才收手。

“你現在飛不起來很正常,練得多了,自然就能飛起來了。”

“嗯,多謝阿風哥哥指點!”

晚上,容伯又把阿風叫到跟前:“阿風,我忘了問你,在回來的路上,你有沒有碰到過什麼事?”

“有!有幾個人莫名其妙的說我長得好,想抓我來著,被我打了一頓。”

容伯點頭提醒:“有的人詭計多端,慣會使些下作的手段,你儘量避開些。

彆著了壞人的道,害了自己又誤了王爺的事。”

“知道了,我明早天不亮就走!

容伯,您多給我備幾天吃的,我對直往北走,能一口氣走好遠。”

“嗯,盯著王府的壞人估計不少,你注意點別被人發現了,小心他們使壞。”

阿風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天不亮就走,一陣風似的,他們看不到我。”

容伯點頭:“好好好,你的輕功出類拔萃,若再好好習武就更好了。”

阿風假哭著彎腰抱住容伯:“容伯,王爺突然好凶,逼著人家練功,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容伯皺眉推開雖只有十三歲,但已經高出自己半個頭的阿風。

“你孩子心性,不逼你,你就不會長進。

上了戰場,武功越高,才能活得越長久,王爺是為你好!”

阿風嘟著嘴,悶悶地道:“知道了!”

容伯柔聲問道:“你剛才說,王爺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這話怎麼說?”

“就是原本偶爾會說笑幾句的人,突然冰冷冷的不怎麼說話,現在基本看不到他笑了。

每天除了看地圖琢磨打仗的事,就是坐著發呆。不過,對我們倒是更好了。”

容伯眉頭緊鎖,王爺讓悄悄收集幾位皇子做壞事的證據,還有其他的諸多安排,難道是發現了什麼陰謀?

想到此,容伯抬頭問阿風。

“王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阿風抓了抓腦袋:“好像是出征的第二天。”

“你有沒問過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