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小白!”

“嗯,月亮老師,這麼做,對不對?”

傾奇者青澀也熱烈,生疏卻聽話。

他會任由少女折騰,允許少女在他身上實現任何奇思妙想——甚至從某種程度說,他在享受這一切。

傾奇者並不完全明白這代表了什麼,他只能感受到原本一直放在心口的月亮在此時,距離他無比的近,並且帶給他陌生又上癮的歡愉。

傾奇者還沒有完全被世界教條馴化,這也就意味著,他沒有什麼“羞恥心”,他只想全身心地取悅著他的月亮小姐,讓她發出一些......很好聽的聲音。

同樣的,他也不認為自己的那些從心而發的聲音是需要被自己忍耐和隱藏的。

畢竟這樣會讓月亮小姐高興。

好像,也會讓自己高興。

“嗚~擰,擰這裡,好怪......不!可,可以擰......”

“這,這裡怎麼可以......!可,可以......”

“......哪,哪裡都可以。”

“噓......小白,小聲一點,小貓聽得懂的。”

奇怪,分明不需要呼吸,,但是大腦成為什麼會有一種缺氧的感覺,好像,完全不需要思考——

在一片混亂和朦朧中,他含著淚,將額頭壓到了少女的肩膀上:

“我,我一定是在做夢,對吧,月亮小姐......”

嗯,沒有喊老師。

不過少女沒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而是用帶著調笑的語氣說道:

“哎呀......我們小白怎麼哭啦......?”

傾奇者很聰明,學東西,也很快,又是食髓知味,於是,竟然也很和少女鬧到很晚,一直到後面少女失了力氣,傾奇者還在啃咬著少女的胸口和小腹——他的唇好像額外偏愛這兩個地方。

他好像是在為什麼定西做鋪墊,只是為了延伸出一條道路——讓他可以像個虔誠的信徒一般,去供奉那個在他眼中,無比神聖的地方。

“......唔,小白,手鬆一鬆......我翻個身。”

“可是......”

傾奇者囁嚅著,手卻沒有鬆開:

“......夢會醒的。”

醒了,就要喊她“老師”了。

醒了,就不能像這樣抱著她了。

聽說,夢裡的內容在醒來之後,會忘掉,忘得乾乾淨淨。

他不想。

不想忘,也,不想醒。

——

“你!”

“色中餓狼!”

第二天一早,流浪者扯住被角遮住了自己的胸口,一雙美目憤憤瞪著,流轉出羞憤的神色來,好像下一秒就會以死明志。

他一口牙幾乎要咬碎:

“我們的救世主小姐就那麼急色嗎?忍不了一點——!”

“哈~”少女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軟了軟腰,將腦袋壓到了流浪者的頸窩處,來回蹭了蹭,帶著些休息不足的倦懶:

“不都是你......別那麼小氣嘛......”

“哈?哈——”流浪者像是被氣笑的樣子,“我小氣?色狼小姐——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你還真是什麼都下得了嘴!你,你看看你都......你都做了些什麼?!”

“哎呀~”少女抬起臉來,吻了吻流浪者的臉頰,“怎麼說的我好像是一個登徒浪子......我又不是不負責。”

“你那個時候太乖了......我說什麼都會照做嘛,沒忍住就——”

“哈?這麼說,還是我的不是咯?流.....”

流浪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女截走了話茬:

“對,你那個時候,也不會罵我。”

“......”

少女一句話就讓流浪者啞火,一張俊臉紅了又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憤憤將頭轉到一邊,有意不看向少女,活像個被調戲的良家婦男。

“嗯?惱羞成怒了?”

少女湊到了流浪者的面前,流浪者又是一個扭頭錯開了少女的視線,少女倒是也不惱,扁了扁嘴,又湊了上去,撒嬌般地用鼻尖蹭了蹭流浪者的唇。

“啊~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吃的太花了,古板先生......接受不了吧?”

“......”

流浪者瞪了少女一眼,又迅速地挪開視線,語氣多少有點咬牙切齒:

“你先把衣服穿上!”

“嗯?”少女低頭看看自己,歪過腦袋撓了撓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一下流浪者的下頜,“好。”

“你......!”

沒有等流浪者罵出來,少女就已經掀開被子下床,強制讓他別過了頭,打斷了施法。

真,真是......

少女背對著他在換衣服,他的餘光總是會不可避免地看到少女的背脊。

......怎麼連那裡都有痕跡。

嘖。

他感受到自己的面上又控制不住地燒了起來,欲蓋彌彰地咳嗽了一下,也伸手扯過自己的衣服給自己套上之後,便想要去找他的斗笠。

“......”

“喵~”

“這不是玩具!!!”

“團雀先生?貓咪先生?阿帽?”

少女在流浪者的面前打著轉,還時不時用小黑貓的腦袋去頂一頂流浪者的胳膊。

“真的不理我呀?”

“哼,現在知道著急了,昨天晚上想什麼去了?”

“哎呀,”少女將小貓摟進懷中,“在想你。”

“哼......油嘴滑舌。”

“誒,所以,那——麼就以來,你一直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記得!”

“不記得?好吧。”

——其實是記得的。

只不過在漫長的歲月中,他一直都以為,那不過是他在懵懂悸動中的,一場肆意又暢快的春夢。

哪怕觸感與對話都無比真實,可是其中的那溫馨的情景,那滅頂快感,那濃烈粘稠的情感又過於夢幻了,美好到他都不敢置信,他那真的有可能是屬於他的未來。

流浪者走著,扭過頭,看著身邊低頭逗弄小貓的少女。

......生小貓,真虧她想得出來。

也只能騙騙那個時候的他了。

似乎是察覺到流浪者的視線,少女抬起頭來,看向了流浪者,歪了歪腦袋。

“沒什麼,走路的時候不看路,就這麼著急摔倒?”

說著,流浪者對著少女張開了手掌。

直到感受到手心中握住了那隻溫軟,他才真正確信——

確實,是屬於他的未來。

他所奢求已久的,擁有她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