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樓下不遠處。

一輛吉普車內,此時正坐著七八人,前面是一女一男,兩人都穿著便裝,而後面的五人都是全副武裝,身穿黑色防彈衣,頭戴鋼盔,上面都印有警察兩字的英文。

“洞拐洞拐,這裡是洞么,目標人物出現!”女子對著手中的通訊器說道。

不遠處的居民樓下,一箇中年男子正牽著一隻威猛的杜賓犬走了出來。

而那杜賓犬不斷的低吼著。

“準備實行抓捕!”吉普車內那英姿颯爽的女子沉聲說道。

車內的其餘人頓時抓緊手中武器。

“等等!”就在這時,女子發現了什麼,立刻阻止了行動。

一眾人隨著女子的視線,頓時發現了街道上出現了一條狗,這條狗正在空氣中嗅著。

不過這隻狗非常奇特,整個身上居然都纏滿了布條。

這時,老四的那隻杜賓犬對著那身上纏滿布條的野犬大吠起來。

“哪來的野狗?”老四皺眉盯著那隻身上滿是布條的狗。

這時,那隻狗突然轉過頭望向老四和他的杜賓犬。

老四頭皮頓時一麻。

昏暗的街燈下,那條滿是繃帶的野狗眼神非常滲人。

“靠,不就是一條野狗嗎?”回過神來的老四非常不爽,自己居然被一條狗嚇到了?

老四頓時惱羞成怒起來,惡狠狠說道:“旺財,咬死他!”

而後他的手一鬆,那隻杜賓犬頓時低吼一聲衝了上去。

……

此時,正坐在吉普車裡一眾男女此時看到了老四身邊沒有了那隻惡犬,眼睛頓時一亮。

“蘇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子問道。

蘇琳的視線從那隻幾乎被包紮成木乃伊一樣的野犬回過神來。

“準備行動!”她立刻喝道。

他們已經打算趁著那隻惡犬離開老四身邊立刻實施抓捕。

不過還真多虧了那條野犬。

雖然蘇琳有點不忍那條野犬的下場,畢竟那可是杜賓犬啊。

大型猛犬,是軍警都喜歡使用的,而且還能成為出色的獵犬。

在這樣的猛犬面前,一般的犬隻還真是不夠看。

但就在這時,一聲慘嚎突然響起。

車內的一眾人的目光望了過去,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們簡直無法相信!

只見那隻兇猛的杜賓犬居然被那條木乃伊野犬給咬傷了!

“旺財!”名為老四的中年男子更是吃驚大喊。

杜賓犬嚎叫著,更加兇猛的撲向野犬,卻沒想到野犬的身子一扭,輕鬆躲避過去,同時爪子在撲來的杜賓犬肚子上一劃。

杜賓犬肚子居然被劃開,腸子都掉了出來。

勇猛的杜賓犬頓時倒地哀嚎。

老四的眼睛頓時紅了,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板磚,砸向野犬。

卻沒想到那野犬身子向後一躍,將板磚躲了過去。

同時,野犬那一雙渾濁的眼睛頓時盯上老四。

老四頭皮一陣發麻,但依舊大喝:“艹,你個狗東西得意什麼?”

野犬此時低吼著,聲音非常嘹亮,身子弓起,似乎隨時都可以進行撲擊。

老四額頭冒汗,他感覺到了名為死亡的氣息,猶如一隻魔爪緊緊抓著他的心臟。

“該死,快滾!”老四喊著,身子不斷退後。

而那頭眼神渾濁的野犬也不斷逼近。

就在這時,居民樓上傳來一道笑聲:“喂,老四,你怎麼回事?”

聞言的老四頓時反應過來,慌忙大喊:“老三,快來救我!”

“救你?”光頭男子微微皺眉,他很快看到了倒在地上抽搐的杜賓犬,以及那條步步緊逼而來的野犬。

“老大,要去救他嗎?”光頭男子轉身問道。

板寸頭不屑說道:“哼,真是個廢物,你去幫幫他!”

“嗯!”光頭男子舔了舔嘴唇,抄起一把砍刀就離開了屋子。

這時,另外一人皺眉說道:“我這眉頭不斷的跳,是不是要出事?”

“嗯?”

樓下,一道口哨聲突然響起。

正在緊逼著老四的野犬聽到口哨聲突然掉頭離去。

老四頓時鬆了口氣,同時感覺腳有點軟,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這時,吉普車裡的女子回過神來,立刻開口說道:“立刻行動!快!”

同時,她率先出來,向著老四奔跑而去,車裡的人紛紛衝了出來。

居民樓內,或者其他車輛裡紛紛也有人衝了出來,光是便衣就有三十多人,穿著防彈衣的武警特警數量更多。

老四見此臉色一緊,立刻大喊道:“條子!有條子!快跑!”

剛剛下到樓的老三臉色頓時一變,“艹!”而後轉身就跑。

居民樓內的板寸頭和另外一個男子臉色同樣劇變,板寸頭咒罵著:“艹,看來條子早盯上我們了!”

“走!”另一人是一個身材消瘦,戴著眼鏡斯斯文文,年約二十三四的年輕人。

兩人紛紛向著陽臺方向跑去,那裡有他們準備好用來逃跑的繩索。

但這時,這屋子的大門被破開,手持防爆盾的特警湧了進來。

而兩人立刻掏出一把手槍,一邊射擊,一邊準備逃離。

……

三樓下的一個屋子內。

“一條君,你那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吵。”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

“有華夏警方在抓捕犯人。”屋內,一條君正對著手上的手機緊張說道。

“武岡君他們真的失敗了?”手機上那低沉的嗓音繼續響起。

“是的。”一條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失敗的?你太無能了!”對面的聲音充滿了不滿。

一條只能老老實實的挨訓。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一條頓時一驚,他小心翼翼的走向門口,透過貓眼,他頓時看到了門外的人。

穿著螞蟻搬家服飾的武岡君!

“武岡君!”一條驚喜的喊道,立刻開啟了門。

“當時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只有你回來?”一條君連忙詢問著。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

武岡君臉色木然,雙眼沒有絲毫的焦距。

“你怎麼……”

就在這時,武岡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手中出現了一把水果刀,瞬間捅進了一條君的胸口。

“啊!”一條慘叫著,捂著胸口後退。

武岡猶如一頭野獸一般撲了上去,握著水果刀連捅了十數刀,身上瞬間沾滿了血跡。

電話那頭聽到了慘叫,頓時沉默起來。

“握草!”

而剛剛順著繩索從三樓陽臺爬下來的板寸頭此時看到屋內的情形也是一臉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