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家窯子,老鴇一看這美如天仙的散財童女又來了,馬上來招呼,笑的菊花似的,“姑奶奶,您來啦,還有什麼需要?”

李綰笑的不懷好意,“我這有個清俊的小哥,患了那種病,你知道的,就是癮頭特別大。普通的女子已經滿足不了,最好找你這退下來的姐姐們伺候...”

隨後跟身後的齊無休示意,齊無休一手扛著麻袋,另一手還能掏金子呢,剛要遞過去,就見媽媽笑呵呵的躲,“姑娘哎,不用了!之前給的足足的了。來,快往裡面請,媽媽一定給你安排好可用的人,只是不知道要幾個才好?”

“有多少要多少,別管有病沒病的,全來吧...”

“哎哎好嘞!”老鴇下意識看身後麻袋裡的人,心裡嘖嘖兩聲,唉呀媽呀,這定是得罪人了。拿這個方法整治呢。

這回,換窯子的破舊柴房。被餵了好幾包粉色藥粉的陶融興奮的神志不清,母蜥蜴上來都能來兩下子。

十幾個退休下來的老窯姐早就人老珠黃,體態走樣,倒貼錢都沒男人願意碰的那種。一看這稻草堆上渾身赤裸的小哥,哪裡忍得住。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完全不管他被揍的豬頭一般的臉。

有個更囂張,“長的難看咱們給他蓋上就好了,不耽誤!”說著,拿來破布給陶融的臉包起來,這下好多了。

十幾個人輪番上...

不是活色生香,而是讓人作嘔。

李綰有些看不下去,歪靠在齊無休懷裡倆人出了門。但沒離開就在門外。齊無休不解,“不噁心?”

李綰強壓,隨後一句話讓齊無休整個大無語,“我想看看這倆狗男女誰更抗霍霍一些,再等會...”

“......”

事實證明,男的不行!餵了藥也是完犢子。

沒捱過凌晨三點,死了。

齊無休忍著噁心,套了麻袋,直接把屍體扔後面的護城河了。

李綰越過老鴇時,露出個魔鬼般的笑容來,“媽媽,實話告訴你,這公子不是一般人,是咱們知府家的公子呢,你手上的金子,也是知府家丟的,所以...若官差來辦案,你該知道怎麼說了吧?”

“啊?”老鴇嚇完了,“姑娘哎,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啊!”

他們竟然用了知府家的銀子,還將人家兒子霍霍死了,我滴個天。她的老命不保啊!

“呵呵...”李綰不管她的哀嚎,輕笑一聲抬腳走了。

...

第二天一早,陶德的暴躁藥勁過了,忽然懊悔起來。

三姨太當初是清白身子跟的他,就這麼賣出去實在可惜。何況,還是前大將軍的女兒呢,出身高貴,他還沒玩夠呢。

“來人,帶上人,咱們去窯子將人接回!”

這時,管家連滾帶爬的跑進來,“老爺,今早收到報案,說在護城河裡發現疑似咱們少爺和三姨太的屍體...他們都在傳,傳...倆人是殉情而死!”

“你說什麼?”陶德氣血上湧,眼珠子老大,鬍子翹起,“你個老東西,竟敢造謠!”說完一腳踹過去,隨後腦溢血發作,噶的一下抽過去了...

“老爺,老爺!”

“快傳府醫,快!”

...

三日後的夜晚,陶家靈堂。

只有半個身子好使嘴歪眼斜的陶德終於接受了事實,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他唯一的兒子死了。

“呃呃呃...”他老淚縱橫,掙扎開管家的手,癱倒在地,“呃呃呃...”

沒人明白他在說什麼。

最後,他只能將發洩變成哀嚎,“嗚嗚嗚...”

他一哭,周圍馬上跟著響起或真哭,或假哭的下人和女眷的哭聲,如鬼魅一般有些滲人...

就在這時,白色蠟燭熄滅,陰風漸起...

呼呼呼的幾下子,下人和女眷全部暈厥,穿著孝服的身體東倒西歪。

只有陶德這個老傢伙還好好的呢。他嚇壞了,“啊啊啊!”的不斷巡視,後退,蜷縮抱頭...

怎麼也沒想到,才幾日而已,他家竟然衰落至此。

三日前兒子跟小妾慘死,昨日聽說家裡所有值錢的物件全部不翼而飛。到今天,他頗有種孤家寡人的感覺。

都這樣了,暗處的人還不想放過他。

他也是牛,一激動竟然能說活了。對著四周不斷出現的小紙人兒呼喝,“走開,走開!”

“齊季,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裝神弄鬼,是不是!”齊季是齊無休親爹的名字。

“呃呃!”接著喉嚨被冰涼的手掐住,那力氣大的,他沒一會就臉色漲紅覺得在鬼門關兜了一圈。最後被這人提起扔一邊。

接著是陰惻惻的女音在耳邊響起,“來吧,細細講述下你與齊家的恩怨,若有半句謊言,我將你削成人彘...”

陶德看不到人,更加慌了。一轉頭就看到...“齊小子?果然是你!你,我跟你拼了!”

半身不遂的身子強支撐起來,卻被齊無休一腳踹出好遠,一頭撞在棺材板上,疼的他腦袋發昏...

李綰開始問問題,“齊家夫婦替朋友走鏢,且意外而亡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這老狗不老實,抹了抹頭上的血,破罐子破摔,“呵呵,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啊——”話沒說完,手被斬斷一隻,疼的他抽搐暈厥過去。

齊無休拎著帶血的鋼刀語氣譏諷,“真他媽不扛霍霍!”

李綰從旁邊的房樑上跳下,空間裡調出一桶涼水,刷的一下潑了下去...

陶德醒來,“啊啊啊,不要殺我,我說,我全都說...”

這回老實多了。

李綰問,反正有一查通在,你不說實話我就叫齊無休砍。到最後,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倆人收不住閘了。

尤其是齊無休,嘎嘎嘎的跟剁菜似的,沒一會就給陶德砍成人彘。七竅全部用匕首紮了一刀,人死的透透的。

李綰看他,“這回過癮了嗎?”

齊無休沒說話,“哐當!”的一聲,匕首落地上。他抬起帶血的手將李綰擁入懷裡,聲音哽咽加感慨,“綰兒,你就是我的底氣。是你讓我重拾信心跟勇氣,是你讓我重新挺起脊樑做人。謝謝你!”

李綰彎起嘴角,難怪這幾日忽然這麼囂張。

回抱他輕拍。

小子果然是變了。性格跟肖甚似的,狐假虎威小弟弟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