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在李躍清看完之後剛要放回便化煙不見,李躍清望著空空的左手沉默。

白骨山的風水不知是不是受他老祖宗那一代的影響,歷代門派傳人的佼佼者中都有一對或者多對惹出風波,反觀其他門派,大多與世俗一樣受男尊女卑的影響極重,幾女共侍一人者都不在少數。

許久後,李躍清啟開屋門離開了白骨峰。

李躍清本想先閉關再去見薛瑤萱,但在讀了白敬的信後改了主意。

兩人相見,李躍清發現薛瑤萱已先行突破到了結丹期。

互訴完相思後,薛瑤萱解釋:她返回到夔立峰後,師父參悟四物完畢,小紅回到她手中後,她的境界有些壓抑不住。之前頓悟時築基境界已經盈滿,於是沒有再拖,當下就閉了關。

半月後成功結丹,眼下只愁功法,畢竟她之前修煉的寒冰訣功法只有築基部分。

薛瑤萱說完眼波流轉期待地望著李躍清,她的功法之事,還要等李躍清突破後才能得到。

看到薛瑤萱的眼神,李躍清有點想入非非,讓李躍清覺得自己修的五行幻世訣是不是隱藏有什麼問題。

按說修道之人該越來越清心寡慾才是,他自與薛瑤萱確定關係以來,在兩人單獨相處時幾乎都會失控。

好在,終於到了築基門檻,再進一步,就無需剋制。

既然聯想到了,李躍清索性開口:“瑤瑤,那月冕可到了你手中,那功法之事可有眉目?”

薛瑤萱有些扭捏地回:“我還沒參悟完,沒好意思問器靈呢。”

“哈哈!不急,我準備這幾日就閉關突破結丹,所以來告訴你一聲,省得你去找我撲空。”

李躍清笑道,反正他突破後能再選看功法,畢竟他的功法也只有築基部分。

心繫功法之事,兩人這次相見的時間並不長,李躍清很快離去。

薛瑤萱也鼓足勇氣準備繼續領悟月冕,好在領悟後問器靈關於雙修功法之事。

李躍清這次閉關沒在住處,而是在白骨峰的閉關室中。

說為閉關室,其實是白敬的日常修煉之地,不過白敬離去前已經交代過他們可來此地閉關修煉。

白骨峰現由範天陽做主,李躍清知會了其一聲就來到此處閉了關。

李躍清體內靈力經過數次凝練已經十分黏稠,預計比他人突破至結丹期用的時日要短。

不過李躍清也不敢大意,他體內靈力是普通築基的三到五倍,即便是謝永軍幾人的靈力都不足他的一半,不知突破時要耗費多少靈力。

好在白敬給他留下的乾坤戒中靈石和補靈丹藥一點不缺,李躍清心稍安。

眼下最為擔心的是心魔關。

李躍清知道自己的心境並不圓滿:“情”於他是最難過的關,無論是親情、愛情還是同門情。

不過既已走到了這一步,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希望清神丹會助他保留一絲清醒,不會深陷心魔幻境中。

有築基的經驗,李躍清並沒有取出輔助凝丹之物,他丹田中的黏稠靈力只需他輕輕引導就可開始固化,所以只取了補充靈力的丹藥和提神的清神丹。

平心靜氣半日,回顧往昔半日,李躍清只用了一日,便將丹田中的靈力引向了固化。

隨著丹田內固化的靈力越來越多,李躍清感覺體內蘊含的靈力更是磅礴。

即便現在丹田中的靈力還沒固化一半,李躍清已感覺自己的實力已比之前強了兩倍不止。

第三日,就在李躍清丹田中的靈力即將固化完時,心魔劫來襲。

……

“清兒啊,清兒!”

有美人望著懷中熟睡的小人垂淚,她幾次欲狠心將其狠狠地摔下,最後還是沒捨得。

年少的她聽信了風流少年之言,與他私定終身浪跡天涯。

然在她有了身孕,行動不便之時,卻聽到那與她定下終身之人卻用同樣的話去勾搭其他的姑娘。

要強的她自是不會再返回家中尋求父母幫助,可她一人撫養孩子實在又艱難了些。

即便會艱難,她還是在那風流之人與他人快活之時果斷抽身離去。

幸好她在臨盆之際遇到了一個好人家收留了她,她感激不盡,就指點了那家的大兒子修煉。

她出於感激和要給兒子一個身份,後來又嫁於了那家人的大兒子,並允許他們另培養繼承人。

彌留前,她將從家中帶出的一塊令牌交於了她改嫁的那人。

“李軒,感謝你李家收留我們母子這麼多年,這塊令牌可直通宗派。不過其有利也有弊,所以我並不想清兒憑它入宗派,不過以後具體如何還是看他自己的意見,你先替他先保管吧。”

“季家的可外傳劍法和功法我均已無保留的傳給了月靜那個小丫頭。不過我瞧那丫頭野心不小,她若是不打清兒東西的主意最好,若是覬覦清兒的東西你最好提醒她一句:季家的東西可予不可取。”

李軒嘴上應承的很好,實則沒當回事。

在父母去世後,他與這位名義上的夫人關係已很是寡淡,若不是還需她教授女兒,兩人早已連面上的關係都不維繫了。

至於令牌,當然是留給月靜了,她的兒子他不逐出李家已算是客氣。

……

陰暗的地牢中,關著許多瘦骨嶙峋之人,多為男子,女子和幼童不足男子一半。

地牢外有腳步聲傳來,男子們起身排隊,女子和幼童則縮在角落。

腳步聲終於停在地牢前,鎖門開,卻無一人衝出去,一人進來在排好隊的男子臂上取血,另一人則點了幾個幼童。

待取血的男子收好器具,兩人關好牢門帶著點到的幼童離去,剩下之人則陸續返回原來自己的位置。

有女子交談。

“紅姐,他們怎麼這次來怎麼沒有對我們?”

“怎麼?沒有對你那樣你還想了不成?那就喊人回來啊!”

“不是!紅姐,我只是覺得奇怪。”

“上次跟著來的那女人你沒看見嗎?不知道是從哪支被抓來的,有她在我們倒是能多活些日子。”

“紅姐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其他的姐妹懷孕後再沒回來,只送來孩子,你說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