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王春玲的恨
軍婚知青不洗白,八零軍官偏執寵 醉馬踏歌行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楚慕風在曙光初照之時便離開家,前往醫院。
為了妞妞的病,他昨夜與王來治深談,決定請來一名專家做個檢查。
今晨,專家如約而至,經過一小時的仔細檢查,妞妞的病情屬於良性,目前還能得到有效的控制。
這一訊息讓楚慕風如釋重負,騎著他從大隊長那裡借來的腳踏車回家。
知青宿舍的院子裡,人們議論紛紛,看到楚慕風回來,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這時,小明急匆匆地跑過來,臉上滿是焦急:“楚隊長,天宇被人打傷了!”
楚慕風的心猛然一沉,甚至來不及將腳踏車停穩,便扔下它衝進房間。
房間裡,衛生所的醫生剛給楚天宇的頭部包紮好,正語重心長地囑咐夏梨一些注意事項:“這幾天,孩子的頭部不能碰水,飲食要清淡,避免再次受傷。這些藥一定要在飯後服用……”
“天宇。”楚慕風急切的呼聲打斷了醫生的話。
急忙走到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身影,心中的擔憂如狂潮翻湧,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的眼神中充滿無盡的焦慮和關切,彷彿全世界都在這一刻壓在他的肩膀上。
夏梨的目光冷冽如冰,帶著責備和憤怒,“楚慕風,昨天你不是說以後會一直陪在我們身邊嗎?結果呢,一大早你又不知所蹤。你妻子被人肆意侮辱,你的兒子被人用石頭砸傷了頭部,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除了明顯的憤怒,還隱藏著深深的擔憂,怕楚慕風會心軟,以和為貴,放過王主任媳婦。
楚慕風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顯得蒼白。他的內心在怒吼:傷害他妻兒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然而,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天宇現在怎麼樣了?”
聲音雖然平靜,但那份焦慮和擔憂卻如同潮水般洶湧。
“後腦勺被王主任媳婦用小石頭打傷,已經包紮,人暫時沒事,等他醒來再說。”
夏梨深知楚慕風的軟肋,早已和兒子楚天宇商量好,假裝昏迷來騙他。
楚慕風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燒,走到床頭,看著雙眼緊閉,頭包著白色紗布的兒子,心中的那根緊繃的弦彷彿被人輕輕一撥,瞬間斷裂。
“梨子,你照顧天宇,我去討個說法。”
楚慕風說完,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房間中,只留下一道殘影。
隨後,醫生也離開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這對母子。
楚天宇緩緩地從“昏迷”中甦醒,起身,雙眼看著母親,“媽媽,我表現得好嗎?”
夏梨溫柔地來到床邊,將楚天宇緊緊地摟入懷中,“我的天宇是最棒的。”
“媽媽,爸爸早上是去醫院看妞妞。”楚天宇從母親的懷中抬頭,“爸爸說給妞妞請了個厲害的醫生。”
夏梨的內心微微一顫。
她知道楚慕風肯定有事情要處理才會那麼早出門,沒想到是為了妞妞。她懊悔於自己的衝動,沒有問清楚楚慕風的去向,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什麼情況?
咕嚕。
肚子傳來一陣響聲,夏梨才想起還沒做早餐。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頭髮,溫柔地說:“天宇,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
正欲起身時,楚天宇的小手拉住她的衣角。
她低頭,眼裡滿是溫柔:“天宇,怎麼了?”
楚天宇有些猶豫,他小聲地說:“媽媽,我吃了那個糖果,現在頭不疼了,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想起媽媽曾經說過不要多吃糖果的話,心裡有些害怕。
牙齒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然後默默地把手收回去。
夏梨明白孩子的意思,可那些糖有藥性,不能給孩子多吃。
“媽媽已經沒那糖了。”她輕聲安撫他,“等下次我們去鎮上的時候,再買給你吃。”
“好。”楚天宇露出童真的笑。
夏梨去了廚房,發現灶爐裡放著煮好的粥。不用猜也知道是楚慕風做的早餐。
想到剛才那樣兇他,夏梨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愧疚。
她盛了一碗粥,從隨身倉庫取出一點醃製青瓜放入碗中,朝房間走去。
此刻,公社辦公室內,楚慕風正與王主任激烈爭吵。
楚慕風大聲的說:“妞妞是偷吃了生長豆角,加上她身體的問題才會中毒,跟夏梨種的菜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王主任的雙眼中閃爍著怒火,“怎麼沒有關係,要不是她種了那種菜,又搞什麼集體吃飯,妞妞怎麼會中毒。”
他對夏梨的厭惡早已累積如山,這個女人不僅搶走他女兒的意中人,還屢次讓他女兒成為村裡的笑柄,工作也險些不保,甚至讓他女兒得到一個不幸的婚姻。
楚慕風被氣笑了。
“王主任,長豆不只夏梨種了。我們公社也種了,而且快成熟了。按你的說法,這些長豆都不能吃。”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彷彿在嘲笑王主任的無知。
王主任氣得臉色鐵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憤怒地咆哮,“楚慕風,尊稱你一聲楚隊長,那是敬你是一條好漢,別給臉不要臉!”
楚慕風冷冷一笑,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王主任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的臉?你還有臉嗎?”
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村民,他們像看戲一樣圍觀著這場爭執。聽到楚慕風的話,他們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笑聲在空氣中迴盪,甚至有人笑出了"豬叫聲"。
王主任氣得渾身發抖,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滿是怒火,“楚慕風,你敢罵我?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厲害,非把你和你的家人趕出我們村不可!”
身為大同村村幹部,他有權要求戶口不在這裡的夏梨母子離開大同村。
楚慕風眼神冰冷,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知青宿舍的房子是我們買的,你憑什麼讓我們離開?更何況,我們都是同一個公社的人,我還在這裡任職。你未免欺人太甚!
“我就是過分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王主任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挑釁,“夏梨母子的戶口並不在大同村,他們必須滾出大同村。”
他內心深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他就是要楚慕風向他低頭,就是要讓楚慕風明白,權力的遊戲,遠非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楚慕風轉身去大隊長辦公桌,手指輕巧地拿起電話,快速地撥出報警號碼,“大同村,有人襲擊軍人家屬,孩子已受傷昏迷。”
王主任臉上的得意,像是被瞬間冰封的湖面,凝固在他那原本充滿笑意的面龐上。
“楚慕風,你亂說什麼?”他大聲反駁,“你已經退役,不再是軍人。”
“我沒有收到任何退役通知,我依然是。”楚慕風的聲音在辦公室裡迴盪,彷彿有一種無法抵擋的力量。
他並沒有退役,而是揹負著另一項艱鉅的任務。
本以為會很麻煩,也會受到不少阻礙,沒想到夏梨的突然轉變,以及她一系列出人意料的行動,不僅令人大跌眼鏡,更讓敵人措手不及。
她的胡鬧,打亂了敵人的精心佈局,使得原本嚴密的防線瞬間崩潰。楚慕風他們收到不少情報,捕獲了許多在暗處活動的敵人。
只不過頭號敵人莫離如同狡兔三窟,全身而退,目前正逃往國外,留下一些餘孽像一盤散沙四處散,這使得原本應該結束任務的楚慕風,不得不繼續留下來。
沒多久,警察來了,將王主任媳婦帶走,以涉嫌傷害軍人家屬的罪名,對她進行為期十五天的刑事拘留,並罰款兩百元。
這事在王氏家族的眼裡,是對他們榮譽的極大侮辱。群情激憤,紛紛要求將夏梨逐出大同村,甚至鬧到了有關部門。
經過一番協調,夏梨他們繼續住在知青宿舍,直到明年土改,分得土地後,必須回到桃源村。
這風波看似並未對夏梨產生太大的直接影響,然而在她內心深處卻像有一根刺扎進去,隱隱作痛。
所有憤怒轉化為她內心的力量,全身心地投入到種養殖工作中。
菜園子還是那麼大,但是,在夏梨的巧思下,它已經煥然一新。
她搞成空中種殖,使得這片小小的菜園產出的蔬菜幾乎佔據了整個公社的供應量。
除了按照之前的約定上交給公社的口糧外,她沒有給任何村民施捨過一顆蔬菜。豐收後,她將蔬菜存放在隨身倉庫裡,拿到集市上去賣。而那些雞蛋更是搶手貨,甚至需要提前一個月預定。
村民們嫉妒地瞪大眼睛,看著夏梨輕輕鬆鬆地將大把鈔票收入囊中。他們的心開始燃燒,嫉妒的火焰吞噬他們的良知。
他們不僅要求撤走她在雞棚的工作,還無理地指責夏梨沒有盡到教導的責任,沒有教會那兩個徒弟訓練雞的本領。
夏梨的憤怒如狂風驟雨,龍捲公社辦公室。
“大隊長,我要求馬上開全民大會,對我徒弟王春玲和王翠花進行當場檢驗,她們真的學不會,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
收回她的雞棚工作,其實她就有權力拒絕再教王春玲她們。她是想堵住大家的嘴。
王翠花還算學了點技術,能讓她所養的那隻雞聽她的話去啄一些食物。
王春玲的表現卻讓人捧腹大笑。每當她朝著雞發出指令,那隻雞卻總是反其道而行之,像是一個喜劇演員般在舞臺上盡情演繹。那滑稽的一幕,引得全場笑聲連連。
她漲紅了臉,氣急敗壞地指責夏梨從未真正教過她們。
夏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傲然。
她直視著對方,“王春玲,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我曾多次教你們,甚至在大夥兒的見證下也毫無保留。你學不會,那隻能怪你自己不用心學。”
她的話如同冷冽的劍氣,直指人心,令人無法迴避。
王春玲的臉色變成更加難看,淚水洶湧而出,她對著臺下的人群大聲控訴:“夏梨根本就沒有真心教我!她只是在報復我,羞辱我!”
夏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她豈能讓王春玲肆意詆譭。
她馬上叫二麻子將菜園子裡的那群雞領過來,當場給大夥兒表演。
不多時,十一隻或大或小的雞在二麻子的帶領下,步履蹣跚地走上講臺。
他學夏梨上次那樣,讓村民們將雞食隨意撒在講臺的各個角落,甚至延伸到臺下,並將雞趕散,四處串。
“咕咕……咕……”
剎那間,那些正在四處覓食的雞彷彿被某種魔力吸引,紛紛回到二麻子身邊。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夏梨沒給王春玲反駁的機會,她拿著喇叭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我並未收二麻子為徒。他只是在我的菜園子裡幫忙,照顧雞,和它們建立深厚的情感紐帶,所以雞才會聽從他的指令。”
王春玲立即大聲反駁,“你不教他,他怎麼會學會這些。”
夏梨眼神冷冽地看向她,“我哪來的時間教他?每天早上七點半我就會去雞棚,在這裡待一兩個小時,然後就回家做飯、縫紉,下午也差不多如此。晚上則繼續縫紉。除非有需要,否則我不會去菜園子裡。而且,院子裡沒有雞,也有鄰居來串門,他們都看著我們。
王春玲,你無非是想找個理由來掩飾你的愚鈍,順便汙衊我一把,往我身上潑點髒水。像你這樣扭曲的思想,就算是教你十年八年也教不會。”
隨後,她轉過身來,直視著大隊長,“我們當初的約定,是我得到雞棚的工作,同時指導王春玲她們訓練雞。如今,我已經失去這份工作,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教導她們。”
她大聲宣佈結束授徒任務。
王春玲的學業一無所成,成了桃源村村民們茶餘飯後的笑柄。他們用尖銳的話語刺入她的脊樑骨,讓她無處可逃。
她對夏梨的怨念與日俱增,心中燃起了熊熊的仇恨之火,那火焰燃燒得如此猛烈,彷彿要將夏梨焚燒殆盡。
萌生了要讓夏梨走向死亡的決心,那份恨意已經深入骨髓,難以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