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瑾點了點頭,說道。

“禮部左侍郎呢?帶我去見他。”

這官員熱情的帶著李懷瑾進入禮部執事堂,穿過執事堂後,來到一片別院。

“這就是左侍郎蔣大人辦公的房間了,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我去看看。”

官員說著,便過去敲了敲門。

不多時,裡面響起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哪位?”

“稟蔣大人,帝夫來了。”

裡面的蔣侍郎聽到這話,連忙開了門。

“帝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李懷瑾擺了擺手,他倒也不太在意這種小事情。

“聽說你前些時日想要找戶部要錢,一直沒要到手?”

“確有此事!”

蔣侍郎連連點頭。

“今日,我帶你去戶部問罪,再要一次,今天要到了,明天可就別再寫奏摺了。”

李懷瑾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自然……”

蔣侍郎連忙點頭。

“有帝夫在此,想必戶部眾人不敢再推脫。”

“走吧,還要我請你?”

李懷瑾說著,轉身準備離開禮部。

“別急啊,帝夫難得大駕光臨,不喝一杯再走嗎?”

“我還有事情要忙,改天吧。”

李懷瑾隨口道。

之後,兩人便一同前往戶部。

抵達戶部之後。

戶部的官員也認出了李懷瑾,熱情的上前來迎接。

李懷瑾也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的喊道。

“把戶部的陳澤風叫出來!”

聽到李懷瑾居然直呼戶部尚書大名,眾人頓時意識到,李懷瑾恐怕是來問罪了。

連忙去找到陳澤風。

不多時,陳澤風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敢問帝夫,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動怒?”

“哼,好意思問?”

李懷瑾冷哼一聲。

“不過找你們戶部要一千兩銀子,就拖拖拉拉的,好幾天都沒有辦成。你們好大的膽子,眼裡還有沒有皇帝了?”

聽到李懷瑾的話,陳澤風一愣。

“帝夫,能否說清楚一點,是誰找我們要一千兩銀子?”

戶部負責整個國家的財政收入支出。

如果這件事情是皇上過問了的。

那麼別說是一千兩銀子,就算是一萬兩,他們也不敢耽擱啊。

“是我!”

李懷瑾身後的蔣侍郎站出來,面色兇狠的說道。

“戶部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之後,蔣侍郎將情況說明了一番。

“快快,去取一千兩銀子來撥給蔣侍郎。”

陳尚書連忙說道。

“銀子的事情先不急,這件事情,你們戶部難辭其咎,不拉幾個人出來,給我一個交代嗎?”

李懷瑾喝問道。

這一次,他親自過來,要到了錢。

下一次呢?

如果不把這個問題徹底解決。

總不能每次要錢,都要他親自帶著人跑一趟吧。

“我馬上就會去徹查此事,務必儘快給帝夫一個交代。”

“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那我就在這裡等你。”

“那個戶部的左侍郎,聽說生病了?我告訴你,就算他下葬了,你也得把他的棺材挖出來,抬到我的面前來!”

李懷瑾的語氣十分強硬。

陳澤風聽到李懷瑾的話,愣了一下。

“左侍郎身體一向很好,這一個月來每日按時來應卯,從未聽說過他有生病請假啊……”

李懷瑾聽到這裡,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正確,心中冷笑。

“我不管他是真病還是假病,立馬把人給我叫來。”

陳澤風不敢耽擱,連忙叫人去了。

不多時,與此事相關的戶部眾人,悉數到場。

“可知道,我叫你們過來,所為何事啊?”

李懷瑾開口詢問道。

眼前,站著一批戶部大大小小的官員。

其中,只有幾個人臉色一變。

其他人,則是一臉懵逼。

李懷瑾見狀,轉頭望去。

發現蔣侍郎的臉色有些蒼白。

如果不是自己看著,恐怕都要逃跑了。

“你小子,膽子還真挺大,真敢來跟我見如來啊?”

李懷瑾看著身後的蔣侍郎,意識到這件事情遲遲沒有辦成,估計跟這傢伙也有關係。

只是他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這蔣侍郎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

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

雖然他們感覺李懷瑾臉色不太對勁,但他們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左侍郎,你來說說吧。”

李懷瑾直接點名,剛剛臉色變化的人之一,便是左侍郎。

被李懷瑾點名,戶部左侍郎只能夠硬著頭皮開口。

“前些時日,禮部的侍郎來找我要一千兩銀子撥款,我當時生病,沒能第一時間處理……後來蔣侍郎沒再找來,我以為事情解決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左侍郎說著,詫異的看向李懷瑾身後的蔣侍郎。

“你真的生病了嗎?”

李懷瑾皺著眉頭詢問道。

“我人都已經站在這裡了,你覺得,你繼續欺瞞我,有意義嗎?”

左侍郎意識到紙包不住火,連忙改口。

“那天其實我沒有生病,只是……不想撥款,所以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不想撥款,為什麼不想?”

左侍郎的這個回答太過籠統,李懷瑾卻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

左侍郎沉默了……

“不敢說,那我來替你說吧。”

“你是覺得,當今皇上,德不配位,所以不想執行她的命令,暗地裡陽奉陰違,故意拖延,是也不是?”

李懷瑾說著,呵斥一聲!

被道破了心思,左侍郎的臉上頓時冒出冷汗,連忙否認。

“不是的。不是的……”

“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重要的是,你做錯了事情,就該受罰!”

李懷瑾面色嚴肅。

“這一千兩銀子,只是採買綢緞的錢,拖幾天或許沒事。

但若是前線戰事吃緊,急需銀兩糧草,你拖延一下,害的可就是無數將士的性命!”

“不敢!”

左侍郎連忙道。

“你已經做過一次了,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做第二次!”

李懷瑾說完,沒有直接說怎麼處罰左侍郎。

而是轉頭看向蔣侍郎。

“你不說兩句嗎?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蔣侍郎的臉色一白,直接跪在地上,開口說道。

“帝夫,我錯了……我其實一共就只來要了兩次錢。

第二次沒要到之後,我覺得戶部眾人不會撥款了,之後就沒再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