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

就在顧長安與新婚美妾享受生活,等待著突破材料送來的時候。

千里之外。

雲江城,林家。

這個林凡出生的家族,已經因為林凡在婚宴上做的事情亂做了一團。

家主和族老們聚在了議事廳。

臉上愁雲慘淡。

“說說吧,我們林家到底該怎麼辦?”

因為林凡不顧後果的大鬧國師府的婚禮。

甚至都沒有和家族說一聲。

等家族知道訊息時,其他兩大家族已經在雲江城城主的支援下聯合在一起三方一起打壓他們林家,以往和林家關係不錯的就在也立刻劃清了界限生怕與林家沾上關係。

短短几日時間。

林家生意嚴重受挫,不少外出歷練的子弟音訊全無。

如今更是被迫放棄了所有產業,將所有家族子弟全部召回林家,儼然已經危在旦夕。

“林凡那個蠢貨是沒有腦子嗎?!”

“不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的嗎?”

“那可是國師府啊!”

他們林家就是雲江城的一個小家族,家主也不過是命宮初期的修為。

最強的雲江城城主也不過凝丹初期。

他林凡竟然竟然就敢招惹大魏皇朝如日中天的國師?!

他是想自殺嗎?!

“好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當務之急還是想怎麼辦才能讓我林家渡過這次滅族危機!”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趕緊和林凡那敗家玩意切斷關係!宣告林凡的所作所為與我林家無關,將林凡逐出我林家族譜!”

“沒用的,之前已經說了,但他們怎麼會管林凡到底是不是我們指使的?”

“他們都只是趁機想瓜分我林家罷了。”

議事廳的眾人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是啊。

得罪了國師府,顧國師事到如今什麼表示,都沒有但云江城的這群狗腿子卻不可能沒有表示。

城主雖然想要維持雲江城三足鼎立的態勢。

但林家犯了這種事,他保不住,更不敢保。

要不然等顧長安哪天突然心血來潮,想到了林凡這個人,順嘴問了一句‘林家怎麼樣了?’,結果知道林家竟然還沒有亡。

他這城主還當不當了?

其他兩大家族更是巴不得吞掉林家瓜分林家的資源。

至於他們到底是有罪還是無辜。

誰在乎呢?

“要不我們找國師道歉吧?”

“道歉?說得輕鬆,先不說我們現在如何能突破三方圍剿離開雲江城,去千里之外的皇城。”

“就是去了,國師會見我們這些人?”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除了祈求國師的原諒,我們林家還有什麼辦法?!”

眼見著族老們又要吵吵起來,家主不由得頭疼了起來。

“發生了何事?”

突然一道清冷悅耳的女聲在議事廳門口響起。

家主和眾多族老不有看向了門口。

門口,一個長髮垂柳,一襲白衣,飄然如仙子臨塵的清冷負劍美人緩緩走了進來。

“詩雨老祖!”

“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林家就要忘了!”

“安靜。”

清冷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魔力,嘈雜的議事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林詩雨看向了林家族長。

“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的,老祖,事情是這樣的。”

中年模樣的林家族長立刻將林凡不知死活的鬧了大人物的婚禮把林家逼上死路的事和林詩雨說了個遍。

隨即一臉希冀的看著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女子。

實際上。

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子論年齡都可以做他的祖宗,也的確是他林家的祖宗。

只不過她修為臻至元嬰。

有著一千年的壽命。

如今也不過才二十多歲,正是元嬰修士最巔峰的時期,而修為就已經到了元嬰期大圓滿,只不過受了重傷這段時間正在外出遊歷尋找療傷的手段和突破的機緣。

“凡兒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

林詩雨柳眉蹙起,美眸滿是擔憂:“凡兒現在怎麼樣了?”

對於林詩雨對那個幾乎將林家逼上死路的孽畜一口一個‘凡兒’的叫。

林家眾人也只能眼觀鼻鼻觀心。

誰讓她是林家老祖呢。

林凡葉的確是這位林家老祖,二十多年前一身是血的從中域回來時所帶來的孩子。

要不是如此,他們也不會在林凡三年修為不進反退的情況下,還不把他打發到林家的當鋪當中處理俗物,而是依舊供給她修煉資源修行了。

“據說是被國師大人關在地牢裡。”

“國師?什麼時候大魏有國師了。”

林詩雨愈發困惑,她自從把林凡送回林家後就一直在江州外遊歷尋找療傷的手段。

也是前段時間路過大魏皇朝的時候聽到有人說什麼‘雲江林家要完了。’。

才趕回的林家。

“老祖您有所不知,那位國師大人是您走之後來的大魏,據說是來自中域長生顧家的公子,前段日子大婚...”

“長生顧家?!”

林詩雨面色驚駭。

她百年前曾和兄長一起闖蕩中域,自然知道長生顧家的含金量。

當初她兄長惹到了一個連給長生顧家提鞋都不配的實力,就被追殺致死,而她為了保護兄長的孩子,也身受重傷拼死才逃回了東域。

如今聽說林凡惹了長生顧家那張清冷的臉蛋頓時變得慘白無比。

“這、這該如何是好?”

林詩雨以前一直都在兄長無微不至的照顧下長大。

從嬰兒到元嬰。

生活的任何問題、修行遇到的任何困難、資源問題,都是她的兄長給她處理的。

無論任何事情都有兄長為她在遮風擋雨。

也就是兄長慘死後這二十年裡,她才開始一個人的生活。

可是,在這東域她一個元嬰大圓滿的修士,又哪裡有人敢她的主意?

所以除了修行外,林詩雨就是個生活白痴,如今遇到了這種事情當即就有點六神無主,手腳發涼,可是讓她放棄那個如父親一般照顧她長大、帶著她修行和她陪伴了一百多年幾乎是整個人生的的兄長的孩子。

她又如何能做得到呢?

“老祖,我們的想法是去皇城面見國師,向他請罪。”

“可是我們修為低下,便是能到國師府怕是國師也不會見我們。”

“所以我們想請老祖去走一遭。”

林詩雨眼睛一亮。

是啊。

解鈴還須繫鈴人。

和長生顧家的公子作對她是絕對不敢的,她雖然被兄長慣得不事俗物但她不是蠢貨。

雖說匹夫一怒,血濺三尺。

但她區區元嬰境期的修為,和長生顧家的公子比起來就如同天上的皓月與地上的沙子的差距。

怒了也是白怒。

只有撒幣才會不知死活的去得罪長生顧家的公子。

她林詩雨呆是呆了點,但不是沒腦子!

Σ(☉▽☉"a!

不過她完全可以去找那位顧公子求情,求求他放過自己這兄長的遺腹子,為此她什麼都願意做!

“好,我這就前往國師府,替凡兒負荊請罪,來求顧公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