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溟將南澤最後一條尾巴的毛順好並沒有放開,而是輕輕的抱在懷中直勾勾的盯著他,笑著開口詢問道:

“南澤,你要求我做的我可都做了,該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了吧?”

“嗯,你做的確實不錯。”

南澤看著自己的尾巴,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此刻的心情也好了一些,語氣淡淡的開口道:

“你去找伊柳,她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至於你問的那個人的資訊……”

南澤說著頓了頓,又輕聲嘆息道:

“你也知道小世界那麼多,想要從一個世界裡面查到一個並不存在於主線劇情的路人資訊,需要費點時間。”

“不過你放心,既然你讓我滿意了,我當然也會讓你滿意,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過後,我會告訴你那個人的所有訊息。”

黎溟聽著他的話眼睛亮了亮,直接站起了身,就連眼底的笑意都越發真誠了幾分。

“那就麻煩你了,三天過後我再來找你……對了,剛才那個人……”

他們剛才處理事情和談話,完全沒有避諱他的意思,顯然並不擔心他知道這些。

“哦,一個是你的老朋友,你應該認出來了。”

“至於另外一個,是主神,現在主神殿的那個是個冒牌貨,你剛才看到的才是真的。”

南澤漫不經心的開口,絲毫不覺得將顧北瑜主神的身份告訴,黎溟這麼一個普通的任務者有什麼問題。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阿言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弄傷了主神,原來主神殿的是個冒牌貨。”

黎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輕笑了笑。

南澤卻眯了眯眸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黎溟被他這麼看的有些不自在,剛想詢問有什麼不對,就被他一腳踹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抓住了南澤的腳踝,指尖微微一動,隨著他的動作,南澤腳踝上繫著的鈴鐺也叮噹作響。

“你和他的關係倒是比我想的要好。”

南澤帶著些冷意的哼笑了一聲,又皺了一下眉,低聲呵斥道:

“把手鬆開!不然就別想讓我幫你找人了。”

黎溟沉默片刻,緩緩的鬆開了手,眸光中劃過一絲不捨。

“我可以在這裡住三天嗎?”

黎溟盯著南澤,十分認真的詢問。

“反正還要繼續等三天,在哪都一樣,不過這三天如果你讓我住在竹樓裡。”

黎溟說著頓了頓,又是挑眉一笑,

“我可以每天都幫你的尾巴順毛……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順毛的技術應該沒我好。”

南澤聽著他的話,並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心中仔細思索,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

“那就留下來吧,我會讓伊柳把我旁邊的房間收拾出來,這幾天你就住……”

南澤話還沒說完,黎溟就直接壓了下來,幾乎是將他困在了鞦韆,也困在了自己懷中。

黎溟似乎有些不解,在他耳邊輕聲詢問道:

“為什麼要給我單獨安排房間呢?是昨天晚上我做的不夠好嗎?”

“但你昨晚壓我尾巴了!”

南澤抬起了腳抵在他的小腹處,阻止他的貼近,語氣中都透著濃濃的不悅。

黎溟業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輕輕的笑了一聲,抬手撫上他的尾巴順著往下。

在觸碰到某一處的時候,南澤眼底浮現出些許的冷意,腳上也有了力氣,直接將他一腳踹開!

“嘶……你還真是狠心啊。”

黎溟悶哼了一聲,一陣陣的痛從小腹處蔓延至全身,讓他差點沒能夠站起來。

他皺著眉緩了一會才緩緩的站起了身,齜牙咧嘴的笑著開口。

可回應他的只有一聲冷笑。

南澤根本不搭理黎溟,抬手一個響指便消失在了遠處。

而黎溟始終裝死的系統小玖,剛才因為南澤那一腳,也滾落到了地上卻不敢動彈。

確定南澤離開之後,他才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重新落到黎溟的肩上,慢悠悠的開口道:

“明知道那是你不能招惹的人,還去招惹,真是活該被踹,現在清醒了吧。”

“走了,別看了,就算你把那個鞦韆給盯個窟窿出來,他也不會回來的。”

小玖翻了個白眼,想到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沒忍住的小聲嘀咕著,

“更何況你喜歡的不是之前在任務世界裡面遇到的那個少年嗎?”

“為了找到那個少年轉世的身份和輪迴線,不惜來這裡用氣運和南澤做交易。”

“現在倒好,就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就變心了,黎溟,你好渣哦。”

聽著小玖一句句的吐槽,黎溟垂眸盯著自己的手,回想著剛才握住南澤腳踝的感覺。

“或許,我想找的人已經找到了呢。”

黎溟這話說的很輕,被吹散在了風中。

小玖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並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還是抬頭略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說什麼?”

“沒什麼,走吧,接下來這幾天咱們可就要住在這裡了。”

黎溟面上笑眯眯的開口,說著沒什麼,可心中卻暗戳戳的思考著今天晚上去爬床的可能性。

他想了想,大機率會被踹出去吧。

不過應該不至於把他給弄死。

畢竟他剛才說的也沒錯,南澤手下的那些人,順毛的手段都沒有他好,南澤捨不得把他弄死的。

黎溟勾起了唇角,雙手環抱著,揚了揚下巴。

只是,有些事情總得再確認一下才行……

原本趴在他肩頭的小玖,聽他這麼一說也只是默默的從他肩上離開。

“黎溟,聽我一句勸,不要再招惹他了,他真不是我們能夠招惹得起的,他要是真想動手,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我都這樣了,他也沒有弄死我,看來他也挺喜歡我。”

黎溟若有所思的輕聲低喃。

小玖扯了扯嘴角,毫不猶豫的翻了個白眼。

得,白說了。

算了,他不管了,這傢伙愛咋咋地吧,反正他已經提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