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所屬,誅殺叛逆!”

隨著玉帝一聲令下,身後的天庭大軍也是格外騷動。

除了少部分玉帝的死忠踏出來以外,大多數皆是舉棋不定,互相張望。

見狀,許仕林也是冷笑一聲:

“玉帝,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天庭的身份了?”

此言一出,玉帝的臉色已然有些不好看了。

他自然知道許仕林之前在天庭的身份與地位。

紫微大帝啊,他麾下的第一打手,更是掌握著天庭半數兵馬,許多天將更是其說一不二的死忠存在。

想到這,玉帝也是在心中暗罵自己有眼無珠。

居然將天庭的半數兵權交給了自己眼中的親信,如今的叛逆!

果不其然,只見許仕林神情陡然變得無比嚴峻,順勢看向了無比躁動的天庭大軍。

也是這時,許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許仕林,更有甚至隱隱帶著點點興奮。

似乎是希望許仕林說出某些大逆不道的話來。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許仕林也沒有激昂陳詞,只是簡單的對著眾人輕喝道:

“傳我軍令!殺!”

下一秒,天庭大軍內部便爆發出了陣陣喊殺聲。

在許仕林這位紫微大帝的號召下,曾經的心腹天將們紛紛帶著自己麾下的天兵倒戈。

玉帝一派的天兵一時不察,在這場內鬥中損失慘重。

沒有依靠任何外力,僅憑許仕林的三言兩語便攪亂了本來氣勢恢宏的天庭大軍,可見他在天庭之中的影響力有多麼的誇張。

如今玉帝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了。

這次他帶出來的天庭戰力,絕大多數都是許仕林那一派的。

畢竟大本營還是得要自己的心腹留守才是。

誰知道就因為如此,不過數個呼吸下來,自己一方就被完全壓制了!

可他也無法前去扭轉戰局,因為許仕林已經提劍飛了過來。

“該死的叛徒!”

此時此刻,也不知道玉帝是在罵許仕林還是在罵那些喊殺的天兵天將。

看著眼前的許仕林,玉帝也是抱著最後一絲僥倖開口道:

“紫微,只要你......”

“住口!我不叫紫微!我叫許仕林!”

許仕林直接強硬的打斷了玉帝。

這時玉帝才發現許仕林的眼中滿是仇恨怨毒!

只見許仕林提起劍對準了玉帝,嘴中唸唸有詞道:

“身之髮膚,受之父母!”

“我許仕林如今父母尚在,卻無法在其膝前為人子,盡孝道,這皆是因你的一己私慾!”

“如今你更是帶著天庭同僚,為了你的野心手足相殘,血流成河!”

“玉帝!我許仕林為人一生,絕不會受你擺佈成為那不忠不孝之徒!”

許仕林的聲音振聾發聵,就連許多玉帝一派的天兵天將都不約而同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目光。

明白不能讓許仕林繼續說下去的玉帝也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紫微......你入魔了。”

說罷,玉帝大手一揮,浩瀚如煙的氣息攜帶著開天闢地般的威勢湧現在了這方世界。

半步巨頭的實力在此刻毫不掩飾的暴露了出來。

而許仕林也是不懼,隻身進入虛空與玉帝對峙了起來。

到了這一步,白蛇世界徹底亂了。

混亂在死亡中滋生,秩序在此刻完全崩潰!

凡間,天空,全都都是戰鬥的痕跡。

而唯一沒有被影響的或許就是那依舊屹立不倒的雷峰塔了。

在那塔底,一位身披白衣,面容與仙子無二的女子正在閉眼低吟著佛經。

仔細看去,還能看到她那柳眉之間有著一縷常人無法理解的鬱悶。

咚!

一道清脆的響聲毫無保留的傳到了她的耳中。

許久未睜開的雙眼也在此刻微微張開。

不管她現在多麼想寧靜下來,可耳邊迴響的喊殺聲卻是讓她知道外界肯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但更讓她心跳加快的是,在那駁雜混亂的氣息當中,她有了血脈相連的感覺!

“是,是我的孩子!”

白素貞捂著砰砰直跳的心臟激動的看向雷峰塔的入口處。

隨著外界戰鬥越演越烈,雷峰塔也不可避免的捱了幾下。

這讓本來堅固無比的雷峰塔也出現了一道肉眼難以察覺的缺口!

而白素貞,正是察覺到了這個缺口!

可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一名佛將瞬間出現攔住了她:

“罪妖白素貞!你要幹什麼?!”

看著眼前的佛將,白素貞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無比詭異的微笑......

與此同時,三大勢力所在的本源界也處於一場腥風血雨之中。

地府的閻羅身為半步巨頭的強者,卻是在牛魔王等六位大禁忌面前討不到半點便宜。

轟隆隆!

一陣硝煙之下,閻羅再次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絲毫沒有破損的護陣。

“這幫狗日的從哪搞來的烏龜殼子,怎麼這麼硬?!”

靠著眼前不知名的護陣,牛魔王六人哪怕只是大禁忌也將閻羅死死的困在了地府。

想走走不了,想打打不穿。

一時間也是讓閻羅無比的鬱悶。

每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牛魔王等人再次殺來,閻羅只能依靠自己強大的實力再度抗衡。

如今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天庭與靈山的情況。

為什麼他堅持了這麼久,連根毛的支援都沒有看到!

而自己麾下的陰兵陰將此刻也是死的死傷的傷,根本擋不住早有準備的妖魔大軍。

“可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閻羅咬著牙制衡著六位大禁忌的圍攻,而被他寄予希望的天庭與靈山此時也深陷火海之中。

靈山之中,哪裡還有半點梵音佛光,一片片血紅的色彩代替了靈山原本的模樣。

數不清的佛陀與妖魔混戰在一起,一具具屍體成為了同伴進攻的階梯。

而在虛空之中,靈山之主的如來絲毫沒有在意靈山的傷亡,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唐僧身上。

亦或者叫他......

“金蟬子,回頭是岸啊。”

如來試著出聲道。

可回應他的卻是眼前之人無比戲謔的目光還有那充滿寒意的聲音:

“如來,死到臨頭了還想給本尊束縛一層枷鎖嗎?”

“金蟬子?呵呵,這個名字你還是收回去吧!”

聞言,如來的目光微不可察的晃動了一下,有些想法在他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終於,如來放棄了原先那副慈悲之樣,轉而露出了一絲輕鬆的微笑:

“果然,你什麼都記起來了啊......”

“那我還是稱呼你這位老友原本的名字吧,你說呢,六翅天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