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滄海走到魏秋前面,先是打量了一番魏秋,又看了一旁的小男孩。
還未餘滄海開口,他門下弟子羅人傑匆忙跑了過來:“師傅果然神機妙算,林震南一家全部逃走了。”
“他就是扮成趟子手,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聽到羅人傑的話,餘滄海輕蔑地一笑,對著所有弟子吩咐道:“你們徹底搜查鏢局,一寸磚一寸瓦都不許放過。”
“是。”上百名弟子紛紛領命而去,在整個林家搜查起來。
“青城派掌門,餘滄海,你是來找辟邪劍譜的嗎?”見到餘滄海旁若無人地吩咐弟子,魏秋一臉複雜地望著他,說出了對方心底最大的渴望。
“你曉得辟邪劍譜?”聽到魏秋的話,餘滄海頓時來了精神。
本來無精打采的餘滄海,一聽魏秋說起辟邪劍譜,他突然就感覺不困了。
“那當然!”揚起頭傲然地偏著頭,魏秋斜眼看著餘滄海:“林震南一家人離開過後,我就趁機在他們房間裡面搜了一遍,沒想到...嘿嘿!”
“沒想到啥子?”餘滄海聽到魏秋的話,吞了口唾沫,緊張地盯著魏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居然被我找到了辟邪劍譜。”見到餘滄海露出患得患失的樣子,魏秋平淡地開口說道。
“啥子?辟邪劍譜!你拿來給我看一哈!”如此勁爆的話,讓餘滄海心臟劇烈不停地跳動,急不可耐地對著魏秋伸出了手。
“餘滄海,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門,你覺得這可能嗎?”魏秋不僅沒有理會,反倒是不屑地衝著餘滄海瞥了瞥嘴。
“呵,小娃兒不曉得天高地厚,今天我來教你一點江湖規矩。”餘滄海見到魏秋鼻孔朝天的模樣,身為一派掌門的他不由得氣極而笑。
餘滄海說完,伸手便是一掌猛地朝著魏秋拍打了過來。
錚!
一道銀白的劍光閃過,魏秋的右手已經握住了一把軟劍,劍身好似蜿蜒的毒蛇在輕輕擺動。
餘滄海原本伸出的手掌卻是猛然一縮,在他手掌的邊緣,幾滴鮮紅的血液正從裂開的小口上緩緩下落。
受傷了!?
望著面容平淡的魏秋,餘滄海整個人陷入震驚之中。
面前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大,可剛才那一劍卻好似幻影一樣,讓他根本來不及躲閃。
要不是剛剛那一掌出招之前,餘滄海暗暗收起了五分力,恐怕就不只是在手掌上劃破一個小口子這麼簡單了。
哪裡來的小鬼,竟然這般厲害!
相比餘滄海,魏秋則是暗暗可惜。
剛剛那一劍,魏秋的目的便是趁著對方的輕敵,出其不意地使用了白虹貫日。
“華山劍法!你是華山派的令狐沖?”餘滄海一招受挫,看向魏秋的目光中有了明顯的忌憚。
“你管我是誰?”魏秋並沒有理會餘滄海的胡亂猜疑,反倒是率先向著對方一劍刺了出去。
以魏秋現在的劍法造詣,即便只是華山派人人都會的華山劍法,在他手中也有著非比尋常的威力。
再加上本就是圓滿的程度,魏秋對華山劍法的理解已經非常通透。
單單就華山劍法來說,就算是嶽不群使出來,也沒有魏秋這般威力。
好在他的對手也不是一般人,餘滄海的實力雖然一般,但是對戰的江湖經驗十分老道。
若不是魏秋之前用劍傷到了對方,恐怕單單依靠華山劍法,根本無法和餘滄海打得有來有回。
兩人在院子內你來我往,片刻之間便對戰了三十來招。
餘滄海在魏秋的劍招中,根本找不到絲毫的破綻,一時間難分高下。
“這不可能!你的武功之高,恐怕已經不下於嶽不群了吧?”
“華山派的弟子之中,除了令狐沖之外,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存在!”
“而且你還是如此的年輕,如果你真的是嶽不群的弟子,那我還真是有點嫉妒他了。”
一番交手下來,餘滄海滿臉複雜地望著魏秋,他心中竟然有了一種歲月如刀的悵然。
現在的年輕一輩成長得這麼快的嗎?
“我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
“君子劍嶽不群的弟子,魏秋!”
既然扎到了餘滄海的心,魏秋不介意扎得更狠一點,十分坦率地承認了華山弟子的身份。
“魏秋!你是殺人劍魏秋?”餘滄海唸叨了一下魏秋這兩個字,臉色陡然一變。
在反覆觀察了幾眼過後,餘滄海好似明白了什麼,氣得滿臉通紅。
“好一個魏秋,好一個君子劍嶽不群!”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餘滄海多年籌備,竟然被華山派算計了!”
“不愧是嶽不群,當真是名不虛傳!”
經過與魏秋一番交手,餘滄海對搶走魏秋手上的辟邪劍譜已經不抱希望。
想到多年謀劃毀之一旦,餘滄海爆發出了對嶽不群滔天的恨意,就差當街罵娘了。
【餘滄海對嶽不群產生恨意,嶽不群受到牽連,禍害點+9527!】
突然響起的提示點,讓魏秋臉上隱隱露出了笑意。
看來,幫師傅打廣告確實是一條發家致富的正確道路。
正在此時,羅人傑帶著一眾弟子來到餘滄海身邊。
一大群人圍成一個半圓,劍拔弩張地與魏秋對峙起來。
在這些人看來,魏秋根本不可能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尤其是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這完全就是魏秋的軟肋。
“怎麼,你們要一起上嗎?”魏秋見到羅人傑與其他青城弟子的樣子,衝著對面詭異地笑了笑。
“羅人傑!”
“在!”
“你馬上帶人去追林震南,這裡交給我。”
餘滄海並沒有讓眾人一哄而上,反倒是命令其他人去追林震南一家,這讓魏秋都有些佩服對方的冷靜。
羅人傑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領命帶著一干人快速離去。
直到羅人傑等人徹底離開,餘滄海都沒有輕舉妄動。
就在剛剛,羅人傑率領一眾弟子圍住魏秋的時候,餘滄海的心中突然傳來一陣莫名的心悸。
他有一種如果對魏秋圍攻,會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這在餘滄海的記憶中,只有青年時期,在第一次見到林遠圖的時候,他才有這樣的感覺。
面前這個少年,非常地邪門。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餘滄海反覆看了幾眼魏秋身旁的小男孩,再來回看了看魏秋。
老臉之上,全是糾結。
“你想用他來牽制我嗎?”魏秋見到對方的舉動,淡笑地開口問道。