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突然跳出來的大白兔,李懷瑾差點當場爆血管。

唐芷萱卻根本沒看他。

目光驚疑不定在自己的胸前掃視。

“怎麼會這樣?”

“明明昨天還在……”

唐芷萱眸中滿是惶恐與驚懼。

至於李懷瑾卻是看著那兩個大白兔出神。

昨晚上這倆玩應就在他面前搖晃了半宿。

可因為雙手被人控制,他也沒辦法更直觀的感受其的觸感。

當下又見到此物在自己眼前晃盪。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那兩個大朋友。

真軟,真柔啊……

跟想象的一模一樣!

李懷瑾嘴角上揚,心裡暗暗叫爽。

“啪!”

正當此時。

一陣刺痛將他喚醒。

李懷瑾捂著臉,委屈道:“你幹嘛?”

“這話應該我來問才對吧?”

唐芷萱掃了眼仍然握著大白兔的那隻爪子,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如果你不想要你的爪子。”

“我現在就可以幫你讓它離開你的身體!”

李懷瑾打了個冷戰。

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平躺在船板上。

“我被你禍害成這樣。”

“摸一下它當補償還不行?”

“你這女人可真小氣……”

小氣?

唐芷萱都被他給氣樂了。

“該死鬼,始終還是該死的鬼……”

她的話音剛落,就抬手一掌拍向李懷瑾的胸口。

這一瞬。

她是真的起了殺心了。

可也就在她的手即將碰觸到李懷瑾胸口時,卻忽然停了下來。

“它,它怎麼會在你身上?”

唐芷萱驚疑不定的看著李懷瑾。

李懷瑾也後知後覺,低頭看向自己胸口。

這才發現那佈滿青紫痕跡的胸口上,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道赤紅色火焰形印記。

若仔細看,那印記就好似活過來一樣,真的火苗一般徐徐跳動。

“誒?”

李懷瑾狐疑的摸了摸,迷惑道:“我胸口上啥時候多了個胎記?”

“它是我的!”

“你把它還給我。”

唐芷萱說著,就朝他撲了過來。

李懷瑾忙用膝蓋抵住唐芷萱的胸口。

“我敲!”

“你這女人有毛病吧!”

“長在我身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你的?”

“誰知道?”

“它明明昨天還在我身上!”

唐芷萱神色冰冷道:“我數三個數,把它還給我,否則我就立刻要了你的命!”

見這貨的眼神裡真的迸發出殺機,李懷瑾悻悻然的放下腿。

“不就是個破胎記麼。”

“你要是能拿走,就還你好了。”

“算你識相!”

唐芷萱立即撲到李懷瑾身前。

先是仔細端詳那印記一番。

隨即抬起雙手,一隻手點在李懷瑾的胸口,另一隻則掐起法訣。

那櫻桃小口一張一合,念著別人根本聽不懂的法咒。

李懷瑾撇撇嘴,百無聊賴的舉目四顧。

可眼神一掃,目光就再也挪不開了。

這蠢女人剛才為了尋找那火焰形的印記敞開了衣襟,至今還沒穿上。

當下。

那兩個大朋友就懸在他頭頂。

望著那距離自己不過一指的粉紅色食材。

李懷瑾不禁吞了口唾沫。

心中也是生出一陣想要品嚐這頂尖食材的衝動來。

正當李懷瑾控制不住衝動,嘴巴距離那食材越來越近時,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呼喊。

“李懷瑾!”

“你怎麼還在這?”

“我不是早就跟你講過,讓你儘快滾出撫北城嗎?”

不用出去看。

李懷瑾也知道外面的人是誰。

正是當今撫北城城主李宏盛的第三個兒子,李修齊。

李懷瑾臉色發寒,朝外喊道:“我都被你從撫北城趕到清水河來了,你還想怎樣?”

他同樣也是李宏盛的兒子。

也是被李宏盛親手逐出家門的棄子。

“想怎樣?”

“你還好意思問?”

“我們李家乃是撫北城的第一名門。”

“可你外公與你舅舅卻都是罪人,你的身上也留著罪人的血。”

“你這樣的人多在這裡留一日,我們李家就要多受別人一日的折辱與白眼!”

李修齊冷聲說道:“所以,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抓緊滾遠點,否則可別怪我心狠手黑……”

罪人?

第一名門?

李懷瑾搖搖頭,笑了,自嘲的笑。

“若不是我母親看中了他。”

“又求我外公動用資源為他鋪平道路。”

“你口中這個第一名門,只怕當今還擠在那破草屋裡度日呢吧……”

半年前。

李懷瑾那位在朝中擔當宰府的外公,因立儲之事觸怒龍顏。

皇帝一怒之下將其一家男丁流放邊城苦地。

雖然皇帝沒有下令株連出嫁女。

但李宏盛這位撫北城主,仍舊以一紙休書將他母親與他逐出了家門。

同時,為了不讓此事牽連到他,更是將李懷瑾的名字從李家的族譜上抹去。

在那之後母子二人浪跡街頭,孤苦無依。

兩個月前。

母子二人生了重病。

母親苦撐了幾日就撒手人寰,李懷瑾同樣也沒能倖免。

只不過。

在他閉眼後,就有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佔據了他的身體。

而當下的李懷瑾雖然是穿越而來,卻繼承了原主所有記憶。

委屈,憋悶,憤怒,仇怨,皆是深入骨髓,皆讓他感同身受。

李懷瑾握著拳頭,朝外喊道:“你爹是撫北城主,不是清水河主,我想在這待多久,你們都管不著!”

“好!”

“說得好!”

“這可是你自找的……”

李修齊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對身邊幾個家丁吩咐道:“你們幾個,去把船給我拖到岸邊來,本少爺今天要親手教訓這個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