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舞秀眉微蹙的聽著逐風的話,當指尖觸碰到蕭楚寒的手腕,感受到他那遠遠低於正常人的體溫,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你們先出去吧。”洛傾舞握著他的手腕沉聲說道。
見二人猶猶豫豫,遲遲未有動作,洛傾舞挑眉看了過去。“怎麼?信不過我?”
“不不不,是屬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屬下這就退出去。”逐風連忙擺擺手,將滿面擔憂的聽雨拉出了屋子。
房間裡,只剩下二人,洛傾舞移開放置在他手腕上手指,輕輕的撫上了他精緻的臉龐。
許是感受到她的到來,蕭楚寒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洛傾舞見狀連忙將手移開,可臉上殘留的溫度,卻讓他還未睜開眼時,就勾起了唇角。“怎麼過來了?”
聽著他略帶沙啞的聲音,洛傾舞眯了眯眼睛。“怎麼,無事還不能過來瞧瞧你了?”
“若是我不來,是不是就看不到你如今這般模樣了。”
洛傾舞帶著些傲嬌的語氣,讓蕭楚寒笑出聲來。“怎麼會,我這府中,只要你想來隨時都能來。”
“只不過…讓你看到我這般模樣倒是我的不是了。”
聽他如此說,不知為何洛傾舞的心中卻升起一股淡淡的怒意。“呵,所以你這般模樣我還看不得了是嗎?”
面對突然不開心的小丫頭,蕭楚寒無奈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本想如往常一般去摸摸她的頭,可在將手伸出去後,便頓在了半空中,自嘲一笑便要收回手掌。
洛傾舞卻見不得他那般樣子,強勢的拉住他準備縮回的手。
蕭楚寒知曉自身的情況,便輕輕掙扎起來。“我身上涼,如今本是冬日,你可莫要傷了寒。”
洛傾舞不容拒絕的握著他的手,緩緩將自己的內力輸送到蕭楚寒的體內。
輸送內力可是大事,蕭楚寒雖說有些錯愕,卻沒有下意識的反抗。
無奈的搖了搖頭。“怎的現在如此霸道。”
“不許有意見!不接受反駁!”洛傾舞強勢的說道。“還有,不要跟我說話讓我分心。”
回想著白日裡歐陽擎所說的話,洛傾舞的確不敢過多分心,此次與之前壓制那次不同,要控制的更精細才是。
蕭楚寒乖乖的如她所說,不再出聲打擾她,只是用眼睛藉著燭火淺淺描繪著小丫頭的眉眼。
感受到她的內力在自己的經脈中游走,整個人如同被浸在陽光裡一般,說不出的溫暖。
直至看到了她額頭上滲出細汗,蕭楚寒才強勢的讓她停下來。
畢竟再繼續下去受傷最重的必然是蕭楚寒,所以洛傾舞也不敢去賭,只能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既然你無事,那我便回去了。”說完便起身想走。
蕭楚寒見把人惹毛了,連忙拉住她的衣袖。“我得錯,別生氣了。”
洛傾舞坐在床邊,賭氣的不去看他。
蕭楚寒看著她這般小模樣,寵溺的笑了笑。“不是不讓你走,只是外面這天寒地凍的,你這般出去,在強健的體魄都容易著了涼。”
“所以消消汗,不氣了好不好?”
洛傾舞聽著他耐心的輕哄,也逐漸的將心口淡淡的鬱氣散了出去。
洛傾舞眯起眼睛看了看他。“往後我隔一日便會來一次,你有意見嗎?”
“怎會,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有意見呢?”蕭楚寒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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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啟帝都,一個不起眼的小院中,杜玉竹正在調整著自己的氣息,畢竟洛傾舞的那掌雖然沒有用上全力,但也讓他傷了大半的元氣。
“少宗主,您……”隨從見他張開雙眼,欲言又止。
杜玉竹擺了擺手,阻止了他想說的話。“我要留在南啟,你在南啟給我找一個身份。”
聽他這般說,隨從一覺的不贊同,可杜玉竹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隨從見他如此堅持,只能悶悶不樂的站在一旁不去接話。
杜玉竹看著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隨從,笑著搖了搖頭,他對自己的衷心自己又怎麼會不懂,可自己終究是逃不過那個情關。
半晌之後,杜玉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摸著還有些陣痛的胸膛皺起眉頭。“對了,傳信回去,這一次的追殺令有問題。”
隨從並沒有看到他受傷的具體過程,所以在聽到他這般說時,疑惑的看了過去。“少宗主,您的意思是……”
他本以為這個‘有問題’是指任務目標周圍有高手相護,可沒想到杜玉竹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驚訝不已。
“呵…任務目標的資訊不準確,此次若不是我親自前來,宗裡的殺手換做是誰…都沒辦法活著回去。”
“而且,今日若不是…就連我都險些折在那個小丫頭手裡。”
隨從皺起眉頭看向他。“這怎麼可能?資訊上不是說這洛家三女文采斐然,卻不通武學嗎?”
聽到他的話,杜玉竹嗤笑出聲。“呵,不通武學?你以為我這身的傷是怎麼來的?就她身邊的那兩個廢物?”
“只怕這世人都被她給騙了,什麼不通武學?小小年紀武功卻在我之上,這樣的人居然被說成不通武學,簡直可笑。”
隨從想了想,猶豫的說道。“那少宗主,這筆單子…我們還接嗎?”
“接,為何不接?難不成我這身傷白受了嗎?只不過…這時間要由我們說了算。”杜玉竹沒有猶豫的開口說道。
隨從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準備去傳訊,可還沒等走到門口,就被杜玉竹從身後叫住。
只見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將那死丫頭會武功的事也告訴買家一聲。”
這番舉動倒是讓隨從一頭霧水。“少宗主,這是為何?”
杜玉竹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她的事既然瞞的這般緊,只怕也是個平日裡習慣扮豬吃虎的,我豈會隨了她的意?”
“還有,這筆買賣我們接,只不過…要在原本的基礎上翻一倍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