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並不知道戰爭結束之後發生了什麼,此時也不好過問。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蘇瑾熙以及李懷瑾佔據了絕對的主導。

蘇長卿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事實真的如同李懷瑾所說,蘇長卿已經瘋了。

那麼他們如何行事,自然不需要再去徵求一個瘋子的意見。

“好了,你們整頓一下,即刻啟程,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

“儘快鎮壓你們轄區的騷亂。

若是三日之後,還讓我聽到哪裡有土匪在燒殺搶掠,休怪我不客氣了。”

蘇瑾熙神色冰冷的說道。

“明白。”

一眾武將大喜過望。

沒有想到蘇瑾熙居然這麼好說話,根本沒有治他們的罪。

“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就在這時,李懷瑾突然開口,令眾人的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

“在羅天盛會時期,塞外王庭以及魔道巴盟就已經蠢蠢欲動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糾集大軍,攻打崇天關。

到時候,在場的諸位都要前往前線禦敵。

誰若是推脫,照樣軍法伺候!”

李懷瑾面色嚴肅的說道。

“李駙馬,這可不是什麼懲罰。”

何將軍連忙表忠心。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我們吃著大宣王朝的糧食,在大宣王朝危難之時,理應為大宣王朝拋頭顱灑熱血。”

“沒錯,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訓練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回報大宣王朝了。”

“說實話,我是不想來參加這一次的內戰的,但奈何三王威逼,我們才不得不來。”

“打自己人算什麼本事,要打就打那些妄圖侵佔大宣王朝的外地。”

一眾武將紛紛附和道。

在他們看來,即便李懷瑾不說,如果崇天關有難,他們也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之後,一眾武將收拾東西,各自召集自己的部隊,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了。

蘇瑾熙放過他們,自然不是因為法不責眾,而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殺了這些人,蘇瑾熙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替代人物。

並且,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

只要他們還想活著,想必一定會比往日裡更加努力。

“走吧,咱們回去。”

蘇瑾熙主動拉著李懷瑾的手,走回上京城。

回到上京城之後,李懷瑾主動說道

“小娘子,你先回皇城,處理政事。”

“我要去見張天賢,有一些事情要談。”

“好的,路上小心。”

蘇瑾熙不忘叮囑一句,之前李懷瑾被三王圍殺的事情,依舊讓蘇瑾熙有一些後怕。

“放心吧,有了上次的教訓,我會小心的。”

“不過現在,這整個上京城想要湊出那麼多武聖來圍殺我,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上京城內武聖數量倒是不少。

但是此時他們並沒有理由來襲擊李懷瑾。

兩人分開,李懷瑾很快就找到了張天賢。

“張宰輔,蘇長卿情況怎麼樣?”

李懷瑾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還能怎麼樣?一點都不配合治療。不過反正我也不是真的想給他治病。”

張天賢隨口回應了一聲。

兩人都知道,蘇長卿並沒有瘋。

所以也不需要治病。

“接下來怎麼辦?找個地方將它關押起來。還是怎樣?”

李懷瑾開口詢問道。

“不不不,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最好的選擇是儘快將他殺掉。”

“殺掉他?”

“有這個必要嗎?”

李懷瑾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當然有這個必要。”

“目前來看,小郡主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但是我們不要忘記蘇長卿這個前車之鑑。”

“即便此時蘇長卿看起來沒有翻盤的機會。

但是誰能夠保證弘德皇帝那傢伙沒有留第二道後手?

誰又清楚。這偌大一個大宣王朝沒有蘇長卿的其他死忠?

若是我們將他軟禁起來。

或許有朝一日,他還有機會能夠被人解救出去。

只有殺掉他,才能夠真正的永絕後患。

遠的不說,就說你外公。

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來上京城的路上了吧?

他們抵達之後,你能夠保證一定支援你嗎?

你外公畢竟跟了蘇長卿這麼多年。”

說實話,李懷瑾認為,外公即便到了上京城,大機率也是支援自己。

但是這個大機率並不是百分之百。

外公和瑞王共事的那些年,李懷瑾還很小,他並不清楚,外公和瑞王的感情有多深厚。

所以張天賢的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我們現在就殺掉他。”

“不是我們,而是我。”

張天賢搖了搖頭。

“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很大。

不管瑞王再怎麼落魄,但是他終究是大宣王朝的王。

若是日後,小郡主登基成功。成為大宣王朝唯一的女帝,他更是一躍成為太上皇。

弒君之罪,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擔當的起的。”

“所以,這件事情,由你來做,莫非你就擔的起弒君之罪了?”

李懷瑾不解的問道。

“當然擔不起。”

張天賢說著,微微一笑。

“所以之後,便靠你了。”

“我會盡快想出一個辦法,找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殺掉蘇長卿。”

“在此之前,你們二人最好儘快與我撇清關係。

這蘇長卿即便有萬般不是,他總歸是小郡主的親生父親。

若是讓小郡主揹負上一個弒父的稱號,對於她未來掌控朝堂,十分不利。”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李懷瑾三人是一條船上的。

不管是誰殺掉蘇長卿,都和蘇瑾熙脫不了干係。

當然,此時的蘇瑾熙,還不知道兩人的謀劃。

兩人也不準備讓蘇瑾熙知道。

不管蘇瑾熙知道之後,同不同意,他們都是要做的。

既然如此,還何必再給蘇瑾熙徒增煩惱呢?

“張宰輔的顧慮很有道理。

但是,朝堂之上的重臣,真的會這麼輕易相信我們嗎?”

幾個人一翻臉,蘇長卿就死了。

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看出來,這是在演戲。

“當然不會。”

張天賢搖了搖頭。

“所以,這一場戲,還需要一個十分重要的道具。”

“什麼道具?”

李懷瑾疑惑的問道。

“我的項上人頭!”

張天賢十分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