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清!恭喜你成功進階,成為我宗第六位元嬰境大修士,也是我派立宗後的第一位大修士。”匡永赫第一個開口,其餘幾人也上來恭賀。

永平宗新立,沿用了之前白骨山的舊例,並不是修為進階後就會提升輩分,而是以代論輩分。

李躍清說道:“感謝宗主師伯和各位師伯師師叔護法,躍清只是幸運些而已,最後一道雷劫能抗下來實屬僥倖。”

“說起來,我觀你最後一道雷劫的落下,實在詭異,莫非是同十九雷劫一起落下?”匡永赫問道。

“宗主好眼力!不錯,在我八九雷劫的第八道雷劫即將消散時,靈覺頻現警兆,心中不詳之感也越來越重,好在我手段全出後終是扛下來了。”李躍清如實說道,以匡永赫的眼力能看出來也算正常。

“那道雷劫是何力道?”匡永赫再問,最後一道雷劫,即便是他都覺得難接,李躍清這個後輩卻接下來了。

“我對元嬰境的手段實力還不太瞭解,據我估算,大約是相當於元嬰後期的一擊吧。”

李躍清沒提那道雷劫有化神境的實力,畢竟對眾人來說元嬰雷劫降下元嬰後期的雷劫已經很駭人聽聞了。

除了匡永赫,其餘幾人都倒吸口氣:元嬰劫落下元嬰後期的雷劫,這還真是不想讓人活啊!他們當時接下的幾記相當於元嬰初期力道的雷劫已經算是僥倖了。

“對了!李師侄可有想好道號,進階大修士後需在巡界使那裡報備,最好想個道號。當然若是你嫌麻煩,就用名字的後兩字代替也可。”匡永赫提醒道。

“道號?”李躍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還沒想好,宗主,不知這道號要幾日內報給巡界使?”

“越快越好,最晚三日內吧。”

“好,我想好後會儘快報給宗主。之前閉關太久,我先回峰一趟,宗主、各位師伯師叔我先失陪了。”李躍清說完,對眾人行完禮而去。

“後生可畏啊!”匡永赫望著李躍清遠去的身影嘆道。

“是啊!沒想到我們下面這一代最先進階元嬰的竟然不是範師侄,而是他的師弟李躍清。白敬師弟一手調教出了兩個元嬰苗子,可惜這兩個弟子的元嬰劫,他卻是一個都看不到。”血海峰峰主荀穹亦發出感嘆。

“誰說我看不到?”場中陡然多出一人,黑衣、白髮、中年面孔,正是白敬。

“白師弟!這……這……妖魔戰場的門剛關閉了十餘年,你怎麼能提前出來的?”荀穹睜大眼睛問道。

“正是因你剛說的我的好弟子嘍!”白敬回道。

“白師弟,剛剛躍清的雷劫你從幾九雷劫觀戰的?”匡永赫突然問道。

白敬笑了一笑:“掌門師兄反應好快,應是從七九劫開始的吧。”

“我看你的情況像是沒事了,褚師妹的問題也解決了?”匡永赫再問。

“嗯!雖沒徹底解決,不過已經不會惡化了,不久後就會徹底解決。我先去看看她,你們聊!”白敬說完再次原地不見。

“宗主!白師弟這是?”荀穹等幾人對於白敬能提前從妖魔戰場出來很是不解。

“呵呵!你們修為沒到元嬰後期感受不到,在躍清渡過五九雷劫的時候,九州界的介面之力已經有所鬆動,封鎖千年的飛昇通道已然開啟。白敬作為我九州界的化神苗子以元嬰境留在妖魔戰場太過浪費,所以應是巡界使為他特意開了門。”

匡永赫向眾人解釋道。

“掌門師兄的意思是,我九州界過去千年之所以無人飛昇,並非是因資質不夠,而是飛昇通道被封?”這個訊息實在太爆炸了,荀穹幾人都有些氣憤填膺。

“你們氣個什麼?你們渡過的是三九劫,對你們又無影響。”匡永赫此言出,眾人心一塞。

是啊!以他們三九雷劫的資質肯定抗不下化神劫,那渡過了五九劫的掌門和白師弟?

眾人的眼睛滴溜溜地在匡永赫身上直打量。

“別看我,自我執掌白骨山後,在修煉一途上花費心思不多,是沒有機會進階化神了。”匡永赫心中和麵上倒不顯落寞,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並不後悔。

……

褚怡琴雖然恢復了活力,但依然被白笑笑拘在了夔立峰上,不讓她操心任何事。

薛瑤萱準備元嬰,夔立峰上的事務暫由白笑笑做主,不過卻交由了黎田和向曉凝兩人處理。

所以褚怡琴倒也樂意在夔立峰享這天倫之樂。

在李躍清渡過五九雷劫之時,白笑笑正看著褚怡琴用今天的藥膳。

在褚怡琴服用了幾年藥膳後,藥效已是漸漸減弱,甚至已不如普通藥物,但白笑笑卻還在堅持讓褚怡琴每日服用。

突然白笑笑看到褚怡琴的白髮漸漸轉黑,臉上皺紋也在漸漸抹平,面板由衰老之態向年輕轉變。

白笑笑還以為是服用藥膳最終有了效果,大喜道:“娘!藥膳真的有用!”

白笑笑拉起褚怡琴將她帶到屋中的鏡子前:“娘,您看!”

褚怡琴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的容顏還在發生變化,頭髮已先變回了黑色,等到鏡中的變化停下,褚怡琴望著鏡中自己曾經的容顏有點不敢相信。

雖然她的容顏沒有回到年華最好的時候,但停在了中年模樣也已經很是不錯,畢竟在這之前,她已是保持了百多年的老年模樣。

正在兩母女喜極而泣時,屋內多出了一人。

“小敬!你不是去了妖魔戰場?難道你已經……”

對於白敬的陡然出現,褚怡琴還以為他已死在了妖魔戰場之中,魂力強大的他特意趕回來跟自己作別,剛剛恢復的容顏開始又有繼續衰老之態,眼淚也滴了下來。

有白笑笑在場,白敬上前一步抓住了褚怡琴的手:“怡琴!我沒死在妖魔戰場,是真的回來了。”

褚怡琴沒再說話,一把抱住了白敬,淚水無聲而落。

這百多年,她內心實在是太苦悶了。

沒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顏,褚怡琴不僅要裝作不在乎,還要頂著衰老後的面容頻頻示人,獨自撫育白笑笑。

屋內明明是三人,先在的白笑笑瞬間感覺自己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