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攻打白帝城這條路線的周瑜還算講些武德,那麼攻打白水關的賈詡、李儒兩個人完全就是陰逼配狗臭,當他們的對手,想想都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李儒經過一番趕路,終於是抵達了南鄭。

“賈兄!”

看著多日未見的賈詡,李儒儒雅的拱了拱手。

“李兄!”

見狀,賈詡同樣是神色溫和的還了一禮。

看到李儒來的瞬間,董旻不禁為白水關默哀三秒鐘。

一個賈詡就夠損的了,這又來了個李儒。

換位思考之下,董旻覺得如果自己是白水關守將,保證第一天就獻降,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以免死的太過悽慘。

“賈兄,此番能與賈兄合作,實乃是老夫畢生所求啊。”

李儒和賈詡並肩走進太守府,笑著說道。

“呵呵,能與李兄合作,也是賈某期望已久。”

賈詡輕撫鬍鬚,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不知眼下白水關是何情況,老夫初來乍到,還不瞭解白水關地勢。”

李儒面帶微笑的詢問了一下白水關的情況。

“白水關距此地有二百七十餘里,由於行軍艱難,怕是要七八日的時間才可抵達。”

“老夫此前曾到關前一探,此地絕險,非人力所能克也,若是強攻,怕是會死傷慘重,且耗時良久,實乃下策。”

賈詡面露陰沉之色,將自己對於白水關的看法道出。

“哦?”

“非人力所能克也?”

李儒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挑了挑眉看向賈詡。

“沒錯,非人力。”

賈詡笑了笑,頓覺人生遇到了知己。

“人力不可,那便用其他的辦法吧。”

“另外,可派出一路兵馬,帶著張魯從米倉道經巴郡,南下江州。”

李儒微微頷首,隨即若有深意的提起了張魯。

“甚妙,張魯在巴中頗有威望,有他在,巴郡諸王必不會阻攔,同時亦可讓他們為我軍嚮導,我軍將士便不用擔心不熟悉巴郡路線。”

賈詡贊同的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

“妙極,如此兩路齊下,蜀中兵馬必亂,配合荊州兵馬,江州可下。”

李儒淡然一笑,兩個人交談間便把北路兵馬的戰略制定完畢。

不多時,二人已經走進正堂,相繼坐在兩個主位之上。

“潘鳳、朱靈!”

李儒看向帶來的兩員大將。

“末將在!”

二人拱了拱手,同時應道。

“命你二人令一萬兵馬以及兩千鐵鷹銳士,帶上張魯從米倉道前往巴中,南下江州,配合東路大軍,不得有誤。”

李儒輕撫鬍鬚,面色嚴肅的吩咐道。

“末將領命!”

潘鳳、朱靈二人同時應聲。

“董旻將軍,你就負責鎮守漢中,為我軍確保糧道即可。”

李儒看向董旻,溫和的說道。

“好。”

董旻沒有拒絕,反正他也不想和這倆陰貨過多的打交道。

“其餘各將,明日辰時開赴白水關。”

“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李儒下達命令後,轉頭看向一旁的賈詡。

“沒有。”

賈詡搖了搖頭。

隨著援軍地抵達,負責進攻西川北部的大軍正式啟動。

李儒、賈詡二人為主,帶著三萬大軍前往白水關,準備攻取蜀中門戶。

大軍一路過境,無任何一支少數民族敢冒頭,此前漢中一戰,他們族中精壯死了不少,自然不再願意去招惹乾國大軍。

白水關被稱為蜀中北大門,其地理位置險要,被稱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西側是奔流不息的嘉陵江,東側依靠著高山絕壁,城牆雖不過十米,但地勢狹窄,很難以大規模的軍隊進行猛攻。

這也導致攻城一方近乎到了地獄難度,在蜀中不亂,後勤通暢的情況下,恐怕數年之內都難以攻克。

大軍於白水關以北三十里處唯一的空地駐紮,看著四周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高山,李儒也是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李儒與賈詡在士兵的保護下,來到白水關前。

“文和,不知,你打算如何攻取白水關?”

李儒看著遠處的白水關,頓感棘手的問道。

“主公曾在醉酒之時,提起過一種名為細菌戰的東西,老夫很是感興趣,雖說不知細菌為何物,但是據說可以殺人於無形,倒是可以試試。”

賈詡雙手揣在袖子裡,語氣平淡的說道。

“此事,我也略有耳聞。”

“不過如此一來,怕是關內糧草不得再用了。”

李儒微微頷首,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哦?”

“看來文優知道如何運用此等戰術?”

賈詡偏過頭,一臉好奇的問道。

“沒錯,其實所謂的細菌戰,不過是人為的製造疫病罷了。”

“一些汙穢之物,乃至於動物牲畜,都可以製造出疫病。”

李儒點了點頭,開口解釋道。

“那不知,文優打算如何運作?”

賈詡明悟的微微頷首,輕聲問道。

“郭汜!”

“此番行軍前往白水關時,我軍路過的那支異族部落你還記得吧?”

李儒轉過身子,對著半路跟來的郭汜說道。

“記得,好像是什麼氐族。”

郭汜點了點頭,有些印象不是太深了。

“去他們部落,弄些感染牛痘的耕牛來,若是他們不肯,就率軍平了他們。”

李儒聲音淡漠的下令道。

“諾!”

郭汜拱手抱拳,轉身離去。

牛痘這種病,是他們乾軍唯一一個已經免疫了的瘟疫。

他們註定是要進入白水關的,若使用一些治療不了的疫病,他們自己也得玩完。

因此,李儒決定利用這種偽天花來拿下白水關。

偽天花致死率極低,只會在大半個月內出現發熱、生痘等症狀,讓士兵難以守關。

“看來,文優早有準備。”

賈詡瞭然的笑了笑。

“此番或許就是老夫最後一次上陣了,自然要有所準備的。”

“為了能夠確保我軍一舉平定西川,老夫思慮一路,頭髮都掉了不少。”

李儒得意一笑。

“這麼看來,老夫能夠輕鬆一些了。”

聞言,賈詡倍感輕鬆的頷首。

“那可不行,岳父曾經說過,我西涼軍可不允許摸魚。”

李儒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賈詡,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