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們進入,酒館內的海賊也都是抬頭看向他們。

當看到江流,以及全身罩在斗篷下,帶著鬼臉面具的克洛克達爾時,都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

“藏頭露尾的傢伙,光天化日裡,還帶著面具?”

“沒有見過的新面孔,又是不知道從哪來的新人。”

“有好戲看了,肯定會有人收拾他們一頓。”

耳邊各種聲音響起,江流與克洛克達爾卻是視若無睹。

在所有人的視線下,徑直的走向吧檯處,那背對他們的,金色寸頭男子旁邊的空位。

然後,兩人一左一右,將金髮寸頭男夾在中間緩緩坐下。

“老闆,兩杯朗姆酒。”

“要烈性的,謝謝!”

江流微笑著喊道。

卻沒有察覺到,前一秒還嘈雜的酒館,這一刻已是變得一片寂靜,有人眼神震驚,有人帶著戲謔,有人眼露兇狠。

同時,那被他們夾在中間的金髮寸頭男,也是重重將酒杯頓在吧檯上,嘴角咧出一抹兇狠的弧度。

“真是抱歉啊,兩位。”

金髮男子忽的伸出手,摟住左右兩側的江流與克洛克達爾。

“這裡可是有人了啊!”

江流面色微怔,但接著面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扭頭看向旁邊的男子。

金髮,左眼處有一道很長的傷痕,臉上是猙獰而囂張的笑容,正是鬣狗貝拉米。

懸賞金五千五百萬,貝拉米海賊團的船長,彈簧果實能力者。

也是原著中被路飛一招秒殺的那個悲劇的傢伙,並在兩年後被多弗朗明哥利用,再次被擊敗。

右側克洛克達爾,面具遮住臉孔,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很清晰的,其身上有一股冰冷的氣息透漏而出。

顯然,這隻鱷魚,並不喜歡與別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更何況,貝拉米此刻的舉動,也並不友善。

“你聽說過空島嗎?”

忽然,貝拉米聽到左側的男子笑問道。

“空島?”

他微微一愣,緊接著一雙眼中,便閃爍出了冰冷而又嘲諷的笑容。

“你還相信著童話嗎?”

“空島,不過是一群愚蠢的傢伙,編織出來騙騙小孩的把戲。”

說著,貝拉米伸出的左右手,向下緩緩用力。

“這愚蠢的問題讓我很不開心,並且,你們佔了我的位置!”

“就讓我更厭惡你們了!”

話音落,他就準備伸手,對這兩個討厭的人動手。

但,就在下一秒,他的後腦勺處出現了一隻大手,一把按在了上面,讓他全身一震。

左側的男子,面上的笑容忽然散去,一雙眼神也變的冰冷無比:“空島,可不是什麼童話!”

貝拉米張嘴,就想說些什麼,卻已經晚了。

那按壓在後腦勺的大手猛然使力,無可阻擋的磅礴力量爆發,轟然一壓下,其腦袋重重磕在吧檯之上。

“像你這樣坐井觀天的青蛙,看不到外面世界的寬廣,也不願意相信自己認知之外,真實存在的東西。”

“真是悲哀啊!”

頓了頓,江流緩緩站起,右手抓住對方頭頂的金髮,又是將其一把提了出來。

“咳咳咳!”

貝拉米滿臉鮮血,口中噴吐著血漬,一雙眼睛中此時充滿迷茫。

他竟然被別人用他自己的手段對付了,這本是他用來對這兩人出手的方式。

更離譜的是,在這過程中,他整個身軀就像是被定住了般,竟是毫無反抗之力。

“不過是個混混罷了。”

淡漠的聲音傳入耳中,貝拉米心中一震,眼神瞪大。

這一句,讓他想到了面對那個男人的一幕。

那個,一直以來自己所崇拜的男人,在面對對方時,同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咳咳咳咳,你!”

貝拉米憤怒的想要咆哮。

但就在下一秒,江流大步邁動,抓住他的腦袋,又是猛地撞向前方的牆壁。

“轟!”

整個酒吧,木頭搭建的屋頂都是震動了下,懸掛在牆壁上的裝飾品劇烈抖動。

“呃!”

貝拉米咆哮的聲音被硬生生壓在喉嚨中,雙眼渙散,臉龐上已經有了多處擦傷,青紫。

“雖然我對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所堅持的所謂夢想,同樣不大認同!”

“但我最起碼懂得,尊敬別人。”

淡淡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貝拉米大口喘息,卻是已經做不出任何回應。

簡單地兩擊,讓他的腦袋差點都被爆開。

“你這樣的渣滓,只配躺在街道上苟延殘喘。”

江流的聲音再次傳出,他右手一扔,貝拉米就如同麻袋一般,被扔了出去。

隨後,他轉身再次回到方才的座位上。

克洛克達爾依然靜靜地坐在那裡,對於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兩人的中間是一個大窟窿。

整間酒館中,忽然就變得一片安靜。

將方才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海賊們,此時面色僵硬,看著背對他們的兩個男人,心中已是充滿恐懼。

“懸賞金五千五百萬的貝拉米!”

“竟然被如此輕易就解決掉了!”

“這兩個傢伙,到底是誰?!”

恐懼與緊張,在這一刻悄然瀰漫在酒館的空氣中。

毫無疑問,輕鬆解決掉在他們眼中極為難纏,不可招惹的貝拉米的兩個人,成為了新的決不能招惹的物件。

“咣咣。”

有人嚥了嚥唾沫,額頭滲出細汗。

“老闆,我的酒!”

就在這時,帶著輕笑的聲音傳出。

站在吧檯處,徹底愣住的酒館老闆這時方才反應過來:“啊?好。”

他立刻倒酒,同時在觀察著眼前這臉上掛著微笑的男子。

看起來,這出手凌厲,果斷的男人,似乎要比貝拉米好相處的多。

酒館中,有人開始輕輕站起,躡手躡腳的走出酒館。而隨著第一個離去,接下來便有接二連三的人離開。

江流與克洛克達爾並不在乎這些人,任由他們離去,兩人端起酒杯,互相碰了一杯,然後大口的喝下。

“對這樣的小混混出手,應該有理由吧?”

克洛克達爾輕輕問道。

“哈哈哈哈,你很瞭解我嘛,果然是一個很睿智的人。”

“這也正是我看中你的點。”

江流笑道,隨後,他輕輕一頓,眼神微眯。

“等一會,該來的人就會來了。”

克洛克達爾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對著眼前豎著耳朵偷聽的老闆冷冷開口。

“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