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千山和狄國龍順利帶著東西返回帝都。

寧為在特殊部隊內翹首以待,看著他們進來,興奮的連連招手,沉冤得雪,心裡的激動之情難以言喻。

畢千山呵呵笑著走過去,把兩件東西放到他面前,笑著說道:“關鍵證據拿到了,這個酒罈正是當初田炎月下毒給那些人喝下去的酒罈,雖然時間不斷,但裡面依舊能夠提取出來那藥酒的毒性以及酒罈上面的指紋,另外,這個隨身碟才是最關鍵的證據,裡面竟然是當初田炎月吩咐洪濤的錄音,真是沒想到啊,洪濤對田炎月忠心耿耿,但也始終留了一手,連錄音這種東西都有。”

寧為哈哈大笑:“是啊,人心隔肚皮,又有幾個人能夠真心對待,洪濤對田炎月雖然忠心,但相比也擔心自己做了這種事兒會遭到清算,所以提前就留了一手,有了這兩個證據,我們完全可以洗清冤屈,重新做回我們自己了!”

畢千山笑了一聲:“我已經讓林天星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公佈證據,這兩個證據,也可以提交國家,到時候,國家出面,幫我們洗清冤屈!”

寧為連連點頭,一旁的顏洛神和秦蒔聽說可以沉冤得雪,也是激動不已,替他高興。

當天下午,他們便將證據提交,而林天星也已經開始在江湖網站上釋出公告和生命,並且將兩件證據釋出在網上,算是在正是官方檔案釋出之前,提前給他們洗脫,同時,也是給段崖壓力,讓他無法插手斷案。

而此事一爆出來,各大門派瞬間炸鍋了!

“天,真相竟然如此,我們都冤枉了寧為,冤枉了畢千山啊!我們竟然認賊作父,幫助賊人對付自己人!”

“樓上此言差矣,什麼叫認賊作父,我們只是被欺騙了而已,幸好寧為找到了證據,讓我們迷途知返,媽的,我就說,副山主和寧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

“天啊,田炎月這該死的混蛋,殺了我們門主,還嫁禍寧為,我們江湖怎麼會有這種敗類!”

“艹,殺了田炎月,殺了段崖,殺了魚念!”

……

網上風波發酵,金光門第一個釋出宣告,脫離段崖組織的江湖聯盟,並且向寧為和畢千山誠摯道歉,願意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請他們原諒。

有了第一個,其他門派迅速跟進,各個門派相繼釋出宣告,脫離段崖組織的江湖聯盟,向寧為和畢千山道歉,願意跟隨他們,一起討伐段崖和田炎月。

江湖風向瞬間大變,段崖辛苦經營數年的江湖聯盟一朝一夕間土崩瓦解,自身也被推上的風口浪尖,被罵的體無完膚。

正應了那句話,當初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討伐聲一浪高過一浪,群情激湧,讓人難以平息。

段崖那邊也知道無力迴天,保持緘默,不發一言。

三天後,國家釋出了正式案情通報,對兩件證據進行分析判斷,斷定寧為和畢千山沒有犯案,認定田炎月為一級通緝犯,並對他進行通緝。

這兩天,各個門派分別派了人過來找到他們進行道歉,認錯,希望得到他們的諒解,並繼續帶領他們對抗段崖。

對此,寧為並沒有反對,畢竟,之前的事情是因為田炎月而造成的天大誤會,這些人也只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而已。

兩天後,金光門和聖山的幾位地靈境高手過來,隨行的竟然還押著一個人。

寧為心裡奇怪,仔細去看,赫然發現他們押著的那個人竟然是田炎月。

只見田炎月披頭散髮,模樣憔悴疲憊,深受重傷,無力的被五花大綁著送過來。

“田炎月?”他忍不住驚呼一聲,抬頭看著兩大宗門的人。

聖山的月虹喇嘛嘆息道:“前幾日我們一個徒弟無意中看到田炎月一直在帝都附近徘徊,回去通知我們,我們幾個宗門正好過來拜訪寧神醫,聽到訊息,立刻約定同時出手,將他拿下,為了抓住他,我們幾個宗門輪番蹲守,齊心協力,終於沒讓他逃走,我們從他嘴裡問出來,他原本是想要偷襲抓住顏洛神或秦蒔,以此來威脅寧神醫你幫他解毒,並且送他出國,所以特意把他送過來,聽憑寧神醫你的處置!”

寧為聞言,不禁看向田炎月,他之前的猜測還真沒有錯,田炎月的確對顏洛神和秦蒔動了心思。

田炎月不敢跟他目光對視,低著頭哀求道:“寧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我以前也曾經幫你多次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我保證,立刻出國,絕不逗留!”

“你覺得到現在你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嗎?”寧為沉聲說道:“你殺害十大門派門主,還栽贓陷害我,這一切,殺你十次都不夠,你還妄想活下去?”

田炎月痛哭著哀求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和副山主,但請你們念在我以前對你們一直盡心盡力的份上,就繞我這一次吧,只要你說話,他們都不敢違背的,求求你,饒了我這次,我一定改過自新,當牛做馬報答你!”

“我可不敢讓你這樣一個兩面三刀的人給我當牛做馬!”寧為冷哼一聲:“你的死活我不管,我也不會殺你,月虹喇嘛,請你們把他帶回去吧,至於怎麼懲罰,不用問我!”

月虹喇嘛立刻點頭:“如此,多謝寧神醫了,我們這就把他帶回去!”

田炎月聞言,立刻失聲痛哭起來:“寧為,副山主,你們救我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可以幫助你們對付段崖,我知道他很多事兒,一定可以幫到你們的,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寧為和畢千山沒有理他,只是心裡惋惜,田炎月有著月流宗這樣的大門派,本來是錢權緊握,瀟灑一生,但是先後犯下大錯,到了如今地步,真是世事難料,人心難測啊。

畢千山忍不住說道:“想當初,幾個門派裡面,他跟我關係也是不錯的,唉!”

“副山主於心不忍了?”寧為失笑一聲。

“倒不是,只是感慨罷了!”畢千山搖搖頭,向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