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快查清楚的。你好好養傷。”
陸湛說完之後便走了出去。
......
莫歌一路渾渾噩噩，到了莫鴻軒的病房。
坐在病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的男人，莫歌握起莫鴻軒的手，手肘撐在床邊。
握著莫鴻軒的手，放在自己臉頰邊，雙目泛紅，鼻尖都酸了，一開口濃濃的哭腔帶著沙啞，“爸爸，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好累。”
一句話，倒盡了這一路的辛酸，眼淚撲簌撲簌的沿著臉頰往下流，沾在了莫鴻軒的手上。任憑她怎麼哭，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依舊安穩的睡在那裡。
真的好累，她不知道能堅持多久。這些日子以來莫鴻軒就是她走下去的唯一動力。
莫歌擦了擦眼淚，用手掌將莫鴻軒手上的眼淚也擦掉。然後又握住莫鴻軒的手，“爸爸，你說你是不是把我養的太嬌氣了，我一點抗風浪的能力都沒有，每次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是想往你身邊靠，爸爸，你知不知道你都把我寵壞了，沒有你，我總是被人嫌棄。”
莫歌又哭又笑，在床櫃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淚水和鼻涕。
然後又緊緊握起莫鴻軒的手，趴在床邊，“可是我還想被你寵著，一輩子。爸爸你答應我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門外的男人在外面站了好久，眸光沉沉看著病房裡的女人。
就是不爭氣，趴在莫鴻軒床邊哭了好久，直接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外套。莫歌拿起外套，愣了一下，覺得很熟悉，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程燁進來的時候，聚攏了莫歌的思緒。
“醒了，剛才見你睡著了，沒有叫醒你。”程燁將鮮花插在床邊的花瓶裡面，對著莫歌道。
“來了多久了？外套是的給我蓋上的，謝謝。”
程燁看了外套一眼，然後說道，“半小時之前來的，來了就見你像個小豬一樣趴在床邊睡的很沉。”
莫歌笑了笑，這幾天來，剛才是睡的最安穩的一次。
“程燁，謝謝你啊，你這個侄子比我這個女兒都稱職，幫了我不少，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莫歌語氣真摯，程燁經商能力很強，上手能力也很強，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工作之餘還經常來看莫鴻軒。
“總和我見外，我生氣了。”
程燁聲線溫潤，嗓音如山澗溪流，笑起來的樣子永遠像個大男孩。
莫歌垂首淺笑。
“回家嗎？一起回去吃頓飯。”
“好啊，我正想回家住兩天。”
莫歌此話一出，程燁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後又很自然的展開，但還是被莫歌看出來了，但是她不準備說什麼。
她和陸湛鬧了幾次離婚，程燁總是替她操心，這次不想再說了。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給他一個最終結果就行。
程燁也沒有問什麼，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勞斯萊斯停在醫院的旁邊，男人看著兩抹身影上了前面的那輛保時捷，抽了一口煙，開啟車窗，將手肘平放小臂伸出窗外，青灰色的菸蒂滴落，打在飄落在地上的黃葉上。
白色的保時捷揚長而去，男人猶豫了一會兒，跟了上去。
法國梧桐下，勞斯萊斯靜靜提那個在哪裡，陸湛靠在椅背上，煙抽了一根又一根，幽黑的眼眸看著莫家的大門許久。
一根菸燃盡，陸湛拿起旁邊的煙盒，裡面空無一物，今天整整抽了一盒。
男人下車，冷風凌冽的天氣，一身黑色西裝，將菸蒂摁滅，朝著莫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好吃嗎？”
“好吃啊，沒想到，暖男一枚啊，全能男神，做飯都這麼好吃。”
莫歌用筷子夾著米飯，淺笑道，很好吃，但總是覺得味道有些看不一樣。
“程燁，說真的，以後誰嫁給你會特別幸福。”
莫歌邊說，往碗裡夾了一口菜。
程燁一手拿著碗，將筷子放在碗裡，夾著米飯的動作一滯，帶著亮光的眸看向正在吃飯的女人，失神許久。
“怎麼了，我嘴上又東西嗎？”
莫歌一抬頭，就見程燁正在看著自己。
程燁回神，“對，你嘴上有飯粒。”
莫歌沒拿著筷子的手，往嘴邊抹去。
“之前陸...”後面那半句“陸湛也說我吃的太快，就容易把飯粒吃到嘴上。”咽在了嘴裡。
愣了一下，又接著吃。
咚咚咚
“誰敲門？”莫歌放下碗筷，向門外看了一眼。
“你吃吧，我去看一下。”程燁走了出去。
開門見到陸湛的時候，頓了一下。兩個男人兩種氣場，站在門內外，陸湛沒開口之前，程燁也不鬆口讓他進來。
無形之中形成一種對峙。
“莫歌在裡面嗎？”陸湛看著程燁，深邃幽深，聲音低沉。
“在”
程燁往旁邊退了一步，給陸湛讓路。然後走到客廳，“歌，陸湛來了，在客廳。”
莫歌夾著菜的手滯住，剛才若有似無聽道他的聲音。
“你要是不想見，我就讓他走。”程燁說完就轉身往外面走。
“不用，正好我也要找他。”莫歌放下碗筷，用紙巾擦了一下嘴，就往外面走。
陸湛一身西裝，身材頎長站在客廳裡，看著莫歌從客廳裡走出來。
程燁走到客廳看了兩人一眼，自動迴避上了樓。
莫歌見程燁一走，看著眼前聲色不顯的男人，“來送離婚協議的嗎？”
“不是。”
“出了離婚，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嗎？”隨後莫歌又哦了一聲，聲音清清冷冷“對，我忘了，還有云綺的事情，那請問陸先生找到確鑿的證據了嗎？如果再想過來質問我，別用什麼暗示說話了。”
“歌，非要和我這樣說話嗎？”
陸湛聲線很低，凝視著莫歌。半天不見，面前的女人起色好了去多。
莫歌依舊清清淡淡：“我們之間，還要怎樣說，你告訴我。”
陸湛沒說話，莫歌接著道：“走吧，明天有時間嗎，我過去也行，我們把離婚協議先簽了，也希望陸總這回爺們一點，痛快利索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別再搬出你爺爺，沒有用的。”
她不認為他們之間還有迴旋的餘地，長痛不如短痛，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