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外,驚歎之餘,眾人目光匯聚於緊閉的房門,望眼欲穿。

在眾人看來,硝石製冰的方法固然神奇,但在瞭解其淺顯的原理之後,便也沒了多大的興致。

他們心中所掛念的,依舊是長樂公主的身體,在蘇牧的醫治下,是否真的可以康復。

“嘎吱...”

焦急的等待中,彷彿過了許久,那緊閉的房門終於開啟,蘇牧謫仙般的身影亦是映入眾人眼簾。

“怎麼樣?”

長孫皇后的擔憂最為明顯,上前便是希翼問道,目光中緊張顯現。

“已無大礙。”蘇牧淡聲一笑,顯得微不足道,說道:“我再開一副藥,服用兩日調養一下身子便可。”

“真的?”

驚喜之色在長孫皇后臉上蔓延,旋即迅速衝進房間。

“快,林求遠,為長樂診脈一番...”

眾人振奮,李二激動的說道。

不是他不信任蘇牧,而是這樣做,可以讓心裡更踏實。

比眾人都震驚的林求遠二人不需多說,進屋之後便是直奔床榻。

此刻,床榻之上,長樂正安穩的躺著,眉宇舒展,臉頰帶著幾分紅潤。

此紅潤非羞澀之紅潤,實乃健康之色。

“公主,容老臣為您診脈。”

長樂衝著長孫皇后甜甜一笑,輕聲說道:“母后,兒臣已經好了呢。”

說罷,將皓腕遞出,林求遠搭脈沉吟。

“嗯,我的乖女兒,好了...真的好了...”長孫皇后喜極而泣。

此刻,李二等人盡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求遠,屏著呼吸。

蘇牧不以為然,隨意掃了一眼,便是來到桌案之前,開始書寫藥方。

這都是神級醫術自帶的東西,於蘇牧來說可謂信手拈來。

再看林求遠,表情極為豐富,先是最初的驚疑,隨後是驚歎,到最後的震驚與不可思議,貌似只是呼吸間的轉變。

末了,他緩緩起身,深深吸了口氣,長嘆一聲道:“行醫數十載,卻是不如一位少年,老夫羞愧。太醫署令一職,受之有愧啊...”

鍾封言見此,也不言語,將手搭在長樂的皓腕之上。

接著,他便如適才林求遠那般,心中猶如駭浪滔天。

“臣恭喜陛下,恭喜皇后...”

“公主的身體已然康復,只是病的久了,有些虛弱,調養兩日便可...”

二人躬身說道,面上還帶著幾分感慨。

霎時間,驚喜之色在眾人臉上蔓延。

“好了,真的好了...”

“哈哈...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果然如此...”

“蘇小子竟然這麼厲害,嘶...公主痊癒,陛下又喜得良婿,這是雙喜臨門吶...”

“好,好,好...哈哈哈...”

瀰漫心頭許久的陰霾一掃而空,李二心情大好,放聲郎笑。

長孫皇后則是再次將長樂摟入懷中,抱的很緊,彷彿失而復得的重寶。

“蘇公子雖為少年,但醫術之造詣卻是令我折服...”

“老夫自愧不如,蘇公子,請受老夫一拜...”

林求遠二人走到蘇牧跟前,心悅誠服,誠懇非常。

接著,林求遠希翼的說道:“蘇公子醫術高超,可否來太醫署任職?老夫願意讓出太醫署令一職...”

蘇牧依舊在書寫藥方,淡然搖頭道:“不了,我這個人很懶,更不喜歡被束縛。”

長樂痊癒,完婚之後便開啟鹹魚人生,蘇牧才不會自討沒趣,去什麼太醫署...都是駙馬了,還給自己找班上?

這一刻,眾人再次將目光轉向蘇牧,驚歎盡顯。

長孫無忌讚道:“氣質出塵,俊逸無雙,詩才驚世更醫術逆天...當真麒麟兒,世所罕見。”

這聲讚歎,他由衷而發,但想到原本該是自己兒媳的長樂將要成為蘇牧的妻子...

他無奈一嘆,事已至此,還能說些什麼?

只是希望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不要因此受到什麼打擊便是好了...

程咬金咧嘴,嘿嘿笑著:“陛下這下算是撿到寶了,俺嫉妒死了...”

秦瓊、李靖、戴胄等人亦是不斷驚歎。

李二聞言,臉上浮現傲然之色。他見蘇牧寫的認真,便上前兩步,伸頭觀望,只是...在看到紙上字跡之後,他的神情瞬間凝滯。

“嘶...”李二倒吸口冷氣,難以置信的看著神色淡然的蘇牧,說道:“你這是字?這麼醜...”

眾人聞言一怔,茫然上前,待看到字跡之後,與李二一般呆滯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牧。

“好傢伙,蘇小子你是故意的吧...”程咬金一咧嘴,咋咋呼呼的說道:“這字,比俺的還醜。”

老子一個現代人寫毛筆字,能不醜麼...

紙張之上,字跡東歪西扭,張牙舞爪。

蘇牧神色依舊平靜,待最後一個字寫完,理所當然的說道:“誰說長得帥,會作詩,會醫術,字就一定寫的好看?”

眾人一怔,貌似...是有那麼幾分道理,可...

蘇牧懶得理會他們,徑自離開。

“我累了,是看字還是抓藥,你們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