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次一個小小的對八路軍的掃蕩行動,就讓我們損失四個聯隊?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小鬼子駐晉總司令中將小冢一男已經快要氣瘋了,他瘋狂地打砸著手邊的物件,茶杯,筆筒,毛筆,做戰地圖,滿地都是,甚至在摔茶壺時飛濺出來的一片茶葉沾在那稀蔬的灰色頭髮上,顫顫巍巍地抖動,看上去有一絲滑稽。
可下面小鬼子少將大佐少佐一大群,全都低著腦袋,如死了他們的天皇一般,肅穆莊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晃動,聽著小冢一男的破口大罵。
罵了好久,小冢一男終於罵累了,才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茶杯想喝口水,可一見辦公桌上空空如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手就那樣伸到半空,一時有點難堪。
小鬼子參謀長小田平一用眼角餘光一掃,就知道司令官需要什麼,朝門外的小鬼子招了招手。
門口一個小鬼子士兵看到以後,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到小田平一面前,低頭哈腰。
“去,給司令官泡茶。”小田平一低聲吩咐。
“嗨!”小鬼子士兵聽後,行了個禮,馬上跑出去給小冢一男泡茶端水。
不大一會,小鬼子士兵就端來了茶水托盤,上面有茶壺茶杯,遞到了小田平一的手中。
小田平一接過小兵端來的茶水托盤,轉身放到辦公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小冢一男的手中。
小冢一男接過茶杯,喝了口水,緩了一緩嗓子,看了一圈站著的眾鬼子,說道:“都坐吧。”
“都說說,把各自掌握的情況說一下,我也好向華北駐軍總司令官報告,也好給大本營一個交待。”
接著,一眾小鬼子大小軍官開始七嘴八舌地說出了自己所知的情報,到最後,經過匯總,小冢一男和小田平一總結出了以下幾點:
一,八路軍有坦克,而且不下十輛,且效能優良,速度快,抗打擊能力強,攻擊效能極強。
二,八路軍有重炮,射程遠,威力強,精度高,破壞面積大。
三,蒼雲嶺戰場上的八路軍,武器裝備得到了加強,至於他們的坦克大炮以及槍支彈藥從何而來,由於時間太短,還沒有調查清楚。
小冢一男最後下達命令:
“命令:情報部門,立刻調查八路軍武器來源,
各個旅聯部隊,加強各自防區防務,謹防八路軍反撲。”
最後,小冢一男有氣無力地說道:“現階段,我小鬼子軍暫時停下所有作戰行動,等待駐華北司令部及大本營的命令吧!
還有,我們四個聯隊被全殲的訊息不要傳出去,以免影響軍心。”說完,揮了揮手,打發他的手下都回去。
小冢一男的軍事會議剛結束,小冢一男就接到了駐華北總司令官多田駿的電話:“小冢一男,你是頭豬嗎?一個對土八路的掃蕩,你竟折損帝國小鬼子四個聯隊,你怎麼不剖腹自盡,你對得起天皇對你的期望嗎?你是一頭蠢豬,蠢豬…………”
小冢一男絲毫不敢辯解,只能一個勁地嗨依嗨依,經過一番狗血淋頭的大罵,電話對面的多田駿才稍稍消了點心中的怒氣,語氣才有點緩和地說道:“根據大本營的決定,暫時撤銷你駐晉軍司令的職務,任少將副司令,大本營近期將會委派一位將軍接任小鬼子駐晉總司令,這段時間內,你能補救就䃼救一下,別讓新來的司令官對你有意見。”
小冢一男剛想要再替自己辯解一下,而電話那頭已經掛了電話,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但他聽到了多田駿最後幾句話中的意思,就是在不大動干戈的情況下,悄悄地對八路軍進行一點動作,這讓小冢一男心思活泛起來。
但一想到這次的損失,小冢一男馬上變了臉,面色鐵青,放下電話,又開始了打砸東西,大罵土八路不講武德。
最後,直到辦公室裡沒有東西砸了,小冢一男才喘著粗氣,坐在椅子上,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
他沒有想到,一個對八路軍的掃蕩行動,不但自己手下戰鬥力最強的四個聯隊被全殲,自己又被降職降銜,這口氣他怎麼能夠咽的下去。
他要報仇,報仇。
小冢一男報仇心切,但他知道,此刻要是再發重兵圍剿八路軍,兵力和後勤補給不足,要是在短時間內對八路軍進行大規模作戰,心有餘而力不足,但他心有不甘,憤怒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
最後他趁著新的司令官還沒有到任的這個空隙,他從晉東南,晉中防守晉綏軍及國府軍的防區,調整出一些兵力,湊夠了三個聯隊,組成一個臨時旅團,浩浩蕩蕩向晉西北八路軍根本據地殺氣騰騰地殺來。
而於斌要回到清風山基地,就要透過八路軍、晉綏軍、還有一部分國府軍的地盤,為了不引起晉綏軍和國府軍的反應,于斌把擔克及所有的先進武器裝備收到宇宙黑洞。
本來他一個念頭,就可以透過宇宙黑洞瞬間到達清風山基地,但于斌為了瞭解一下沿途的各個駐軍情況,他選擇了化裝通行,帶著他的二百特種兵,化裝成一個商隊,趕著五輛馬車,向清風山基地方向行進。
行進到一座高山之處,山高林密,于斌一行順著山路緩慢而行,特種兵手持衝鋒槍,警戒四周。
突然,領頭的特種兵隊長手一揚,隊伍立馬停下,一個手勢,一百五十名特種兵四散而開,紛紛選擇各自位置警戒,而於斌身邊留下五十名特種兵,槍上膛,做出隨時射擊準備。
山林中,一聲口哨聲傳來,忽啦啦一隊人衝出來,大概有個一百人,堵在於斌車隊面前。
為首一人頭戴黑色瓜皮氈帽,賊眉鼠眼,尖嘴猴腮,下巴留著一綹老鼠須,手中拿著一把小鬼子的南部手槍,看著于斌一行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東西留下,人活著離開,不然的話…………”
于斌看到這些人,每個人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有一部分人眼神中甚至露出嗜血的光芒,一看就是一群長年在此打家劫舍,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
于斌清楚,這樣的人,是沒有能讓他們改過的可能性的,這樣的人,留著永遠是禍害,是對普通百姓的不負責,是對人民的迫害。
于斌也不理這幫土匪,只是冷聲說道:“殲滅他們,留下那個領頭的。”
話音剛落,槍聲響起,二百名特戰隊的槍聲幾乎是同時響起,猶如一把槍發出聲音一樣。。
槍聲停下,獨留土匪頭子在風中凌亂,二百條槍都對著他一個人,他軟了,襠部傳來了一陣溫熱,撲通一聲跌坐在地。
這時,他才看清楚了自己面前這些人的裝備了,除了于斌和他身邊的五十個特種兵如普通人打扮,卻是每人一把衝鋒槍,其他的一百五十名頭戴戰術鋼盔,身穿迷彩服,防彈衣,腳穿戰術靴,腰間掛著一圈高爆手雷,每人手持狙擊步槍,後背一把衝鋒槍,戰術揹包鼓鼓囊囊的,裡面可能全是子彈手雷。
這樣的一群武裝到牙齒的殺神,是他一個小土匪能夠搶劫的嗎?自己帶來的那些小嘍囉人家一輪射擊,就全報銷了,現在只剩下他一個,那土匪頭子嚇的渾身發軟,屎尿失禁,嘴皮顫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去審一下,此人姓甚名誰,此地何處。”于斌對特種兵領頭命令道。
“是,司令!”特種兵領隊應道。
別的話土匪頭子沒有聽清楚,但司令二字他聽清楚了,司令?這是那個軍隊的司令?是晉綏軍的?還是國府軍的,亦或者是八路軍的?
可沒有等他想清楚,就等來了特種兵領隊的降維打擊審訊。
特種兵領隊走到坐在那裡的土匪頭子,抬起右腳,對土匪頭子的左小腿一腳下去,只聽咔嚓一聲,土匪頭子慘叫一聲,左小腿骨就被特種兵領隊給踩斷了。
“說出你的名字,這裡是什麼地方?”特種兵領隊的聲音在土匪頭子耳中,猶如九幽地獄中的惡魔的聲音,讓他感覺到了渾身發寒,頭皮發麻,他不由自主地渾身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那斷腿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見土匪頭子不說話,特種兵領隊大大喝一聲:“說。”
這一聲,讓那土匪頭子渾身一怔,瞬間反應過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位…………軍爺………我叫…………叫山貓子………”
沒等山貓子說完,于斌大聲問道:“你們的大頭目是不是叫謝寶慶?你們這裡是不是黑雲寨?”
山貓子一聽,忙不迭地點頭。
于斌記得亮劍中和尚的下場,每每看到這一段,于斌於心不忍,不是跳過就是快進,就是不願意看到一個抗日英雄最後落個如此下場。
于斌對著特種兵領隊說道:“斃了吧,留他不得。”
就在山貓子心中思忖,自己面前這個司令怎麼知道大當家的和他們黑雲寨的時候,在驚恐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剛想求饒,只聽砰的一聲,山貓子就陪他的手下那些人去見閻王了。
見到處決了禍害山貓子,于斌下令:“攻上黑雲寨,拿下所有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