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離開沒多久,一直沒有等到劉黑子他們出來的捕快,再次返回牢房。

一進去就看到了慘死的劉黑子,以及坐在地上痴傻擺弄屍體的阿青。

至於牢房中的犯人,一個都沒了,包括以前的犯人。

“阿青,阿青,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捕快抓著阿青詢問,可喊了兩三聲就發現了不對。

“好像是傻了。”

“不是好像,就是傻了,還有,你看這邊的鎖是被拉斷的,好大的力氣。”

看著鎖被拉壞的牢房,一個衙役低聲道:“這不是關今天抓來那兩人的牢房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定然和他們有關。”

“應該是了,看到劉頭支開我們和牢頭看守,然後突然衝出來虐殺了劉頭,嚇傻了阿青,然後他們奪了要是放走了其他犯人,肯定就是,快,稟報府臺大人。”

另一邊的府衙之內,一個白金胖子穿著官服,一臉賠笑的跟著一個錦衣男子。

此人衣著乾脆利落,手腳袖口緊扎,裙襬只到膝蓋,藍色的綢緞上繡著銀色雲紋。

步履之間器宇軒昂,看似是為江湖中人並無官職,但從旁邊清水縣府臺的神色不難猜出,此人身份不低。

“趙天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男人雖無官身,但面對一縣之主卻也高高在上。

“無妨,我追一隻妖狐至此,對方鑽入城中隱匿了起來,並不是下訪而來。”

“哦,那就好,等等?有妖在本縣作亂?”

瞥了一眼大驚失色的府臺,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意道:“府臺不必驚慌,有我在,必將其捉回鎮妖塔。”

“對對對,有趙天師您在,自然無憂。”

府臺也是看人下菜,他官身不低,一般伏妖師到來他也不會如此,只是眼前之人年紀輕輕就已位列三星之列,前途不可限量,他現在與之交好,將來若是能在天朝美言一二,這地方自然也會向上抬上一抬。

穿過府衙,府臺引領男人向著後庭而去,在那裡,已然是備好了美酒佳餚。

“府臺,不好了,出事了。”

突然,一個衙役驚慌而來,府臺當即眉頭一皺,面露不滿之色,一撮八字鬍更是氣的翹了起來。

“何事如此驚慌失措,成何體統?”

胖府臺一個勁的使著眼色,想讓這傢伙先滾蛋,有事等回頭再說。可哪知這衙役沒一點顏色,還來了一句。

“大人,你眼睛怎麼了?一個勁的……”

話沒說完,府臺趕忙咳嗽一聲打斷對方,威嚴道:“先說事,你到底急什麼?”

“哦對,大人,牢房的犯人都跑了。”

“哦?那還不去緝拿,在這做什麼?”

“不是啊大人,事有蹊蹺。”

“有屁……咳咳,說,如實道來。”

衙役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沒當回事,除了長的帥氣高大,也就沒別的優點了。

“是這樣的……”

隨著他的敘述,府臺突然打斷問道:“你是說,你們遇到了上次那個擠出監牢,嚇死囚犯後死了那個傢伙?”

“對,就是他,不明白他為啥又活了,這次進來,阿青被弄傻了,劉頭被開口笑了。”

聽到開口笑,胖府臺嘴角一抽,隨後驚訝道:“你說劉黑子死了?還有阿青傻了?”

“都開口笑了能不死麼。”

衙役嘀咕了一聲,府臺忙道:“你們先去抓人,我隨後就去監牢。”

衙役轉身就走,旁邊的趙天師若有所思道:“剛才聽你們說,有一個囚犯死而復生?被抓回來又殺了一個衙役,還弄瘋了一個,甚至放走了所有囚犯?”

府臺也是有些想不明白,但也知道下面的人在這些事上,不會對自己撒謊。

“對,我記得當時他渾身面板撕裂,血流一地,早已沒有任何呼吸脈搏,難不成是胞弟?”

“也有可能那傢伙是控靈者。”

“控靈者?”

府臺一驚,在他們這窮鄉僻壤的,竟然會冒出一個控靈者來。

“大人,既然有這等人作亂,那麼美酒稍後再喝,我還是和你去看上一看吧。”

本來聽到控靈者他有些慌,尤其已經做出對抗官方行為的控靈者,明顯是鐵了頭不懼伏妖師追殺的惡徒了。

“好,太好了,趙天師,請……”

另一邊,拖著鄭乾離開的苗勝,直接跑到醫館附近,將鄭乾丟在無人的巷道,隨便丟了些垃圾遮蓋後,便摸到了醫館之後。

“阿雞是吧,運氣好沒死,那就偷偷的去活,非要跑出來鬧,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按照之前劉黑子的敘述,阿雞傷的不輕,必然會被留在藥店之中救治。

縱身一躍,苗勝便落在了醫館二樓之外,側耳傾聽,確定安全後,趕忙推開窗戶翻了進去,現在才剛到下午,他可不想被人看到。

這是一間臥房,看來是藥店之人休息的,推開房門左右一看,走廊中並沒有人。

他一間間的看了過去,順便瞅了一眼樓下,果然看到有房門守著的衙役。

若自己從正門進來,必會被他們認出,到時候必然會產生不必要的糾纏。

“藥熬好了,快送去給他塗好。”

“師傅我不想去,那人都燒成那樣,還不老實。”

“醫者仁心,你這丫頭,快去。”

走廊盡頭隨著對話結束,就聽到一女神委屈的哼了一聲,伴隨腳步接近,苗勝趕忙竄入旁邊的房屋之中,一進去,裡面藥架林立,放滿了各種藥材。

站在門口的苗勝靜靜等待,等腳步從前方走過,這才緩緩推開一道縫隙看了一眼。

“燒成那樣?看來就是他了。”

放輕腳步跟上,前方的醫女完全沒有察覺身後有人,來到病房之前,剛推開房門就感覺自己被人猛地被人推了進去。

“誰……”

穩住藥盤的女孩憤怒轉身質問,話沒說完,還沒出鞘的長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安靜點,別讓我對你動粗。”

女孩年紀不大,只有十七八,被突然出現的苗勝嚇了一跳,大眼睛撲閃連連點頭,從顫抖的身子能看出,她很害怕。

“走。”

端著藥盤,女孩緩步往前,發顫的雙腿讓他舉步維艱,往常兩步就到了路,今天走的格外艱難。

“小妹妹來了,快來看看你雞哥的大寶貝還能不能用,我覺得哪裡傷的有些重,塗藥得抹均勻一些,一定要多塗抹知道沒,否則我就告訴你師傅,說你不稱職,一點也不適合學醫。”

自從前天被全身塗了一次藥膏後,她等今天換藥已經好久了。

那纖纖小手讓他流連忘返,昨天想了一天,今天都想好了說辭,怎麼合理合規的讓他好好伺候自己那裡。

還在幻想那美妙,等半天卻不見醫女動手,阿雞頓時不滿的睜開了雙眼。

“發啥呆,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